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夫妻没有隔夜的仇,早上天还朦胧的时候,中田玉乔猛然从梦中惊醒过来,原来耳边传来含糊其辞的声音,那声音来自
冈村正树的口中,只见他闭着眼睛好象是在沉睡,但嘴角却在不住的动着,仔细倾听,好象在说什么“森罗万像并归空,更执
有空还是病。 . 诸法本自非空有,凡夫安想论邪正。若能不二其居怀,谁道即凡非是圣。三更心净等虚空遍满十方无不通。山河
石壁无能障,恒沙世界在其中。世界本性真如性,亦无无性即含融。非但诸佛能如此,有情之类并皆同。”这样的话,让中田
玉乔听得一头雾水,心想这个家伙是不是中了什么邪了,怎么竟然说起了梦话来。
中田玉乔想到要早些起来做准备,于是用手指点了点冈村正树的后背,口中不住的呼唤:“冈村正树,天亮了,你醒一醒。”
她叫了好半天,冈村正树才微微的睁开眼睛,随后又重重的趴了下去,口中不住的抱怨说:“这才几点啊,天还没有亮呢。”
中田玉乔严肃的说道:“等天亮干什么都晚了,一会估计那帮人就要来了,你总不能让人家掀你的被窝吧,快点起来洗脸刷牙
,准备一下。”冈村正树十分不情愿的爬起来,晃晃荡荡的向洗水间走去。
等冈村正树从洗手间里出来时,发现房间里面变得焕然一新,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中田玉乔正静静的坐在床沿上面,目不转
睛的打量着冈村正树,看得冈村正树浑身都不自在,于是好奇的问:“你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去洗脸。”
“我又不参加你们的行动,洗脸着什么急啊。”中田玉乔白了一眼冈村正树,带搭不理的说着。
“咦,不对啊,昨天晚上你不是嚷着要去吗,这回怎么又变卦了,你们这些女人啊,真是瞬息万变,让人琢磨不透心里到底想
的是什么。”冈村正树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
“这么说你还真的希望我也陪你去啊?”中田玉乔脸上露出惊喜交集的神情,娇滴滴的问道。
“那当然喽,万一我被困在里面,正好还有你陪我做伴,要不然我在那里多么孤单寂寞啊。”冈村正树坏坏的笑着说,却被中
田玉乔上前就在胸前打了一拳,嗔怪着说:“你这只乌鸦嘴,早晚我给你缝上了。”说完之后便兴致勃勃的进了洗手间。
过了良久,中田玉乔才从洗手间里款款的走了出来,只见她亭亭玉立的站在冈村正树的面前,一脸的娇艳表情,长长的秀发垂
落在挺拔的胸前,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不住的闪动着,那秀气的鼻头,还有那张诱人的嘴唇,看得冈村正树心花怒放,情不自禁
的上前将她抱在怀里。
“去去去,讨厌,让人家看到了多不好。”中田玉乔半推半就,娇滴滴的说道。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谁会看得到,亲爱的,你真好看。”冈村正树说着不由得将嘴唇也凑了过来,得到了就是中田玉乔的
一个白眼。
“行了,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哦对了,你晚上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夜的梦话,说是都是些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
懂?”中田玉乔好奇的问道。
“说梦话?不会吧,我从来不说梦话的,你是不是听错了。”冈村正树立刻否认,他确实没有说梦话的习惯,因为作为一名经
过特殊训练的人不会有这种不良的习惯。
“你还不承认,明明我就是被你的梦话给吵醒的,你还说什么,啊呀我怎么一句也想不起来了。”中田玉乔努力回想所听到的
内容,可是的确一句也想不起来了,忽然有一句让她有些印象,于是说:“对了,好象有一句叫什么世界本性真如性,亦无无
性即含融。”
冈村正树琢磨了一下,豁然开朗,于是说道:“哦,那是一篇夜坐偈,是达摩祖师作的,怎么会,我怎么会在梦中背夜坐偈呢
?”冈村正树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个头绪来,却见中田玉乔笑着说:“想不到你还对达摩祖师感兴趣,原来骨子里还有佛缘啊
,以后会不会出家啊,那样的话我可怎么办?”
“别乱联想了,这篇夜坐偈是我小的时候,一个邻居的老爷爷教给我的,说是背熟了,在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时可能用到派场
。”冈村正树解释说道。
“哦?那你用过吗?真的灵吗?”中田玉乔饶有兴趣的问道。冈村正树当然不能告诉她自己曾经用过这套夜坐偈驱魔镇妖的经
历,而且那件事情,现在想起来总感觉是一种巧合,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已经有些淡忘了,于是摇了摇头说:“没试过,我也不
觉得真的会那么灵验。”刚说完就感觉鼻子里面痒痒的,酸酸的,紧接着就是一个喷嚏。
中田玉乔笑得花枝招展,欢喜的说道:“看来挺灵验的,这个喷嚏就是最好的证明。”羞得冈村正树真搔头发。但是中田玉乔
好奇心并没有消除,她娇滴滴的说:“那篇叫什么夜坐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诵读一遍给我听听啊。”
“啊呀,这篇夜坐偈可长了,而且里面说的话我几乎一句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记的当年我花了好几天才会背诵,我看还是算
了吧。”冈村正树摇了摇头,尴尬的说道。
“不嘛,你就给我念一遍吧,我想知道你脑子里面都有些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