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空背负双手,叹息道:“不错,这正是为师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这洞中的一切,每个角落为师均曾仔细查看过,却硬是毫无玄机。”
楚逸飞看着师父,疑惑地问道:“那今夜师父却又为何破例带弟子前来?”
易空取出了天辰奇星,看了一眼,又举目望向楚逸飞,肃容道:“为师思前想后,想到天辰奇星和星辰诀同样一向只传历代掌门,或许祖师洞中的玄机便也天辰奇星有关。否则创派祖师何必要定下严规,只允许历代掌门进入,又在这祖师洞以我道家奇术布下两道坚不可摧的结界呢?”
楚逸飞闻言,顿时明白了师父之意,惊道:“师尊莫非要弟子在祖师洞以天辰奇星一探究竟?”
易空面色凝重,双目如电地盯着楚逸飞,缓缓地点了点头,随即正色厉声道:“齐云门弟子楚逸飞听令。”
楚逸飞忙即跪下,郑重道:“弟子楚逸飞恭闻掌门师尊意旨。”
易空道:“楚逸飞,本座以齐云门第二十代掌门的身份,要你在历代祖师灵位之下重誓,若是待会儿探查到了本门机密,务须严守机密,不向任何人泄露半句,如违此誓,必遭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楚逸飞想起十年前,养父楚一寒临终时也要他发誓,随后自己的命运便开始越来越悲惨,不知道这一次发誓之后,自己的命运又将会怎样?但他仍旧毫不迟疑地举手起誓,道:“弟子楚逸飞,谨以挚诚之心,在历代祖师灵位和掌门师尊前立誓,若是待会儿探查到了本门机密,必将严守机密,不向任何人泄露半句,如违此誓,必遭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言罢,对着历代祖师灵位三跪九叩。
易空随即脸色缓和下来,上前将楚逸飞扶了起来,颇为不忍道:“小飞,委屈你了。”说着便将天辰奇星交到他手中,同时右手并指成剑,向他体nèi_shè入一道无极天玄道真力,解除了他体内的封印。
易空随即又期待又凝重道:“倒底星辰诀能否如你所猜测,让天辰奇星重新认主,你这一试便知道了,否则天辰奇星纵已回归本门,却也如同废物,本门的实力从此必将大减啊。”此事可谓关乎天下正道乃至苍生之命运,更何况,易空直到如今,仍未敢全然信任楚逸飞,如若楚逸飞当真是城府极深魔道奸细,待他知道了齐云门的绝顶机密,那么齐云门必将面临空前浩劫,试问他如何能不紧张?
因此,易空这一次可谓是兵行险招,将齐云门数千年的兴衰荣辱都赌在了楚逸飞身上,若是他看走眼,齐云门只怕将从此万劫不复。
楚逸飞郑重恭敬地将天辰奇星放到了面前的石桌上,退后一步,当下更不迟疑,双手结星辰诀法印,将一层的星辰诀修为注入天辰奇星之中,但见天辰奇星如受召唤般缓缓亮了起来,楚逸飞易空二人大喜,楚逸飞随即加力,将全部六层的星辰诀修为逐层注入了天辰奇星。
随着楚逸飞注入天辰奇星的修为越来越强,天辰奇星所散发出来的光芒也越来越强,最后终于从石桌之上飞了起来。
楚逸飞与易空相视一笑,无不大喜过望,楚逸飞笑道:“师尊,弟子所料不错,成功了。”他话音刚落,天辰奇星之上赫然竟向祖师洞顶上射出了无数璀璨星芒,看似平平常常的洞穴顶上,顿时出现了无数绚烂的星辰,繁星点点,如梦如幻。随即点点星辰接连成片,幻化成了一面星光太极图,最后太极图之上竟是凭空出现了一个个古老的文字,而太极图之后,也就是原本洞穴顶部的石壁之上,赫然幻化出了一个星光璀璨的倒悬的洞府,洞府入口处的石壁上,刻着齐天洞府四个古老苍劲的大字,一股苍莽而神秘的星辰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祖师洞。
天近黎明,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祖师洞外大雨如注,连绵不断,雨势竟是有增无减。
易空师徒已祖师洞内出来,正走在布满夜光石的通道上,两人无不面色凝重,但脸上又无不露出淡淡的期望。
楚逸飞突然停下脚步,紧张地问道:“师尊,弟子有一事想问。”
易空一怔,看他神情隐隐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道:“你问吧。”
楚逸飞竟紧张得双手有些颤抖,停顿了片刻,突然激动地问道:“师尊,弟子听闻逍遥子师叔祖已将乾坤镜传给了你。弟子听说乾坤镜可逆转乾坤,挪移时空,不知是真是假?”说罢紧张地看着易空。
易空深知楚逸飞为何有此一问,当即叹了口气,拍着他的肩膀,道:“乾坤镜确有逆转之奇能,但为师曾问过逍遥子师叔,他老人家说除非有人能将无极天玄道修炼至登峰造极的太极境第九层,否则根本无法开启乾坤镜的逆转时空之能的。何况七年前的正魔大战之中,乾坤镜又被魔尊劈出了一道剑痕,七年来为师一直试图修复,却是一直未能如愿。”
楚逸飞顿觉绝望得全身一阵无力,仿佛被人废去了一身修为。
易空道:“小飞,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有些实在是无可奈何的,纵然乾坤镜未曾损坏,但要将无极天玄道修炼至太极境第九层,却是难如登天,本门历代祖师,唯有修为通天的创派祖师齐云子曾达到过那般境界,此后数千年,即便是本门第十代掌门灵虚真人,也不过炼到太极境第七层。”
楚逸飞近乎绝望地点了点头,心想竟然历代那么多天纵奇才的祖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