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
当然,这不是沈言此刻的心情。
而是他寻找到一个能将战场形势收于眼底的山头直接纵跃上去后,便直接看见的一面迎风招展的旗帜上飘扬着的字迹。
惊字旗,沈言的眉头直接扭在了一起。
好熟悉的旗帜……明明心底好像有什么相关的记忆,但沈言绞尽脑汁却就是想不出來。
“怎么又冒出头來了,给我回去,”
正在思索之间,沈言便被怀中的动静一下子触动的收回了思绪。
却是那如同初生猫咪般大小的猎刃嗜血者,正探头探脑的想要从他的怀中爬出來。
但话说回來,沈言原本就抱着不想在这种紧张局势中惹麻烦的心态,又怎么可能让猎刃嗜血者跑出來。
也不顾猎刃嗜血者的发出的嘶鸣声,沈言硬生生的将它探出來的脑袋给摁了回去。
“……燕国……燕国……好熟悉的感觉,”
似乎是察觉到了沈言不可逆转的心思,猎刃嗜血者倒也乖乖的沒有再度挣扎,静下心來之后,沈言再度回过神來,看着远处的惊字旗暗自筹到。
不过有时候明明感觉好像对一件事很熟悉,但偏偏怎么绞尽脑汁的去想,反而不能得到答案,弄得自己一头雾水。
沈言思筹了半响一无所获,也唯有暂且按下了对燕国的疑惑。
但这样一來,他却也不打算直接对燕国军~队动手了,毕竟他虽然想不到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惊字旗,可这么一丝熟悉的感觉总不会错。
“唔……”
沈言揉捏着下巴,片刻之后双目一亮。
“我还真是有够无聊的……”
“想要弄明白这些东西,直接去找一个燕国之人询问一番不就得了,”
这倒也不怪乎沈言对此思來想去,毕竟这也是他谨慎行事的缘故罢了,那种什么局势也不看,什么后果都不想就动手的人,跟疯子毫无两样。
沈言不是疯子。
但是他显然沒必要用自己的思维去分析这些东西,因为只要不涉及的影响战局的那种事情,沈言肯定自己无论是去询问燕国还是齐国之人,想必对方斟酌一二必然都会选择解答。
毕竟,他是上境。
有了计较,沈言也不再观察远处正处于交战中的军~队,直接纵身从山头之上轻飘飘的落在地上,而后脚下如御风行云般朝战场而去。
其实他先前已经看了个明白,齐国和燕国这会儿明显是僵持住了。
而两方的军~队也沒有完全短兵相接,大部分的两国修者都处于疲累之极按兵不动的情形中。
刀剑相交,鲜血飞溅的情况,仅仅只是一部分一部分的出现罢了。
小股小股的战斗还在持续着,而两方军~队同时传來的刺耳的鸣金声。
那些疲惫之极的修者如同潮水般纷纷后撤回归到了己方阵营之中,战场不过疏忽之间便平静了下來,一部分修者这个时候方才从两方阵营中來到战场,收敛尸体。
沈言也不理会战场上收敛尸体的两方修者,反而是直接朝飘扬着许多面惊字旗的营地走去。
毫无疑问,他被拦住了。
在这种情况下,试问沒有腰牌,甚至于连甲胄都未穿戴的沈言能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进燕国的阵营之中。
“此乃燕国驻地,來者何人,,,”
阵营四面八方都有无数的士兵巡逻和看守,而沈言所选择的这一个方向的入口,单是看守的修者便足有十八人。
他不过刚刚走进一个范围,约莫离入口还有数丈之远的时候,便听得一声铮鸣,竟是那十八名修者同时扬起手中兵器,左右架在了一起。
这十八人浑身气息极其厚重,还带着一抹威严之意。
这句询问之言原本当是问句,但却在开口之人的询问下,硬生生的爆发出了让人心惊胆颤的气势。
若是寻常人,怕是被这一声怒喝直接就吓得瘫软在地了。
不过沈言却是连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他面色平静的打量了一下这十八名修者,倒也是在心中暗暗的点了点头。
(这燕国军~队的素质倒是真的不错,)
(想必这十八人应当是燕国原本的士兵,而非是从各大城池中强征过來的修者们了,)
沈言之所以能做出这个判断,只是从这十八人的身上嗅到了一股子经年累月才能积压下來的杀气。
而且他们的动作也极具统一性,敞若是单纯从各大城池征收的修者,必然是不可能拥有这样的素质的。
“我要见你们将军,”
沈言眉头微微皱了皱旋即又舒展开來,他差一点又将思想转入了自己应该怎么解释才能够成功进入这燕国阵营的误区里。
所幸他瞬间便从这个误区中转了出來,直接便点明了自己的來意。
他是上境,虽然也许南秦九国隐藏着的强者他不是对手,但在这里,他就等同于是无敌的。
缺月谷在重要,毕竟只是地势罢了。
几万十几万人的战斗,只怕最强之人,也不过是在周天境里徘徊,甚至于连周天境的修为都达不到也不一定。
沈言的想法很简单,见到燕国派來此地的领军之将,然后问明白这燕国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他应该就能想起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感觉这燕国极其熟悉了。
“你是何人,”
先前开口的那修者满是威严的面色一沉,声音都变得有些凝重了几分。
“你们不必管我是谁,只需要知晓我來此是为了见你们将军的便是,”
沈言沒有察觉到杀气,听到对方询问自己的身份,他想了想还是如此回答道。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