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武县城内的县衙前的小树林边,站着许多威严的哨兵。有许多勤务方面的人员,在等候出发命令。他们有的人站在马匹和文件驮子旁边,有的在桃树林边来回走动,有的坐在桃树下的石桌旁边低声谈话。桃树枝快吐绿芽了,喷出香味,带来春天的气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折下一节桃枝放在鼻子下边闻着。
县衙一个宽敞房子的窗子,让灯光染成淡红色。窗口外面等着出发命令的人,不停地望着那个窗子。
天快明了,外面来报:“城外的敌人快要将明武县城合围起来了。”
“我们的部队撤退的怎么样了?”正在伏案思考的张楚卿问身边的人。
“基本上都撤退出城了。”旁边的兵士答道。
“好,我们也出发!”张楚卿终于下达了出发的命令。
周围的人一听,赶忙收拾好地图等物品,一起离开了县衙,从西门出发,消失在漆黑的夜空里……
当有些伤员从不同的渠道进入周府赎园的时候,这时,在远处的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却有一双眼睛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
满清军很快又重新占领了明武县城,恼羞成怒的督军阿克敦开始在县城内大肆搜捕。那天晚上,据说是大小城门全部关掉了,但还是没搜着天地会的一兵一卒。
阿克敦下令抓了一千多明武县人严刑拷打。无论有没有和天地会成员有牵连,抓过来就打。有的人被灌辣椒水,有的人惨遭割舍、挖眼,有的人抓到了以后,用烧红的烙铁在胸口上烫,有更多的人不堪凌辱自杀身亡,明武县城内笼罩在一片恐怖之中……”
面对着明武县城内的白色恐怖,有一个人再也看不下去了,那就是周天豪,他决定挺身而出……可是遭到了全家人的反对。
“千万不能这么做啊,现在那个叫阿克敦的鸟督军都快红眼了,这时咱们周家还自身难保,你去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吗?”蒋可悦劝说周天豪道。
“是啊,少爷。蒋姑娘说的很在理啊。”一旁阿奎也沉不住气了。
“可是,我总不能眼看着全城的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吧?”周天豪反问道。
“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些事情不是你能劝说得了的。【92ks. 】我看还是不能去。”蒋可悦坚持道。
“我也知道,我的能力有限,可是去总比不去强,用一个人的生命换取全城人的性命,我看也值了。何况我这一去也不一定就是死。”周天豪去意已决。
众人见劝他不得,也只好应允。
当周天豪来到督军府的时候,见满院的柱子上到处绑满了各种年龄的人们,嚎叫声、痛哭声、呻吟声……不绝于耳。
在督军府的大堂上,督军阿克敦正在气势汹汹地大声叱问着一个年老的“犯人”,“快说,你的儿子是不是参加了天地会?”
老人搭拉着脑袋,嘴角及周身渗着血迹,本来就褴褛的衣服早已被皮鞭抽开了道道裂缝。
“我……真的不知道……”
“看来你是死活不说啊,再给我打……”阿克敦喝道。
手下一个个如狼似虎般再次上前,举起手中的皮鞭,就要抽打那位奄奄一息的老人。
“慢着……”这时,一声大喝传来,凶神恶煞般的手下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急忙停下了手中的凶器,抬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观望。
只见一个面目清秀,长像英俊的小伙子,急匆匆地赶来,此人正是周府的大少爷周天豪。
阿克敦也被这一喊声给镇住了,等他看清了来人是周天豪时,不由得大怒起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阻止本官的命令?”
周天豪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径自走到他的跟前,问道:“请问督军大人,此老人身犯何罪而遭此酷刑?”
“这……这你管得着吗?”阿克敦把眼一瞪,道:“不过,告诉你也无妨。他的儿子有可能参加了天地会。”
“有可能?”周天豪反问道,“看来大人还没有确信。不用说大人还没有确信,就是真的他的儿子参加了天地会,那大人打算怎么办呢?”
“那还用说,一个字‘杀’。这还用问吗?”阿克敦不屑一顾地说道。
“天地会成员还有很多,其家属自然会更多,难道将军都将他们杀死?”周天豪不紧不慢地问道。
“有多少杀多少,一个不留。”阿克敦气呼呼地嚷道。
“如果都杀死了,那他们可真是没命可卖了?”周天豪继续道:“如果人们自知性命难保,走投无路,再生变故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周天豪,我正要找你。我问你,你难道没有与天地会联系?”阿克敦把问题转到了周天豪的身上。
“大人此话怎讲?”周天豪问道。
“我看你周公子还是不要装糊涂了吧?还要我亲自说出来吗?”阿克敦冷笑着。
“周天豪实在不明白,督军大人可以明示。”
“好,我们也用不着藏着掖着了,我问你,天地会打下了明武县城,你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阿克敦问道。
“我不知大人听到了些什么?不过天豪可以明确地给大人说,这几天,天豪大门不出二门不过,闭门谢客,除今天外我一直没有见过任何外面的人。”周天豪自信地说道。
“人们都纷纷支持天地会,你们周家难道就没有支持?”阿克敦不疼不痒地问。
“其实,天豪连门都没有出,谈何支持?不过,我外面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