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头凑过,听谢开耳语一番。荆鹏倒罢了,高见靓边听边张大嘴巴和眼睛,最后完全难以置信。
谢开说完笑道:“干嘛这么看着我?不相信能成功。”
高见靓摇头道:“不是,是没想到这么简单。”
谢开摊手道:“可不就这么简单?难道你想我和姓李的一样,弄个庞大无比的计划?要知道,无论什么计划,每多出一个环节,失败的可能xing就几何数增大,只有蠢才才会把事情复杂化。”
高见靓说不出话了,实在想不通,他脑子怎么长的?居然能想出这么简单,又这么有效的奇计。她几乎可以肯定,即使是李逸风那种yin谋家,也一定会上当。
荆鹏竖起大拇指道:“不愧是老大,略施小计,不管是谁,都得乖乖送上门。”
谢开笑道:“别拍马屁了,让你买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荆鹏奋然道:“都准备好了,船就在一个渔村码头,东西也都在船上,我还多租个水上摩托,寻思意外不行,可以冲过去明抢。”
谢开点头道:“你这么想也对,没有什么计划能万无一失,有点准备也好。退一步讲,即使不抢,我们抓完人走了,你还得回来呢,也该备个交通工具。”
荆鹏流出不舍之意:“老大……”
谢开挥下手:“别跟我整这套,还没到时候呢。再说说贾苏托这猴子,他情况怎么样?”
荆鹏迅速振奋道:“也打听清楚了,他家就在市里不远,还没结婚,就一个人住,不过他每天都在外边喝酒找小姐,都是十一点以后才回家。”
谢开担心道:“他会不会不回家?”
荆鹏道:“我让我们公司一人盯着他了,他会给我打电话。”
谢开慨然道:“那就好。现在时间还早,去拿酒来,今晚我们好好喝喝,再借着酒劲,把那猴子逮了,明天再跟姓李的算账。”
明天就要离开,这显然是离别酒,不过是和壮行酒合二为一了。
荆鹏大声道:“是。”兴奋奋去拿酒了。
高见靓安静地看着两个曾经的军人,听他们谈话,感受他们的豪迈,心内颇受触动。
谢开见她异状,坐到她身边道:“想什么呢?该不是明天要走了,舍不得?”
高见靓温婉地笑道:“当然不是,是很羡慕你们,好象你们从来没有烦恼,只有痛快两个字。”
谢开轻笑道:“军人嘛,出生入死惯了,一些小来小去,自然就看得淡了,你们jing察不也一样?”
高见靓轻轻摇头:“不一样,我们毕竟没那么多危险,不象你们,无论冲锋陷阵,还是抢险救灾,都要到最前线,尤其你还是领导,还得冲在最前面。”
谢开欣慰道:“还说我呢,这次卧底这么危险,你这组长不也亲自出马了?连阿珍都告诉我,说这种事绝对去不得。”
高见靓浅笑道:“那是我这组长还不够大,阿珍也只是关心我而已。”
谢开饶有兴趣道:“那得多大才能不用亲自上阵?”
高见靓笑下道:“再升一职,做到总督察,一般就不用直接管案子了。”
谢开认真道:“你这次回去,能升职吗?”
高见靓淡笑道:“如果能抓到李逸风,把案子破了,也许会被推荐。”
谢开想起一事,凝眉道:“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你是分组长,姓庄的是组长,你上边还应该有个小组长,也就是你说的总督察,你应该向他负责,干嘛总和姓庄的联系?”
高见靓瞟他一眼道:“因为我们缺个总督察,所以就他就直接负责了。”
谢开当即道:“居心叵测,绝对居心叵测,他管两个小组,干嘛不让那个小组缺?偏偏让你这小组一直缺,分明是打你的主意。”
高见靓苦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这人很好,而且要不是我们缺个总督察,我想升职也不会有机会,你别再乱说了。”
谢开道:“那不还是居心叵测?他故意留着这总督察,用来讨好你,我才不信这么好的位置能空这么久,他肯定顶走很多人,或者别人想升职,他就不停地说坏话。”
高见靓好气又好笑,耐心道:“我承认他对我有些好感,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看我做事拼命,想帮帮我而已。就象这次卧底,如果不是回去后有机会升职,他绝不会答应。你要不信,可以想想我要去卧底时,你是怎么劝我的,就该明白了,如果真象你想的那样,他怎么可能让我来送死?”
谢开不愿道:“话虽如此,这种闷sao型的男人,心理负担最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干出什么事,你还是多留个心眼,多加点小心好。还有,你不该把我和他相提并论。”
高见靓莞尔一笑,才发现谢开也很小肚鸡肠,低声道:“为什么不能相提并论?你敢说和他没有相似之处?”
谢开微微一愕,厚着脸皮凑她耳边道:“我们可以有相似之处,但你对我们绝不可以有相似之处。”
高见靓听他耳边说话很多次了,但只有这次耳根发热,轻嗔道:“你又胡说八道,不跟你说了。”
谢开嘿嘿笑笑,没再多言。
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想是荆鹏在热菜。高见靓道:“你们要喝酒,中午的菜都凉了,去帮他热一热。”
谢开摆手道:“不用,荆鹏都会弄好。”
高见靓好心道:“荆鹏在外面跑一天了,一分钟都没闲,好歹是你以前的兵,帮他热一热,也算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