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三人都沉默了下来,纷纷无可奈何而又有所期待地看着楚逸飞。
不带楚逸飞回齐云门,已然是违反掌门旨意了,若是连星辰诀也不闻不问,那回到齐云门后,势必要受到门规处置的。
楚逸飞却突然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想起了当年留下天辰奇星和星辰诀的前辈所说修为大成之前,切不可让人知道自己身怀天辰奇星,尤其不可让齐云门中人知道的遗言,只见他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依留宝前辈所言,他是为同门所害,想必当时那个凶手一定仍然藏身齐云,因此前辈才千叮万嘱不可让人知道我身怀天辰奇星和星辰诀。而星辰诀乃是齐云门唯有历代掌门才有资格修炼的绝学,那也就是说,留宝的前辈十有*是当年的齐云门掌门继承人。齐云门历代掌门皆是人中之龙,惊才绝艳,能够暗害甚至直接打败掌门继承人之人,其修为不可谓不恐怖。但如今的齐云门似乎没有了修为如此可怕之人。”他想到师父易空,想到公孙傲,想到慧音大师和几位长老,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杀害留宝前辈之人,会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楚逸飞脸色一变,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魔教教主魔尊是玄天真人的师兄,其修为在玄天真人之上,凶手会不会是他?但他二十五年前曾经失踪,直到七年前才再度出世。还有天辰奇星是在桃花村外得到的,留宝的前辈会是义父吗?还是有可能会是父亲?据白纤纤所说,父亲当年虽不是齐云长门大弟子,按照齐云门规祖训,当时的齐云掌门是不会将掌门之位传给他的,但以父亲当年的修为,却是完全有能力胜任的。”
这其中的许多问题,七年来楚逸飞翻来覆去,不知道想了多少遍,却一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既然前辈郑重其事地交待,必定不会欺骗于我才对。也许凶手服用了隐修丹,因此外人看来,他的修为并不出众。因此,为了齐云重宝不落入奸人之手,再没找到杀害前辈的凶手之前,但凡齐云门与师尊同辈的高手,都有可能会是凶手。这星辰诀与天辰奇星万万不能交出去!”
这些想法如电芒般在楚逸飞脑中一闪而过,片刻之后,他突然抬起头,面色凝重地说道:“你们有所不知,当年我无意中在桃花村外的山洞得到一个锦盒,锦盒内有一块布,布上写着星辰诀。但我一看完,那块布便自行销毁了。因此我无法将星辰诀交给你们。”他不说出隐情,一来是怕连累他们,二来是怕他们口风不紧,泄露秘密。
小鹤半信半疑,不依不饶道:“我看你是根本不想还,想据为己有吧!”
楚逸飞郑重道:“我以先父楚一寒之名起誓,一定会在适当的时候,回到齐云门,亲自将星辰诀交还给掌门师尊!否则必将——”
小兰赶紧捂住了他的嘴,难过道:“小飞哥哥,你别说了,我们相信你。”小宝和东方灵纷纷点头说相信楚逸飞,同时不约而同地教训了小鹤几句。
小鹤看“大势已去”,单嘴难敌众舌,只好悻悻道:“希望你言出必行,否则以齐云门的实力与影响,天大地大,却从此再无你容身之地。”
楚逸飞感激地微微一笑,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这些最好的师兄或者说是朋友,总是让他感觉到莫名的温暖,即便是咄咄*人的小云鹤,他也觉得亲切。他平伏了一下心情,面色恢复正常,担忧道:“此次雪域之行,邪道各派皆有精英前来,可如今我一路行来,却一直不见魔道中人,便是一向穷凶极恶的雪域妖族,也几乎是按兵不动,只有方才那十头巨猿与你们狭路相逢,我只怕不论雪域妖族还是邪道各派,都是各怀鬼胎,阴谋不轨,咱们还是先离开此地再说吧。”
楚逸飞等人走后不久,刚才斗法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一身红衣的艳丽女子,但见其长身玉立,媚眼如丝,轻柔的红色衣裳,在寒风中紧紧地包裹着她丰满的身体长发飘飘,只静静地站在雪地之中,浑身便已散发出一种人类女子所没有人狐媚之态。
万里雪原一点红,敢在茫茫雪域中穿红衣者,想必修为不至低微。
女子淡淡地扫视了一眼四周的树木,脚下还未完全被雪花覆盖的黑土地与惨烈的巨猿焦黑的躯干,妖媚的双眼中眼神渐渐变得凌厉与饶有兴趣起来,只听她低声自语道:“愚蠢的雪猿一族,光长个不长脑,齐云门的人也是你们随便能碰的吗?齐云门不过是实力衰落了一点而已,何况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连有什么异宝要出世都还不知道,就急着与人动手,真是粗暴无知的笨妖,也难怪,谁叫你们只是妖兽,而不是人呢。不过那个小姑娘的法宝倒是神奇得很,有机会倒要拿来玩玩。”
雪不停地下着,不一会儿,裸露的地面便被雪花完全覆盖了,只有那些被火焰烧焦得只剩枝干的大树,表明此处刚刚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斗法。
蓝衣女子不知何时也已神出鬼没地消失不见了。
夜幕降临,雪域原始森林中一座不知名的雪山脚下,一个天然形成的石洞之中,楚逸飞正将烤好的野猪分给众人。
白天在众人头顶盘旋的那只雪域天鹰,此时竟然暗藏在石洞外的黑暗之中,鹰眼如电地盯着洞中众人。
吃着久违的美味,馋嘴的小鹤早就将所有的恩仇忘到了九宵云外,赞不绝口道:“小飞的手艺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