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看到老者咳出了血,急忙一个箭步跨到老人身边,伸手搭在老人干枯的手腕上,感受着老者的脉搏。一会儿之后,鬼谷子看向了那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眼睛稍微往屋外瞄了几眼。
那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看见鬼谷子的动作,知道鬼谷子动作中的含义。他跟随着鬼谷子走到了屋外。
屋外,那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跟随鬼谷子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那个房屋都快看不见了,他们才停了下来。
鬼谷子背对着那个中年男子说道:“在下早年求师学艺时,略微学了点岐黄之术。”鬼谷子说道这,也就不在言语了。
那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听见鬼谷子的话是这样说的,长叹了一口气,对鬼谷子说道:“先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能承受的了。”
鬼谷子听见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说的话,沉思了一会说道:“我刚才帮你们的村长把了一下脉,发现他的脉象奇特,却不是生病之征兆,只怕是被小人下了慢性毒药所致。”
那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听到鬼谷子的诊断结果,长叹一声,不再言语。或许,这个中年汉子早就猜到了吧。
鬼谷子看见中年男子不再言语,自己也就不再说任何的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了那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中年汉子向鬼谷子说道:“先生,时候不早了,该是时候回去了。”说完,中年汉子就领着鬼谷子向村长家中走去。
当鬼谷子和那个中年汉子一进入村长的家中时,就看见那个衰弱的老者泪流满面的讲着故事,听着故事的凌天佑却是沉默不语。
原来,就在鬼谷子领着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出门之后,沉寂在喜悦之中的凌天佑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的师父和那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却不见了,屋中只有自己和那个倚在太师椅上的老者,而那个老者此刻嘴角尚有一丝鲜血没有凝固。
凌天佑看着老者凄惨的模样,忍不住走到了老者的身边,伸出手,用衣袖将老者嘴角的血渍擦干净。
就在凌天佑将老者嘴角的血渍擦干净的那一刻,老者的眼睛突然睁开了。老者用浑浊的目光盯着凌天佑,许久之后,老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凌天佑刚才的行为勾起了老者的回忆。老者用嘶哑的声音向凌天佑询问道:“孩子,你想听故事吗?”
凌天佑听见老者的话,略微思考了一下,对老者说道:“老爷爷,如果不会打扰到你休息,我倒是很想听您讲故事的。”
老者听见凌天佑的回答,向凌天佑微微一笑,说道:“孩子,我要讲的故事是先帝在位时期,先帝手下的骠骑将军的故事。”
凌天佑见老者要开始讲述故事了,便将附近的一个凳子搬到了老者的身旁。凌天佑就坐在那张凳子上听老者讲着故事。
老者看了一眼凌天佑之后,开始讲起了故事。“曾经,有一个少年他天生懦弱,他什么都害怕,不论是真的假的,他都害怕。而且,那个少年天生愚钝,无论做任何的事情他都做不成,渐渐的,认识那个少年的人都忘记了那个少年的姓名了,人们只知道,那个少年叫做废物。渐渐的,那个被称为废物的少年长大了。但是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那个少年依旧是废物。直到那一天,那个被称为废物的少年的家乡被敌国的铁骑所蹂躏。那个被称为的废物的少年,在亲眼目睹到自己的家人一个一个的倒在了敌国士兵的利刃之下,那个少年发怒了,疯狂了,不顾一切的,向着敌国的士兵扑了上去。可是,废物终究是废物,那个废物什么都改变不了。家人没有一个活了下来,只有那个废物运气好,没有被敌国的士兵杀死。”说道这,那个老者干枯的眼窝湿润了。
凌天佑发现了老者眼中有泪水流淌而出,他知道了,老者说的故事只怕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凌天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能静静的听老者把故事讲下去。
老者用干枯的手,拭去了流淌下来的眼泪。继续说道:“苟活下来的那个少年彻底的变了,他成为了一名军人,加入了先帝手下四大军团之一的西北军。他在军中,刻苦努力的学习着杀人的本事,最终,那个少年凭借着一手杀人的好本事和几次运气,他成为了一个将军,威震西北的骠骑将军。那个废物成为了将军之后,执掌兵权,在先帝的命令之下,开始讨伐敌国的侵略。那个废物在收到圣旨的那一刻就明白了,自己复仇的机会终于来了。他疯狂的报复着敌国,屠杀者他看见的每一个敌国之人,最终,敌国战败了,臣服了。我们的先帝终于成为了千古第一帝王,完成了天下大一统的任务。战胜的骠骑将军班师回朝,受到先帝赏赐。成为了一个二品大官。可是,经历过那场战争之后,那个少年却发现,自己不过是个刽子手,自己一直在创造着如同自己的悲剧。所以,那个废物辞官了,带着一身的伤痛,找了一个深山老林归隐,每日都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痛苦着。一点一点的老死在深山老林之中!”说到这的老者,已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