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的连环战船组装已经接近尾声。为了更加稳定船身,曹操下令,十条为一个单位,尽量将战船连的越大越好,放在江面上如同一个浑然天成的整体。船和船之间用木板连接,为了显示战船的威力,曹操甚至将部分战船的船舱拆掉,直接用木板连城一大片空地。
站在最高的楼船顶上,看着下面水军将士正在操练。自从这连环战船建造妥当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士兵晕船的事情,无论是步卒、弓箭手、骑兵全都能在水军的战船上驰骋。
曹操哈哈大笑:“于将军,老夫的这个主意不错吧?如此一来,我们水军便可在这长江之上横行无阻,即便是荆州水军也无可奈何!”
于禁还未说话,毛玠抢到他的前面道:“主公深谋远虑,智计过人,有连环战船在,踏平江南指日可待!”
“哈哈哈……”曹操意气风发,开怀大笑。
正在兴头上,有水军来报:“禀主公,我们在江心抓到一个奸细,请主公处置!”
“推出去,杀!”
“诺!”
被五花大绑的阚泽听见这句,立刻站起身在,大声呼喊:“主公,是我,是我阚泽呀!”
初听阚泽的名字,曹操心中一惊。阚泽不是已经被杀,人头还是杨修带回来的。怎么突然之间又活了,又或者是自己撞见鬼了?众人急忙仔细的去看,小船上的确有一个人,穿着江东军的军服,被两个兵卒押着,倒捆着双手站在那里,正抬头看向上面。
曹操一招手:“带来近前!”
到了眼前,有人将阚泽的头盔摘掉,露出阚泽的脸。曹操倒吸一口凉气,两只眼睛瞪的老大:“先生,您是人是鬼?”
“主公!”阚泽噗通一声跪在了曹操面前,当着众人的面将所有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众人如同听故事一样,听完了整件事情,纷纷觉得此事太过不可思议。曹操亲手将阚泽扶起:“先生大难不死,乃是天大的好事,从今日起,先生便是中郎将!”
“谢主公!”阚泽急忙拜谢,猛然间想起一件事来:“主公,此次属下能全身逃脱,全奈黄盖老将军的功劳,若不是他派人相救,属下也没有机会回来。”阚泽抬头看了一眼曹操:“听说,黄盖愿意投奔主公,不知可有此事?”
曹操呵呵一笑:“确有此事,不过,我觉得黄盖乃是江东的三朝元老,岂能如此轻易便背叛孙权,此事太过蹊跷,便没有理会,怎么先生有话说?”
阚泽连忙道:“阚泽虽然乃是孙家老臣,必定不姓孙,周瑜小儿屡次三番羞辱与他,若不是属下身份被龙飞识破,定能说动黄盖投奔主公麾下,江东众人之中,黄盖虽然上了些岁数却是最为勇武的一个,以属下对黄盖的了解,黄盖投降十有**是真的!”
“哦?先生如此肯定?”曹操还真的有些动心了。
程昱思量良久:“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主公,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回大帐之中再说吧?”
曹操四下看了看,的确!这船中人来人往,兵卒、杂役、民夫,他们之间的谈话谁都能听见一耳朵。这种投降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曹操点点头,转身带着众人弃舟登岸,进了自己的中军大帐。多余的人一个没让进来,除了程昱、阚泽以及部分将军之外,也就只有几个曹操的心腹。
曹操往帅位上一坐:“好了,说说吧!既然阚泽对黄盖如此看好,你们都怎么想的?”
不等众人说话,阚泽立刻道:“黄盖早年为郡吏,后追随孙坚走南闯北。孙权即位,山越不服,就是这个黄盖亲往山越一战击溃山越兵马,前后九县皆平定,迁将军职位,黄盖为人豪爽,善于训练士卒,每每征讨,他的部队皆勇猛善战,只因黄盖身先士卒,江东诸将之中,周瑜睿智,黄盖勇猛人人尽知,此时周瑜与黄盖不睦,正是我们的大好机会,万万不可错过!”
董昭在一旁道:“该不会是阚泽先生做了江东的奸细,跑到这里来诱骗主公吧?”
“你!”阚泽的脸色铁青:“我阚泽对主公忠心耿耿,绝无半点杂念,一心一意为了主公着想,没想到落人口实!既然如此,我便以死明志!”说着,就去抽自己腰里的佩剑。
曹操急忙摆手,有人上前拦住。曹操叹了口气:“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我知阚泽先生忠义,才派往江东,数年来不忘本的确是难得的人才,既然阚泽先生说这个黄盖可信,那就信他一回,黄盖只不过一将军,手下兵马不多,来了又能如何?稍有不顺,立刻拿下便是!”
董昭摇摇头:“只怕人家就不会来,只不过是一个缓兵之计!”
蒋济见曹操脸色不好,急忙拉了拉董昭的衣角,呵呵笑道:“主公所言极是,黄盖勇猛有余,智计不足,如今我们的连环战船已经打造完毕,若是黄盖来投,江东士气尽丧,一战可过江!”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说的有理。就连曹操的脸上都露出了胜利的喜乐,阚泽立刻承担起联络黄盖的任务。自然,他不会亲往,可他知道江东军的实情,这件事交给他办的确非常的合适。
黄盖足足等了十几天,每日都盼望着从江北送来的消息,却是迟迟不到。黄盖让徐盛亲自将书信送往江北,以为曹操见信立刻会派人联络,然后自己用生病等原因拖延住,只等破曹的那一天。但是,他有些失望了,眼看着曹军的连环战船已经打造完毕,这件事不能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