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中邪,你等着。老子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
田步乐胡思乱想着,忽然想起和氏璧的神异传说。赵穆把和氏璧放在他干儿子那里,而且刺杀赵穆的那天,赵天霸的气色看起来确实好多了,说明和氏璧可能真的有着治疗的神力。
田步乐命令赵高把守房门,然后从床下的夹缝中拿出装着和氏璧的玉盒。只从得到这千古异宝,田步乐还没有认真审视过。
小心的打开玉盒,和氏璧的神光将田步乐笼罩在其中,他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感觉立刻袭上心头。
田步乐盘坐在床上,让和氏璧的光芒力量复原自己的身体。
半个时辰后,田步乐发现伤口处已经结成了血疤。
“怎么会效果这么差?按照这种进度,我要完全恢复,岂不是要照射个七天七夜?”
见效果跟自己想象的有很大差距,田步乐暗自猜测可能使用的方法不当。
他把手放在了和氏璧上面,猛地运功,真气贯注全身,送入和氏璧内。
宝璧立时光芒大涨,莹亮生辉,彩光流溢。
田步乐身体剧震一下,有若触电。那是难以描述的一种强烈感觉,就像和氏璧活了过来般,放射出无与伦比的精神异力,要侵进他的脑袋和体内去。奇怪而陌生的景象纷纷呈现,令田步乐烦躁得几欲疯狂大叫,似若陷身在不能自拔的噩梦里。
更令田步乐震惊的是,他体内的真元如同不受控制一般涌入和氏璧里面,手和和氏璧牢牢的粘在了一起,难以分离。
但此时已是势成骑虎,欲罢不能,田步乐惟有散去全身气劲,紧守灵台祖窍穴的一点清明,坚持下去。
等到全身的真元被几乎全部抽空后,田步乐的耳朵、鼻子、口都开始流血,他的全身如同被细针扎一般,痛苦的想要离开晕过去,可是极度的痛苦又让他的神识一直被迫保持着清醒。
这种炼狱般的感觉一直持续了一炷香时间,田步乐感到和氏璧内的奇异能量竟然比体内真元流出的速度快若百倍的倒灌入他的体内,来势不断汹涌澎湃,有若脱疆野马般注进他手心去,再循每一道大小经脉闯进自己的体内。
这股能量进入田步乐的经脉中,在他的体内运行了数个周天后,开始汇入他的丹田内。几乎快要干枯的丹田遇到这股力量,便贪婪的吸收进去。
随着异能源源不断的涌入,田步乐发现异能越来越寒冷,到最后全身都像是被冻僵了一般,寒冰刺骨的气流经过经脉,那是一种难以想象的痛苦。
田步乐“哗”一声喷出一蓬血雨,触目惊心。
田步乐哪想得到有此情况,全身的气血似都凝固起来,而和氏璧的寒气却是有增无减,源源不绝。
就在田步乐快要感觉到全身都要化为冰块时,气流的温度开始快速升高,他的身体感觉如泡在温泉中,寒气尽去,舒服的令他只想睡去。
可是和氏璧传输的异能的气温还在不断升高,全身的经脉像在灼烧一般,没有一道经脉能得以幸免。气血膨胀,经脉则似要爆炸开来般,那种痛苦超出了任何人能抵受的限度。
灼热至似能把他的经脉烧溶的狂流,还在不断涌入他的经脉中。
就在田步乐以为必死无疑时,和氏璧传输过来的异能再次发生变化,寒气重新进入他的体内。
“老天,你是在玩老子吗?冰火两重天也不是这么玩的啊?”
田步乐心中大骂。
田步乐知道假若他任由和氏璧的奇异能量征服了他,那他只会有全身经脉尽裂而死的下场。
想到这里,田步乐精神一振,借着来势,先把寒气气劲引往丹田,灼热的真元流转到身体的其他地方。当寒气流过后,立刻调动热真元调节冰冻的身体。
这样一来,田步乐的身体开始反复出现寒热交替的情况。
奇异的是,当两股寒热的气流在田步乐体内不断循环时,他体内的一部分真元又被吸入了和氏璧。和氏璧的亮度不断剧增,亮得有如天上明月,彩芒闪耀,诡异无比。
和氏璧发出的气流循环不休,且愈走愈快,循环往复,没有丝毫会停下来的迹象。
在一般情况下,田步乐绝难忍受这忽寒忽热的变化,但这刻他却是觉得愈寒愈好,愈热愈妙。
脑中诸般幻象,更是此起彼消,异景无穷。
而他要做的和可以有作为的唯一之事,就是设法以己身真气令流入体内的寒热气流达至平衡。由于和氏璧的异能寒热的强弱不住变化,田步乐便像个踩索子横过高崖的耍杂技者,要施尽挥身解数,才能保持平衡,否则立是失足堕崖跌个粉身碎骨的惨局。
气流的每一个循环,令田步乐的经脉似乎膨胀了些许。愈转愈快之后,忽又转趋缓慢,如此由快变慢,由慢变快,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次和多少时间。
当田步乐呻吟一声,从床上爬起来,发觉自己浑身湿透,汗珠色黑味腥,但身体却舒泰轻松至极点。
和煦的阳光从窗外射来,投到他身上,从没有一刻,他像目下般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生命的意义。
整个天地都不同了。窗外的花苑像变成另一个世界似的,不但色彩的层次和丰富度倍增,最动人处是一眼瞥去,便似能把握到每一片叶子和花瓣在晨光中柔风下拂动的千姿百态。
他闭上眼睛,内外的天地立时水乳交融的浑成一体。
到了今天,他终于达到了这个时代武学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