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龙飞走到门口,典韦急忙问道:“老大,他们……”
龙飞回头看了一眼:“看士元兄的情况,若是士元兄有个三长两短,让他们陪葬!”
庞统平静的躺在榻上,眼睛紧闭,脸上毫无血色。本来就丑陋的脸更加的难看。若不是微弱的呼吸使得被子上下起伏,和死人没有什么两样。黄月英的眼睛都肿了,静静地坐在一旁,呆呆的看着庞统。自从庞统中毒之后,黄月英一直没有离开房间半步,就这么一直看着他。
从三江口回来之后,龙飞为这两人举行了盛大的婚礼,郎才女貌这词虽然算不上,也算是青梅竹马。如今黄月英已经怀有身孕,就连名字庞统都已经起好了,就叫庞剑。剑乃君子之物,希望自己的儿子日后能成为君子。
庞统的毒无药可解,只能靠张机和华佗的药维持生命,但这不吃不喝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龙飞轻轻的走进来,黄月英连忙起身。龙飞急忙示意他坐下就行。看着庞统的样子,龙飞的心里格外的难受。庞统在这件事上完全是无辜的。历史上庞统也是无辜的替刘备死了,今天无辜的替自己死,难道自己的到来没能影响历史的进程?老天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
张机和华佗拿着一些药走了进来。龙飞急忙拦住两人,噗通一声跪倒了地上:“二位先生,士元兄真的就没救了?我与士元兄一见如故,还请二位先生多多尽力!”
张机和华佗被龙飞的举动下了一跳,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主公给属下下跪的,竟然还是为了属下。两人急忙把龙飞扶起来:“将军放心,我们两人一定竭尽所能!”
黄月英也看到了这个场面,对龙飞盈盈一拜:“谢主公抬爱,我替我家相公谢谢主公了!”
又过了三天,毒药开始扩散,庞统的整个身体变成了黑色,眼睛、耳朵、鼻孔之中都往外流血,颜色也是黑的。身上的皮肤开始溃烂,脓疮与黑血混合在一起,将整个床榻弄的惨不忍睹。只要是走进这间屋子,一股恶臭直逼脑门,能吐出来都已经算是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强的。黄月英都不忍再看,何况那些下人。
张机找到龙飞,只是轻轻摇摇头,龙飞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龙飞闭着眼睛沉思良久,庞统的惨象他也见了,与其这样的活着还真不如痛痛快快的死了比较好。过了好久,龙飞才睁开眼睛道:“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张机没有说话。龙飞叹了口气:“司马懿,还有诸葛亮,此仇不报我龙飞誓不为人!”
第二天,庞统便在襄阳自己的府上永远的离开了人间。庞统一向散漫,虽然是右军师,却和郭嘉一样和谁都能打成一片。长相不好看,人人却都喜欢他。庞统几次三番救过龙飞的性命,这在襄阳也算是尽人皆知。龙飞下令,让人画了一张庞统画像挂在陵园下的功臣殿内,将庞统安葬在陵园中最好的那块地方。全军乃至整个荆州属衙都来吊唁,不少人都留下了眼泪。就连夹下的皇帝都派人吊唁。
龙飞作为主公,亲自为庞统扶灵,这是莫大的荣誉。典韦等人亲自安葬。黄月英披麻戴孝。一场惊动整个荆州甚至天下的葬礼在襄阳举行。就在下葬的当天,在庞统的坟茔前,司马通、司马敏被剁了脑袋,用人头来祭奠被司马恂害死的人。
听闻庞统的死讯,诸葛亮也有些伤感。他和庞统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如同兄弟一样,虽然在理念上有些分歧,却没有影响两人的友谊。没想到自己的一个报复行动,竟然让自己的好友命丧黄泉。听完细作的报告,诸葛亮长叹一声:“龙飞倒也是个有情义的人!士元没有白助他!”
“军师!以龙飞的为人,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可得早作准备!”糜竺说道。
马良点点头:“是呀!龙飞对自己的属下格外的袒护,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若是他将士元兄的死怪罪到我们头上,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这一次,马良竟然与糜竺的意见一样,让人感觉有些意外。
诸葛亮道:“我也知道,但是这益州刚刚拿下,人心不稳,至今还没有找到隐藏在境内的那伙龙飞人马,此战凶多吉少!”
“军师怎么也说起了丧气话?”门外一个声音突然想起:“有我二哥坐镇江州,龙飞就算派十万大军也打不进来,你们放心就是了。”
马良冷笑一声:“十万?用得了十万?”
刘备道:“这益州刚刚拿下,万事都没有理顺,如今这有得罪了龙飞,恐怕是凶多吉少,不如我们示弱或许可以保住益州?”
“龙飞早对益州垂涎三尺,你若示弱正好对了龙飞胃口!”马良看见刘备的嘴脸就很不舒服,他不明白那四位老人家怎么会看上这个东西。
“你说什么?”张飞大怒:“我大哥乃是主公,尔等不过是他的属下,竟然如此放肆,是觉得我不会杀人吗?”
诸葛亮轻咳一声。刘备连忙止住张飞。诸葛亮道:“大家也不用担心,此次与龙飞之战虽然早了些,却也在我的预料之中,我已派人联络四方助力,如果一切顺利很快就有消息,只要那些人答应出兵相助,主公大可稳坐益州牧的位子!”
安葬完庞统,按照规矩,在家吊唁七天。所有的事情刚刚结束,龙飞立刻紧急召见襄阳的所有人。大家自然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出兵益州的事情是庞统制定下来,正准备实施的时候却遇到了这种事情。庞统虽死,龙飞却更加迫切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