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降雨一刻,祸及大宋朝六十五州之地。朕料想以福州,所宜州,宣州为首等二十七州之地,必有水患。”
赵清虚的眸子,从未有过的清明和澄澈。
“朕拟旨,倾吾大宋国库,以南方殷州起始,至北方鲲州,自今日起,开运河,通南北。”
“另,遣吾大宋兵马,布粮赈灾,排水泄洪,以保大宋苍生忧。此为重中之重,六部御使,三十二州令,务必慎而行之。”
“公保私囊,贪墨镇压地脉天材地宝者,杀赦!!!”
赵清虚猛然一挥衣袖,眸中寒芒闪烁,厉声喝道。
“启奏陛下----”
“准。”赵清虚的眉头一挑,而后道。
“开南北运河非一日之功,排水泄洪也非大宋兵马之事,大宋国库之中天材地宝得之不易,何以用其镇压各方因水患而损之地脉……”
“哼!”赵清虚冷哼一声,直接抬了抬手,打断了下方之人的话。
“你----你们所有人!都给朕记住,大宋国库乃是赵家之物,赵家想将其用于何处便用于何处。”
“其余诸事皆有商榷的余地,唯独此事,绝可能!”
见满朝文武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赵清虚方才冷冷的,一字一顿的道。
“陛下!”
赵清虚的话音刚落,下方一个头发都有些花白的老臣忍不住的再度出声,想要劝阻。
“朕下六十五道清虚令牌,阻者杀赦!位公谋私者,杀赦!对百姓不敬者,杀赦!不尊令法者,杀赦!”
“各方兵马胆敢抗令不予赈灾之事者,连诛九族!!!”
赵清虚冷冷的抛下一句又一句斩钉截铁的话语來。
寂静,整个清虚殿内,一瞬间死一般的寂静。论是三十二州令,亦或者六部御使,尽皆不敢再有任何反对的措辞。
“退朝。”
赵清虚衣袖一挥,一步踏出,便已消失在清虚殿内。
整个清虚殿内,文武百官尽皆开始议论了起來,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赵清虚竟然变成了一个宁负皇朝,不负苍生的仁君。
六十五道清虚令,是赵清虚在位之时他所能颁发的最有效果的令牌。
六十五是大宋王朝所有州的总和,那么也就代表着他这一次的圣旨绝沒有改变的可能性。
就算是宋朝皇室的那些老祖宗出面,只要不想杀了他们的后辈,亦或者逼他放弃皇位,那么就决然不可能有丝毫动摇的几率了。
因此议论声只响起了少顷,满朝文武尽皆如潮水般散去。
在这样的恐怖压力之下,所有人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力争将赵清虚交代的事情办好。就算不能做到最好,但至少在自己否则的方面,绝不能出差。
能站上大宋朝朝堂的臣子,绝沒有任何一人是个白痴。
他们完全可以从赵清虚的诡异举动和斩钉截铁的命令中判断出,他们的帝王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极度看重这一道圣旨。
而如果他们不看重,那么后果自然可以想象。
整个大宋王朝的秩序,在赵清虚的一道圣旨之下,瞬间变得沸腾了起來。
本來所事事,甚至于最轻松的六部御使以及三十二州令,此刻却成了整个王朝上下最忙碌的人。
赵清虚从头到尾除了颁布圣旨意外,就独独点名指出了他们三十八人,可想而知,若是其中某一个人做些滥竽充数的舒清,那么那一句株连九族的话,也许并非单单针对于大宋朝的那些士兵。
这一场持续一刻钟的暴雨放在大宋朝本该是灾难,数的百姓将流离失所,家可归。但在赵清虚这一道仁明的圣旨下,却让所有的大宋朝百姓心头,重新拾起了对未來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