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而出,雾掩青山大阵若能轻而易举被尔等破去,那我自在魔门未免也有些太过废柴了些,”
沈言话音方落,众人身前的空间便微微一阵『荡』漾,旋即一个身着红袍,面上煞气凛然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眼中,
“徐帘,徐先生……虽然我并不知晓你是如何知道我们想要借助苏怡的手來对付你,但这并不能影响大局,”
“当然,凡事总有例外,敞若你能在半刻钟内,破除这阵法的话……那少不得会对我造成极大的困扰了,”
沈言自这身影出现之后,便一直沒有言语,[
“魔门长老,杨血炼,”
这红袍男子,不是当初被大长老一剑『荡』飞出去不知道多远的杨血炼,又是何人,
而且沈言在上云城外的御寒草原之上,也见过杨血炼一面,不过后者因为害怕引起城内欧阳岚等人的注意,直接便瞬息远遁千里,
沈言猜测这一次围剿自在魔门之时可能会遇见这个自在魔门的十二长老,但他绝沒有料到,和对方的再一次见面,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
“哦,我道是谁,原來是你这三番五次坏我好事的孽种……”杨血炼眉头一挑,起先的言语倒还平静,但到最后却已然是森然冷嘲道,
沈言虽然愤怒,但却沒有任何动作,他自然知晓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沈言……你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徐帘的声音依旧云淡风轻,但沈言知道,他不会端端询问这种聊的问題,
“上云城外,御寒草原之上,”于是沈言连忙回答道,
“看起來他对你怨气颇深,你坏了他何事,”徐帘瞟了杨血炼一眼,直接视了对方浑身上下散发着的森然煞气,
“他似乎在御寒草原之上种下了一株莫名其妙的草,为了吸收地脉之气恶心上云城的修者一番,不过那株吸收了许多地脉之气的草,被我给拔掉了,”
沈言想了想,然后取出了那株看起來极其不显眼,他都险些忘了还带在身边的那株草,
徐帘伸手接过,
杨血炼的眸子猛然一滞,让后急急忙忙出声,
“徐帘,若你将它还给我,那么我便做主饶恕了尔等擅闯之罪,”
“哦,”徐帘只是粗略的将手中那株不显眼的枯草看了一眼,旋即就抬起眼來,
“反正自在魔门的本意只是以对付欧阳岚等人为主……就算是放了你们,也是关紧要的,”杨血炼见他只是看了一眼,似是沒有发现其中的秘密,当下便心神大定,
“很划算的交易,给你,”徐帘连思索都沒有,直接便点了点头,而后将手中的那株草抛给了杨血炼,
“哈哈哈哈哈,”杨血炼将这株不起眼的枯草接到手中的时候方还微微一愣,但转瞬间却是仰天大笑了起來,
“徐帘啊徐帘,看你与兰花公子斗智斗勇,算遗策的破掉了他精心谋划的一切,我只当你何等样的谋略惊人,”[
“但不料你竟也是一目光短浅之人……且不说你就算将玄灵草交出來,我会否放掉你们,单单是这雾掩青山大阵,便可以释放出汲取自那御寒草原的地脉之气轻而易举的破去,”
杨血炼的眸子蓦然一冷,然后泛起一丝怜悯的意味,
“真不知该说你可怜还是……”
“是我失策了么,”徐帘喃喃自语一声,“不过你说的倒也不错……这雾掩青山大阵,借助地势变动,构成阵法,若要破阵,需得破掉至少一十三处节点,以及一处阵基,”
“倒真是有些棘手呢……”
杨血炼眼中的怜悯和杀意蓦然一滞,旋即是满目的愕然,
“你怎么知晓破除这雾掩青山之阵,需要毁掉至少一十三处……”话音及此而止,杨血炼顷刻间便反应过,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我怎么知晓这些的倒是不重要……”徐帘摇了摇头,然后颇感兴趣的看了杨血炼手中的枯草一眼,“我还知道,刚刚我只需要轻轻动手毁掉这玄灵草,它其中汲取的地脉之气散落四方后,便会引起地势变动,这阵法自然也就随之而被破坏,”
“……你真的知道,”杨血炼先前本以为徐帘乃是随意说出了一个数字套他的话,但想到,对方似乎真的什么都一清二楚般,
“地脉之气相斥,虽说对地势的影响极小,但对于阵法说,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因而从某种程度上说,这的确是最简单的破阵方法疑,”
徐帘倒是有正面回答他的问,但神『色』之间却疑一副我知道的还有很多的表情,
“你似乎还有其他破阵之法……”杨血炼的神情猛然一滞,旋即却是冷笑起,“但徐帘,你未免自傲过头了,”
“这阵法纵然有其破绽,但也绝非你短短时间便能破除,既然你自以为然的让这分明是制衡阵法最佳的玄灵草落入我手中,那你破阵而出的几率,也便随之变得更小了些,”
“自傲是你的本『性』,你也有这样的资本,但太过自傲,往往是毁灭的开端,”杨血炼的言语之间,甚至还带上了一抹惋惜,
自傲,这或许是强者的通病,
论这强的一面是在于力,亦或者在于智,
“哦,我只是看那玄灵草内的地脉之气都被吸光了,而且玄灵草的生机也被那莫名的冰寒之力破坏殆尽,一株枯草给你就给你,怎么还说的好像什么了不起的宝贝一般,”
徐帘疑『惑』的抬起眼,然后撇了撇嘴,一副不屑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