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吕杨?!”一个颇为桀骜的声音传来。吕杨转头,看见司马群和曹方圆联袂而来,说话的正是司马群,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对吕杨有几分敌视。
吕杨感觉到对方的敌意,皱皱眉头,并不答话。
“你便是吕杨兄,小弟曹方圆,这一次大礼院比,吕兄的名次还在小弟之上,下一趟州比,我等还要再观看吕兄的文采fēng_liú!”曹方圆揖礼。
“客气了,州比乃是关系到我白龙潭书院的声誉,吕杨不敢怠慢,必定会全力以赴!”吕杨回礼。
“哼!估计不需要你全力以赴,以我司马群的才学,赢得州比,前往玉京城太书院殿比的必定是我!”司马群仰头朗声大笑两声,拂袖而去。
曹方圆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摇摇头:“吕兄,你不要介意,这司马兄就是这么个脾气!”
吕杨笑了:“不关贤弟的事,这位司马群太过傲慢,简直是目中无人,这样的xing格不太符合圣道之中庸,嘿嘿,总有一天,他会为自己傲慢的xing格付出惨重的代价!”
曹方圆若有所思,半晌才道:“听说吕兄还报名了其他五艺的院比?”
“没有错,明天愚兄还要参加御艺的院比,愚兄就先告辞了!”吕杨微微平揖,带着钱来走了。
“吕兄弟,刚才那个司马群太嚣张了,下一次州比的时候,你一定要盖过他,让他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钱来颇为气愤。
“放心,在院比中胜出便目空一切的人没有什么可忌惮的!”吕杨笑着,和钱来告辞,返回纯阳居。
翌ri一早,书院统御堂,数十儒生端坐书案前,考评的儒师们则端坐在书堂的前面,宣布开始进行“御”艺的院比。
这一门御艺报名比试的人比礼艺还要少,只因为比试的内容所有人都不感兴趣。
“为国家社稷之安危计,按照惯例,御艺比试一律以考校兵论,现在开始,时限两个时辰!”儒师宣布比试开始。
儒生们纷纷提笔,开始书写兵论,所谓的兵论就是统兵御敌的述论。大匡皇朝以圣道治国,儒者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圣道六艺,礼乐she御书数,六艺俱通,才算是合格之儒者。
是以皇朝的儒者,都是上能治军杀敌,下能舞文弄墨的全才,也只有这样的圣道弟子,才能让皇朝屹立于九州,傲视**。
不过现在大部分的圣道弟子,都不太喜欢御艺中的统军御敌之术,毕竟天下承平已久,统军御敌之术若非当了将军不能使用,实在是浪费。反而御艺中炼器、驭灵之术颇受人追捧。
不过皇朝为了统治,御艺比试一律比的是万人敌,而不是御器和驭灵。
而今参加御艺院比的儒生们,无一不是心怀梦想当一名皇朝将军的读书人!吕杨环视一周比试的儒生们,心中颇为感慨,什么时候,皇朝的读书人这般不凡,连统兵御敌也成了他们的必修课。
似乎圣道六艺,就没有什么是不包括在内的,圣道弟子还真是命苦,竟然需要修习这么多的技艺,这可比商人、工匠、农民等等阶级的人要学更多的东西,无怪乎读书人能够处在社会阶层的上端,这也是有原因的。
对于这一门御艺比试,吕杨早就有了筹划。不就是统兵御敌之述论吗?华夏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便是一部五千年的战争史,从黄帝大战蚩尤,到两次世界大战,多少战争让华夏炎黄子孙饱受战争的摧残和洗礼,但是坚强的华夏民族依然从战争的满目疮痍中一次次重新站立起来,一次次创造更加辉煌的文明。秋秦汉,隋唐宋明,哪一个时代没有杰出的英雄和战役?
唰唰唰……
下写的是自己早就酝酿好的兵书《吕氏六韬》。
没错,这是以自己的姓氏命名的兵书,不是吕杨狂妄,而是吕杨有这个底气,为了区区御艺院比,吕杨要当众书写一部兵书。
在吕杨看来,在场的儒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这么疯狂。参加院比的儒生小的只有十三四岁,大的不过二十来岁,能有多少见识?估计大多数的儒生只能在历代宗师、圣人书写的兵书典籍中摘要几句统兵至理,然后加以阐述,绝不会有小小儒生不自量力,撰写兵书,duli著述!
《吕氏六韬》分别以文、武、龙、虎、豹、犬为标题,各为一卷,共六十一篇,近二万字。吕杨早就在决定报名六艺之后开始甄选著述,如今当场写来,一书而就。
四个小时不到,两万字不到的《吕氏六韬》便以书写出来,字字如同模子般印刷出来,全都是宋体字,方方正正,一目了然。
别人一般只写近千字,但是吕杨写了近两万字,衣袖一挥,锦绣气凝聚的文字飞起,悬在身前,洋洋洒洒,六十一篇,均是锦绣文章。
“攻伐之道奈何?势因敌之动,变生于两阵之间,奇正发于无穷之源。故至事不语,用兵不言。且事之至者,其言不是听也。兵之用者,其状不定见也。倏而往,忽而来,能独专不制者,兵也。”
“故善战者,不待张军。善除患者,理于未生。善胜敌者,胜于无形。上战与无战。故争胜于白刃之前者,非良将也。设备于已失之后者,非上圣也。智与众同,非国师也;技与众同,非国工也。”
六艺院比,到场进行考核的均是书院最德高望重的儒师,譬如院主,各大院监以及各大儒、鸿儒和宗师。他们的眼睛贼毒,什么好,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