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很不习惯大将军的热情。
三十多名兵士死亡,杀人凶手尚未伏法,大将军居然还笑得出来,不但在笑,而且笑的很开心,仿佛见到了温文,一切都是
浮云。
杨帆此时的心是悬着的,他怕,不仅仅是怕温文说出要协一事,他更怕的是反复无常的大将军,杀人凶手逍遥在外,虽然温
文已经安全接回(是不是安全大将军的眼睛是雪亮的),但是难免大将军不起疑心。
沈五也是惴惴不安,不仅仅是杨帆与温文一事,还有南宫羽一事,南宫羽杀人不曾带回,万一大将军追问该是如何回答?
温文看是平静,其实内心也是波澜起伏,大将军此举不同寻常。
大将军笑容可掬的看着温文,“今早让温先生受惊了!”
温文微微一欠身,“有劳大将军挂牵,温文好得很。”
温文一句话,杨帆和沈五先是舒了口气,起码温文暂时没有提起今晨一事。
大将军望着杨帆和沈五,“诸葛舒秦忌蔡易为什么没有来?”
杨帆一怔,旋即道:“属下这就去!”
沈五一愣,忽然恍然大悟道:“在下愿陪同杨帆一起去催一下几位先生。”
大将军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温文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越来越不了解大将军了,现在的大将军与以前仿佛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这人真的不像是大将军!
沈五与杨帆一走,大将军就问温文:“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
温文看着近似陌生的大将军,微微一颔首,“大将军已经不同于往昔。”
大将军有几分得意的说道:“真的可以看得出?”
温文道:“我都怀疑大将军是不是聂少枫易容假扮的,您真的不像是大将军,除了容貌身材,其他一概不像。”
大将军笑道:“现在无他人我可以告诉你,我已经突破瓶颈达到了一气呵成的巅峰,换句话说就是已经脱胎换骨,这么说你明白。”
温文一惊,虽然他不会武功,但是不代表他不懂武功,就像是一个品酒师不代表他就会酿酒一样。
一气呵成是一门极其难练的内功,很少有人将它持之以恒的坚持到底,但是真若是练成突破,拿成就就不可同日而语。
就像是修炼了少林的洗髓易筋经一样,脱胎换骨,以后不管再修炼哪一门武功都会事半功倍。
温文一惊惊在心里,脸上却是一脸的惊讶,“恭喜大将军,贺喜大将军,如此一来大将军问鼎天下岂非易如反掌。”
大将军笑道:“你说呢!”
温文越发的觉得现在的大将军讳深莫测。
大将军道:‘其实今日我差人请你来就是要告诉你我的决定,我要起事,就在腊月初八。“
温文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是腊八?”
温文道:“过了腊八就是年,此时出兵,恐怕士气低落。”
大将军呵呵一笑:“就在腊八,那时谁也想不到我会在腊八出兵,那时全天下不论富贵贫贱都在张罗着过年,那时也是皇上
最为松懈的时候,有何不可。”
温文正待回话,一人大声说道:“有何不可,我觉得可行!”
说话间独孤枫已经阔步走了进来,衣衫之上血迹斑斑,可见刚才与南宫羽一战也是颇为辛苦。
大将军微微一笑:“得手了?”
独孤枫道:“已经斩杀!”
大将军高深莫测的一笑:“斩杀最好!”
独孤枫也是一笑。
两人意味深长的一笑,温文觉得今早的事情绝对不会是南宫羽劫道杀人这么简单,一定是大将军的计谋,大将军已经是在怀
疑什么,是自己,还是独孤枫?还是两者皆有之?那么杨帆与沈五的动作就不是初始那么不堪一击,他们应该是在配合,配
合谁?
当然是南宫羽!
那么说独孤枫杀的南宫羽本来就是假的?
或者说南宫羽已经归顺大将军也或是当初南宫羽根本就与大将军一条心,出道后的一切全部是幌子遮人耳目?
温文看向大将军,恰巧大将军的眼神也飘了过来。
是飘!
不是看,不是瞅,不是瞪,不是窥,不是扫,是飘!
温文一生阅人不少,但是还没有见过人的眼神会飘,在将军府,在大将军身上,他看到了!
飘过的眼神非刀非剑但是凌厉直刺人的心房!
那一刻温文真的有一种心痛的感觉,真的很痛,就像是心被人摘走一样,虽然空空的,但是心不在了,留下的痛却是那么的
清晰。
大将军的眼神还在飘,其实他的眼睛只是在关注着温文,但是温文的感觉却是大将军那飘来地眼神一直在往自己心里钻,好
像是要钻到自己的心里看清自己的想法。
大将军道:“温先生像是有话要说。”
温文的心此时正在纠结,不是因事,而是大将军的眼神已经在扫视自己的新房,那种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独孤枫适时地说道:‘温先生今天一早又是刀又是血的,恐怕此刻还停留在今早的惊怖当中吧。”
大将军收回眼神望着独孤枫,“对于南宫羽,你怎么看?”
大将军眼神一收,温文顿时觉得浑身一轻,舒服了很多。
独孤枫看了看大将军,自顾的找了把椅子坐下“南宫羽刀法不错。”
大将军一怔,温文却是心中一舒,独孤枫避重就轻,倒也不失为上策。
大将军微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