“你们最好不要在京城久待,不要再惹出什么麻烦来!”
见张横执意要走,阮红娘也不阻拦,喊来家中仆人:“阮明,你陪着张爷在京城好好逛逛,若是有不长眼的家伙招惹张爷,直接打断他们的腿!”
阮明是阮家的老仆人之一,也是军中老人,闻言道:“是!”
他走到张横面前,恭恭敬敬行礼:“张爷,我家小姐说了,让我跟着点您,你有什么吩咐,只管吩咐。”
刚才张横将三皇子吓退的情形,惊动了整个冠军侯府,此时软红娘让阮明陪着张横在京城游玩,阮明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恐惧。
他激动的是能伺候如此青年高手,日后只要张横不死,必成大器,自己也能有一段吹牛的谈资;恐惧的是,这张横未免太过能惹事,连三皇子都敢威胁,若是再遇到类似皇子公主之类的贵人,自家侯府未必能压得住,恐怕到时候受责罚的还是自己。
“行啊,你想要跟着,那就跟着吧。”
张横看了阮明一眼,对阮红娘点了点头:“走啦!”
阮红娘冷着脸:“不送!”
张横哈哈大笑,带着星鉴向门外大踏步行去。
他走到大街之上,沿街而行,在京中信步而走,寺庙、道观、书院、赌场、青楼、商铺等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踪迹。
他这般行走,时缓时快,星鉴自然能够跟得上,但阮明修为不够,便难以相随,最后还是星鉴见他可怜,施展手段,空中画符,将符文打入了阮明双腿内,才使得阮明跟上了两人脚步。
最后张横与星鉴来到了城外的天坛。
“这里是我大殷朝建国之后,便修建的祭祀上天的所在,每年皇上都会与众大臣来此祭祀苍天,祈祷风调雨顺,百姓安康。”
张横踏足天坛之上,阮明便自动担任了解说员:“今年陛下号召天下僧道修士,举办水陆法会,地点就在这天坛之上。”
大殷朝为延续国运,当今皇帝在司天监一众皇家修士的建议下,号召全国有名气的修士悉数来京,参与水陆法会的举办。
这场法会举办了三个多月方才结束,就连四方城的道观、寺庙都有人前来参与,由此可见法会规模之大。
法会结束之后,对于延续国运一事,众多修士三缄其口,无人说出法会的结果。但只看如今尸潮滚滚,席卷大地,直到张横出手,方才破掉白骨尸城,暂时恢复了一地安宁,就知道法会纯粹就是个噱头,屁用没有!
人族命运,向来取决于人族自己,跟老天有个屁关系!
一旦君王生出对祭拜天地的念头,甚至乞求天地的想法时,那就代表这个君王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人若不自强,只将命运交给苍天,岂是人君之举?
张横一直对三年前的水陆法会感到好奇,此时听阮明说起此事来,忍不住笑道:“天庭都降灾给大地了,你们竟然还要求他给人族王朝延续国运?这司天监的一群老东西难道是天庭派下来的奸细么?”
如今尸潮之祸的源头已经弄清,就是天庭派遣的瘟神下界,故意释放了尸毒,引起人类病变,从而尸身变异,成为了另外一种死物,席卷大地,死人无数。
这一切都是拜天庭所赐!
人王不想着伐天,却要向天庭求助,当真是愚不可及。
一个人都要杀死你了,你还向他求救?
但凡脑子正常一点的人,都不会做出如此蠢笨举动。
当今陛下虽然行事没什么章法,但也绝不是昏庸之辈,他之所以能做出如此举动,当与朝廷司天监的一群修士有极大关系。
定是那些修士进谗言,蛊惑圣听,当今皇帝才会做出如此昏庸之举,怕也是病急乱投医才会如此。
“老爷其实不知,这组建天庭的始作俑者便是元镜,但成员都是昔日高手灵魂的另一半。这些人难以成道,不能超脱,就只能甘受元镜驱使,时间一长,便忘了本来面目。况且天庭成员不仅仅有人族高手分身,妖魔高手也无数不少,这些人仇视人族,降下灾祸也是正常。”
星鉴站在天坛之上,看着天坛布置的格局,对张横叹道:“大地上儒道佛魔四家宗门弟子,此时也没有几个敢违逆天庭旨意的,毕竟如今天庭才是正统,人间王朝寿数,也是天庭来定,王朝更迭,轮流坐朝廷,本是天地之理。只要这些修士门派不受冲击,他们自然不会大做理会。”
张横道:“只要道统不绝,传承不断,这些宗门对于王朝兴替,倒是不怎么在意,死多少人啊,这些人受了多少罪啊,这都是命中注定对不对?”
星鉴道:“是啊,人族高手,不入真流,就逃不脱命中注定!”
张横道:“什么是真流?”
星鉴道:“无有儒道佛魔四家真传,功不满,德不够,道不坚,便只是太乙散数,不入真流!”
张横默然片刻,道:“只有这四家才是真传么?不入四家宗门,便只能算是散数?”
星鉴道:“亿万年来,便是如此。”
张横道:“就没有人重开一脉,成尊做主?”
星鉴道:“何其难也!儒道佛魔四家老祖,都是元龟亲手点化之人,资质悟性,无双无对,当时天地初开,灵气充足,人心淳朴,教派也少,不像现在六贼横空,盗取心意,杂乱精神。自中古之后,成就大道者,唯有纯阳祖师一人。其余圣贤,最多止步于大圣境界,再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