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配被吓的不轻,虽然没有被杀头,还是几乎吓的尿了。郭图提着一个食盒,面带微笑的走进宛城牢房。审配蓬头垢面的坐在阴暗的角落之中。有狱卒打开牢门,郭图一脚踏进来,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审大人,我来看你来了!”
审配没有回头,愣愣的看着从窗户透进来的那一点亮光。郭图一笑:“这里太臭了,堂堂冀州刺史大人手下的别驾竟然落到这样的地步,传出去,审大人的颜面就丢尽了!”
“哼!”审配冷哼一声:“郭图,小人得志!你给我滚,我看他龙飞能如何!他若敢杀我,主公一定不会放过他!”
“哈哈哈……”郭图哈哈大笑:“主公在乎的只是大将军的封号和统领河北的权力,别说审配你,就算是田丰、沮授那样的人也不再主公心上,何况你我!”
“我有何罪,龙飞将朝廷官员收监,我要向陛下告龙飞,胡作为非,羞辱朝廷命官!”审配虽然知道郭图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是他不能在郭图面前丢了面子,怎么说自己两人也算不同的阵营,绝不能在郭图面前低头。
郭图一笑,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将食盒之中的酒菜拿出来在地上摆好。脱下外面的罩袍往地上一放,自己这才跪坐下去。拿起酒壶,先给对面的酒杯之中倒满,这才给自己倒了一杯:“审大人,来,咱们自从同在主公手下,便没有喝过一次酒,今日在这宛城,咱们喝一回,也不枉我们同为主公效力一场!”
郭图首先端起酒杯。审配慢慢转过身,看了郭图一眼。郭图一改往日那种弥勒佛的嘴脸,表情平静,一脸的郑重。审配的心中开始打鼓,郭图今天是何意?看着架势应该是给自己送行的!难道说,龙飞真的会杀了自己?不可能,审配急忙晃晃脑袋,怎么说自己也是袁绍的使者,是来觐见陛下的,龙飞凭什么杀自己?转念一想,很有这个可能,虽然龙飞不是什么高官,却是这个朝廷的真正控制者,自己来到宛城已经多日,并未拜见龙飞。龙飞阴险狡诈,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郭图,你这是什么意思?”审配问道。
郭图摇摇头:“宛城已经贴出布告,明日午时要在东城处斩一个奸细!”
“奸细?是谁?”
郭图没有说话,审配立刻明白过来:“我是奸细?我可是主公派来的使者!什么时候成了奸细?”
郭图道:“使者和奸细其实就在一念之间,审大人来到宛城,没有拜见宛城太守,私自去了郏下,到了郏下也没有觐见陛下,而是在文武百官之中上蹿下跳,还不断给各位大人送礼,且数目巨大!宛城太守龙飞已经派人一一核实,那些官员也都如数的交出钱财,并且一口咬定你是从冀州来的奸细,审大人,你说你是不是奸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是诬陷!”审配暴跳如雷,在牢房之中大呼小叫,趴在牢房的木栏杆上,冲着外面大呼:“我要见龙飞,我是冀州派来的使者,不是奸细!龙飞,你给我出来!”
话音未落,龙飞果然出现在了牢房的门外,环抱双手,看着正在呼喊的审配,眉毛扬了扬,翻了一个白眼,回过头问跟在身后的狱卒:“这是谁呀!如此大胆,竟然敢直呼本将军的名讳?”
狱卒连忙回答:“他就是那个奸细,名叫审配,冀州人氏。”
“哦!审配审正南!”龙飞点点头,看着审配:“果然是个卖主求荣的样子,听说以前是韩馥的手下,后来助袁绍将韩馥宰了,在袁绍那里也不怎样嘛!这么一把年纪了,还不过是个奸细!”
郭图连忙起身,对着龙飞拱手行礼:“龙将军怎么到这里来了,的确,这个审配糊涂头顶,所以一直得不到袁大人的赏识,不过,龙将军说错了一句,我家主公袁绍并非夺了韩馥的冀州,而是韩馥主动相赠,且韩馥也是病死的,与我家主公没有一点关系。”
“相赠也罢!夺取也罢!我不管!”龙飞看了审配一眼,扭头问郭图:“郭先生,我让你给袁绍送信,告诉他这个奸细的事情,不知道袁绍可有回复?”
郭图微微一笑:“我家主公说了,此人并非我冀州属衙之人,也并非主公所派,任凭将军自己处置。”
“郭图!你……”自己才被关进牢房三天,从宛城到邺城,快马也得十几天才能打个来回,这两人明显是在说谎。审配什么都明白了,郭图和龙飞已经联合,这是要将自己弄死。审配瞪着郭图:“郭图,你竟然害我!”
郭图依然面带微笑:“审大人,你这说的哪里话,你我都是主公的属下,我怎会害你!我有主公的手谕,完全是按主公的命令行事。”
龙飞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就自己处理,来人,今日给审配吃顿好的,明天午时送他上路!”
龙飞说完转身就走。审配连忙大喊,龙飞丝毫没有理会。喊了半天,审配也不喊了,噗通一声坐在地上,仰天大笑:“哈哈……!没想到我审配一生正直,竟然死在两个小人之手,哈哈哈!”
审配笑声一停,猛然间从地上爬起来,端起郭图已经给自己倒好的一杯酒,一饮而尽。从郭图手中抢过酒壶,又喝了两杯,看了郭图一眼,摇头笑道:“郭图,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龙飞和我无冤无仇,没有必要害我,你借此除掉我,为的就是让大公子顺利继位,那你就想错了!在主公的心目中只有三公子才是自己的继位者,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