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只见琴清一身素黄的丝服,外罩一件白色的长披风,站在门口。
一张圆润柔和的鹅蛋脸,挺直而小巧的鼻梁,一双丹凤眼上有着细细的柳眉,娇艳的红唇,还有着一头流光闪动的流云发髻,加上她那完美的袅娜的纤腰,以及衣服下高耸的丰隆,浑身上下都闪动着骄人的美丽。
见到琴清如此美态,田步乐不由呆住了。
好半天,琴清甜美的嗓音才将他唤醒,只听琴清道:“缪少傅,上次帮你诊治一番后,大王派我来再次替你诊断一番。赵高说你出去了,但是见你的马车还在院内,你的腿又不便行走。赵高果然是在欺瞒我。你这两天感觉如何了?”
田步乐坐在床上,向她施礼道:“多谢琴太傅,我已经可以偶尔下地活动了!是我安排赵高这样做的,近来接待过多,所以想要安心静养一番。”
琴清眼光微微闪动,微笑道:“缪少傅的体质果然异于常人,一般人受了那么重的伤,至少要躺床上半个月呢。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
田步乐心道我异于常人的地方多着呢,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琴少傅来我这里,随时都欢迎的,琴太傅请坐!”
琴清俏脸微微一红,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她轻移莲步床边坐了下来。
田步乐见琴清端坐在自己身边,美丽而有种拒人之外的冷淡,如同仙子般不食烟火,打趣道:“琴少傅似乎永远这副表情,难道说这个世上没有让你动心的东西吗?”
见田步乐如此直白的询问,琴清不由一愣,她守寡后坐拥巨大的财富,又是秦王的老师,虽然没有真正的实权,但是任何男人见到他都不敢像田步乐如此大胆。
也许是田步乐的话拨动了她内心深处的琴弦,琴清坐在那里,良久后才悠悠道:“承蒙缪少傅叫我一声少傅。然而我不过是一个寡妇,还有什么可以动心的?人的一生不过如朝露般稍纵即逝,再多的快乐又有什么意义?”
田步乐激动道:“琴少傅怎么能如此悲观,我听说西域有一种花名叫昙花,生长在沙漠之中,它每天经受着烈日的炙烤和无尽的风沙,这样默默生长十年,而在某一天夜里,它会突然开花,然而它的花期十分短暂,只要十个呼吸的时间,花瓣就会枯萎。”
琴清不由被田步乐的话所吸引,道:“生长的十年,只在夜间开放,而且还那么短暂,那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田步乐续道:“然而它的花实在是太过美丽,几乎所有人见过一次后,就会永远爱上它。每个在沙漠中旅行的人如果遇到它,就会觉得非常幸运。只要曾经绽放过,纵然只是一瞬间,也有它的价值,会被世人所铭记。”
琴清眼前一亮,道:“谢谢你,缪少傅。”
田步乐笑道:“琴少傅不要总是称呼我少傅了,我们能用朋友的称呼吗?”
琴清道:“那缪少傅觉得应该怎么才算朋友之间的称呼呢?”
田步乐扬了扬下巴,道:“比如缪大帅哥,琴大美女之类的?”
琴清噗嗤一笑,道:“你脸皮还真够厚的,比咸阳城的城墙都厚。”
琴清的笑容简直如二月的春风拂过脸颊一般,让田步乐不由陶醉其中。
田步乐一脸哀伤道:“我只身一人来到秦国,举目无亲。琴少傅比我年纪稍长,不如我唤琴少傅为姐姐吧。好吗?琴姐姐。”
琴清道:“那你的父母呢?”
田步乐叹了口气,仰起头道:“战火纷飞,只记得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火光四起,人四处奔逃…....唉!”
“啊,原来是这样!那你真的太可怜了。”
琴清不由同情道。
田步乐趁机抓住琴清的手,道:“琴姐姐,你愿意收下我这个弟弟吗?”
琴清对田步乐的无赖手段早已见识,想起上次来为他诊断时发现的事情,不由脸上再次一红,把玉手从田步乐的大手中抽了出来,道:“好!缪弟弟,这下可以了吗?”她发现今天自己脸红的次数比一年还多,心儿更是扑通跳个不停。
田步乐风趣幽默的谈吐使得琴清逐渐放开了心扉。琴清渐渐打开了话匣,讲述她出嫁前的趣事,以及后来丈夫暴死后经营家族产业,成为秦王老师等经历。
和琴清相处,田步乐同样感觉到很是舒适,他甚至忘了被子里还藏着鹿丹儿这件事。好在这一次,鹿丹儿没有趁机捉弄他,而是安静的躲在被窝里面。
田步乐道:“你觉得大王这个人怎么样?”
琴清出奇地想了片刻,轻轻道:“大王年幼时平时沉默得不像他年纪的孩子,总好像满怀心事似的,真教人看得心痛。可是他渐渐长大后,有时又表现的很是暴力,经常会因为一两件小事而大怒。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不过他对我一直很尊敬,而且学习很上进。”
田步乐想到嬴政的真实身份,自然了解嬴政的内心想法。嬴政长期处于吕不韦和朱姬的阴影下,身份被人怀疑,这种巨大的压力下,任何人的精神恐怕都会有点变态。只是由此想起赵妮,他心中一痛,说不出话来。
这时,琴清才想起来她来的目的,道:“我差点忘记要给你验伤了。麻烦缪弟弟把腿探出来一下。”
“啊!这个不太好吧。古语云男女授受不亲啊。再说上次只是把脉,这次为什么要验伤呢?”
田步乐现在身下可是清洁溜溜的,何况还有个鹿丹儿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