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被人围攻,田步乐突然身体向前一冲,向着身前的两名武士撞去。他的速度一瞬间变得极快,两名武士还没来得及,田步乐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前。他低喝一声,肩膀狠狠的撞在了两人的胸口,两人同时惨嚎一声,向后倒去。
田步乐双手一捞,将两名武士手中的盘子夺了下来。
大厅的众人叫骂着杀了过来。从田步乐的后方率先冲过来两人,同时举刀劈向田步乐的后背。田步乐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一般,脚下一点,飞身而起。两只脚尖准备的点在劈过来的刀背上,同时真元顺着刀背传递过来。
两名武士闷哼一声,倒飞而去,砸翻了好几个正在冲过来的武士。
田步乐身上半空,长笑一声,右手举着盛着金子的盘子,笑道:“散财童子来喽!尔等接好!”
他手中的木盘飞速转动,上面的金块激射而去。带着田步乐真劲的金块如暗器般砸向众人。
见金块来袭,杀过来的众人下意识的大喜,纷纷去接射来的金块。
大厅内一霎那到处金光闪闪,惨叫声不断响起。
田步乐翩然落地,见仲孙龙一脸震惊的看着东倒西歪的手下和毫发无伤的自己,不由暗爽,道:“龙爷,我这个散财童子做的怎么样?”
原本他还等待着仲孙龙的求饶,没想到仲孙龙霍地站起来,指着地上的那些手下道:“你们这些饭桶,把藏起来的金子给我拿出来。真是气煞我也!”
田步乐不由无语,冷笑道:“你先保住自己的命,再提那些金子吧。”
他闪电抓起另一只盘子上的匕首,朝仲孙龙掷去。
仲孙龙不复刚才的骄傲和狠厉,惊呼一声,道:“我儿救命!”
电光石火间,从仲孙龙身后的纱屏飞出一道亮光。
金铁交鸣的声音响起,一把匕首和一把长剑同时朝下落在地上,钉在地板上。在众人瞪目结舌和妾婢惊呼声中,匕首和长剑深深插进坚硬的红木地板里,剑尾还在轻轻的颤抖着。
“卜!”
仲孙龙瞧着眼前近在咫尺微颤的匕首柄头,脸色倏变,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大堂鸦雀无声,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匕首上。
更没有人敢移动,若不是刚才的那一剑挡住了这把匕首,说不定仲孙龙已经死在当场。
这么厉害准确的手法确实是骇人听闻,尤其是众人知道长剑的主人的身份。
田步乐淡淡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一谈吧!”
仲孙龙可能还是首次感到小命被操纵在别人手上,深吸一口气道:“好!就凭你这一身的武艺。玄华出来吧。”
仲孙龙话音刚落,从后厅走出一个挺拔雄壮的年青男子,此人长的剑眉星目,面白如玉,英俊非凡,头戴玉冠,身穿镶着金边的白色武士服,面料一看就是上等货色。
此人就是临淄第一剑美誉的仲孙玄华,仲孙龙的得力儿子。
仲孙龙之所以能够横行临淄,放高利贷而至今安然无恙,大半的功劳在于仲孙玄华的身上。同时仲孙玄华还有一个身份,是剑圣曹秋道的入门弟子,深得曹秋道的真传。
仲孙龙见仲孙玄华出来,顿时有了底气,道:“玄华,快替爹杀了这个狂徒!”
仲孙玄华却道:“父亲,你还要感谢这位沈兄手下留情。刚才他射过来的匕首是剑柄朝向你。”
仲孙龙再次惊叹一声,面带愧色,不再说话。
田步乐先对仲孙玄华笑道:“仲孙兄真高明,竟看出我沈良出手的虚实。”
仲孙玄华微笑道:“沈兄的感官同样灵敏过人,竟然能发现我藏在后面。”
两人相互称赞了对方一番。
田步乐的眼神转回仲孙龙脸上,从容道:“我沈良乃凤菲小姐手下的管事,助她打理团内的大小事项,但若龙爷要动手分生死,却不须把这关系放在心上。我沈良既敢来此,已抱着宁为玉碎,不作瓦全的心。”
仲孙玄华一震道:“宁为玉碎,不作瓦全,这两句话很有意思。沈兄不亏是忠义之士。”
仲孙龙等亦为之动容,更感到田步乐视死如归的气概。
仲孙龙何曾遇过田步乐这等人物,在田步乐令人惊叹的身手下,感到小命受威胁,又展露了一番其他的手段,登时凶焰大减。
但他也等若威镇一方的黑道霸主,见惯场面经惯风浪,坦然道:“你确有说话的资格,不过若妄想与我仲孙龙对抗,实属不智。”
仲孙玄华插入道:“沈兄可知我与父亲为何要插手凤菲歌舞团的事情?”
难道仲孙龙找他不只是为了得到凤菲?
田步乐道:“仲孙兄请说。”
仲孙玄华走上前,将长剑拿回,又把匕首递还给田步乐,这才道:“沈兄有所不知,我们得到消息,这次田单准备借他的大寿名义,准备行刺齐王。田单贵为齐国的栋梁,齐王到时必然要到场祝贺。田单就会趁机下手。我们找你就是想要借此控制歌舞团,阻止田单的阴谋。”
田步乐这才感觉到错综复杂的形势,如果刚才杀了仲孙龙,等若白白便宜了田单。
他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仲孙玄华待他消化了这个消息后,继续道:“沈兄身为歌舞团的执事,一旦齐王到时候出了意外,歌舞团必然拖不了干系,凤菲小姐也难免会受到牵连。沈兄只有答应和我们合作,才能免除歌舞团这次的危机。”
仲孙玄华这些话说的有理有据,而且句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