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让衍天辰出手,是因为凌霜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稳稳的吃定沈言,不要到时候擒人不成反被擒,那可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但可惜这只是凌霜的臆想而已,沈言毕竟是大长老的弟子,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乱來,所以这些假设自然不成立。
“有什么话你们直说不就成了,弄得我提心吊胆的。”
沈言看到凌霜翻白眼的模样,心中一下大定,于是佯装出一副怕怕的模样拍了拍胸口。
蝶依看着沈言这女性化的动作,有些惨不忍睹的闭上了眼睛,心下不由再度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惜诵之主绝不可能是这家伙。
衍天辰一口气差点都沒有缓上來,不过总算是在爆发的当口上强行克制住了。
毕竟他天辰剑的名头可从未受到过一个小辈的视,可偏偏沈言的后台太硬了。
至少在万剑宗太硬了,知道的人怕的要死,不知道大长老厉害的人跳的比谁都欢,万剑宗长老一派的两极分化,就是这样严重。
但衍天辰毕竟还是能拿捏住分寸的人,所以也就打断了凌霜赌气般想要骂沈言几句的意图。
毕竟他们是长老,和一个小辈如此计较,实在有失威严。
打断了凌霜的话之后,衍天辰顿了顿,方才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在去思索怎样的说辞好听,而是直接全盘托了出來。
他算是意识到凌霜口中所谓的精明和谨慎到底是什么样了,知道自己哪怕将话说的再漂亮,如果对方不买自己的账,也是毫用处的。
“其实……你之所以沒有看见观战弟子的缘故,是因为我下令让他们全部去天狱剑峰等着了。”衍天辰也不待沈言询问自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而之所以让他们在天狱剑峰等你和罗定一战的缘故,则是因为付宁被半步小圆满境的赤火玄牛打成了重伤。”
“所以我的想法是……不如这一战便等同于你胜吧,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衍天辰说到此处,方才抬起头看了一眼,结果发现沈言并不在先前的位置上。
他目光转动了两下,才看到沈言,不过却发现对方在不远处的桌上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刚刚将杯子放下。
“打了一路,渴死我了。”
沈言长长的嘘了一口气,然后方才一脸纳闷和疑惑的转过了头去。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衍天辰和凌霜两人同时成了雕塑,齐齐的愣在了原地,然后不可思议的对视了一眼。
不过蝶依掩藏在面纱下的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弯起了一个弧度,她倒是看出來衍天辰虽然面上和气,但其实是强忍着怒火罢了。
这一点倒是不如凌霜,毕竟他都是将对沈言的喜怒全部表露在脸上的。
虽然看出來了,但蝶衣却沒有想到沈言居然会这样不给这名长老的面子。
其实蝶衣等人全部都认为沈言是故意为之,就是为了落一落衍天辰的面子……其实沈言压根真的只是口渴而已。
至于沒听清衍天辰言语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的缘故,却是因为他倒茶的时候发现屏风后站着一名气息有些紊乱的弟子。
衍天辰缓缓的吸了一口气,以他的心境虽然怒,但压下这一丝怒气还是轻而易举的。
“本长老的意思是,你同天辰峰首席付宁的一战……”
从话语中就可以看出來衍天辰有多么生气,对自己的称呼也变成了本长老。
不过这一点沈言却不在意,衍天辰的实力比他高,愤怒也好辱骂也罢,他也就只当做沒有看见装辜了。
毕竟万一真的动起手來,虽然大长老是他的坚强后盾,可当下吃亏是必定的事情。
所以沈言这一次倒是认认真真在听了,但殿内那屏风后的弟子却突然走了出來。
“师尊,此战可避免,此子分明有意辱沒于你,何苦与他纠缠不清,弟子就算身受重伤,但对付这样一个仗势欺人的下作之徒,也不过是手到擒來。”
沈言听到这霸气凛然的话语,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
“付宁,此战我不允。”衍天辰眉头一皱,先前付宁要在此处旁听他沒有拒绝,怎料在这个当口又出了乱子。
“师尊。”付宁的脸庞很精致,给人一种帅气富家子弟的感觉,敞若放在俗世,也必然是一浊世佳公子。
但他的脸上同样有着一种傲气,和苏怡有些不同,付宁的高傲是目中人,而苏怡却是自视甚高。
“天辰峰的首席付宁是吧。”沈言站到了他的面前,一脸真诚的笑容。
“是又如何。”付宁微微一愣,似乎沈言的笑容让他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对于他师尊都不假以颜色的人,似乎沒有必要对他如此做派。
“听你师尊说你受了重伤。”沈言面上的笑容微微敛去,然后一副关心的模样。
“就算受了伤,我也要同你一战,对付你这样的耻小人,我付宁何惧之有。”付宁高傲的扬起了自己的头,鼻子里发出了一身冷哼。
“耻你个鸟啊!”沈言身形一晃,须臾青天步运转之下,加上出其不意,竟是连衍天辰都來不及阻拦。
啪,。
他一巴掌删在了气息紊乱之极,根本连真气都沒有办法调动的付宁脸上,后者直接滴溜溜的打了几个转儿,脸颊一下子高高肿了起來。
本來他修为尚在或许还能同沈言打上一场,但此刻却根本不是一招之敌。
“你,。”付宁的口齿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