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别高见靓,谢开沐浴海风夕阳,异常惬意地回去了。
来港两年了,虽有汤姆孙这个合伙人兼兄弟,但跟这个jian商根本没共同语言,一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结识高见靓,至少心理上不那么孤单了。
到家后,谢开冲壶咖啡,便坐到电脑前赶稿。
作为曾经的军人,他却很喜欢这份安静的工作,世人常谓文武,他从不认为文武可以分家,这样坐在电脑前,他就在发挥平生所学,绝不仅仅是cao纵文字。这份工作的好处也显而易见,在编出那些自己都不信的惊险故事后,现实中再遇到突发状况,他总会非常淡定,甚至比当年服役时还要游刃有余,因为现实远没有故事荒诞。
或许,这才是他喜欢这份工作的原因,就象很多优秀的作家一样,会深入自己的故事,让他写故事的同时,也在故事中战斗。
谢开一直战斗到午夜,才冲个澡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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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早醒来,谢开想到昨ri逃跑那名嫌犯,按惊鸿一瞥的记忆画了张素描,虽不敢说一定有用,但至少能在心意上做些弥补。画好画像,简单活动活动身体,又吃点东西,便开着自己的宝贝,一辆道奇老爷车去jing察总署了。
说起这辆车,谢开可捡大便宜了,据说是美国第一批前轮驱动的家用轿车,一个外行当废铁往废车场送,恰好被他看见,以超低价买下来了。虽然修缮后仍很陈旧,但他还是很喜欢,每次开出去,都觉得特高雅、特拉风,端地一个装逼的好物件。
一路赶到,时间尚早,jing察还不多,高见靓小组更是只有珍珍一人,正背对他,蹶着漂亮的小屁股在清洁。
谢开轻轻敲两下门:“阿珍,这么能干,一大早就大扫除?”
珍珍呼地转过身,惊喜地叫声“开哥”,便笑弯弯促狭道:“你不也一样,一大早就来找约会。”
谢开挥挥手里的画卷,苦脸道:“我可不是约会,你也知道,她那么凶,我哪敢?我是来找她请罪的。”
珍珍微翘小嘴道:“得了,反正你们两个天生欢喜冤家,请罪和约会还不是一样?”
谢开一看是怎么说都不行了,识趣地没再接话。
珍珍俏眯眯嗔怪他一眼,才指隔壁:“是头儿,当然有自己的办公室了。”
谢开笑道:“你忙,我先去请罪,回头再找你聊天。”说完去了。
珍珍冲他背影作个鬼脸,继续蹶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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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组长办公室,高见靓也在清洁,不过没蹶屁股,而是在擦桌子。
谢开没敲门,无声推开一条缝,高见靓那简单又简约的发髻首先映入眼帘,正随俯拭的动作晃动。
印象中,这种在后颈扎个小球的发髻都是老太太才梳,认识高见靓前,绝没料到还能梳出这么清俏的味道,配上她白璧如瑕的脸蛋儿,黑白分明的眉眼,娇嫩yu滴的小嘴,一身合体又稍微紧小的深se职业装,格外窈窕俊俏,又清雅俏丽。
似有所感应,高见靓蓦地招头,就对上他欣赏的目光,俏眸盈然一亮,又倏地敛住,惊奇道:“你怎么又来了?”
谢开道:“来弥补昨天的错。”进入把手里的画像一展:“这是昨天逃跑那家伙,希望对你有用。”
高见靓眼光重新焕然,看看那画像,又望向他道:“你还会画画?”
谢开微笑道:“我会的东西多了,随着我们了解的深入,你会越来越发现我的本事出乎你的意料。”
高见靓不自觉俏眸翻白,玩味道:“我知道你有本事,可你就这么喜欢炫耀,三句话不吹牛就不行?”
谢开一脸正经地摇头:“你错了,我从不吹牛,是习惯实事求是,只是你们没有我这么大的本事,又总把你们自己的标准强加到我身上,才会认为我在吹牛。”
高见靓震惊了,吹牛吹到装逼,还能深具哲理,这是怎样一种境界?所以也要吐了,强抑住呕吐的感觉,白他一眼道:“懒得跟你贫嘴了。”拽过画像,径自出门。
谢开都不明白她哪来的优越感,撇撇嘴随她去了。
径入大办公室,高见靓把画像递给珍珍:“阿珍,马上扫描,和昨天的街口录像对比,看看能不能查出他资料。”
珍珍打开一看,惊道:“开哥,这是你画的吗?太棒了!你还会画画?”
谢开瞄瞄高见靓,谦虚道:“胡乱涂鸦而已,希望能用得上。”
珍珍欢喜道:“一定能,昨天的录像查出三百多目标,我想想都头疼,还逼得急,有这个交叉排查,一定可以快很多。”
高见靓没好气道:“知道我逼得急,还不快点做事,罗嗦个没完。”
珍珍满不在乎地嘻嘻一笑,冲谢开挤挤眼,扫描去了。
或许想看这张画影图形能不能帮上忙,高见靓交待完没走,而是抱臂在一旁静等。
谢开自然也没走,站在高见靓后面等。
图像很快扫描完毕,同街口录像在数据库中交叉对比,珍珍看着屏幕道:“还剩一百多。”感激地回下头:“谢谢开哥。”
高见靓皱眉道:“别废话了,马上排查。”
珍珍冲谢开吐下舌头,抓紧干活了。
谢开建议道:“这个人看起来象马来人或越南人,你可以先可东南亚有关的排查,说不定能快点。”
珍珍点点头,在键盘在敲几下,也不打印了,就在屏幕上一个个仔细瞧。高见靓也弯身凝眸,凑过头去,和她一起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