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礼看向远方,爷爷跟他说,他们跟家里人走散了,那天在码头上出了点意外,被人流冲散了,没能挤上最后一班船。
最后没办法,爷爷带着他去投奔老友,可是祸不单行,又碰上土匪,他们随着人流往山里跑,最后跑着跑着,也就都跑散了。
他总跟自己说,一定要让自己多学点多记点,要不然他万一哪天走了,自己这么小可咋办呢?
很多重要的事情,都交待给他了,在他七岁的时候,爷爷就经常嘱咐,以后就算走出大山,也不要告诉任何人,也许他那时候,就觉得自己活不到最后。
爷爷临死的时候,都还在懊恼悔恨中,不停的说:“我可是抱着宋家的长孙,怎么能没上去船?我是宋家的罪人......”
宋礼并没有听爷爷的话,他希望自己离开深山,去找他那个老友,让人家收留他。
他10岁了,已经能照顾好自己了。并不想离开,他一想到离开就感到害怕,只有跟狼群在一起,他才感到安心。
这次出来都不是他所愿,白雪天天咬着他的裤脚往出走,他也知道这是想去找黑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黑子就离开了。
他最后被磨得实在没办法,只有跟白雪出来了,可是他真的不后悔,之前是矛盾的,既想见到人,还有点怕见到人。
现在见到他们,自己感觉很亲近,又好像有家人了。她也想尝尝,爷爷说的全家人在一起的滋味。
苏兰兰在老公耳边小声说:“你还是注意着点,这孩子瞅着大大咧咧的,其实这心里很敏感,你的嘴巴不注意,把他都说傻了,本来就不聪明,傻透了可咋整。”
刘一文怎么感觉捡到了一个瓷器,这也太娇贵了,他也没说啥,这就沾边儿碰上了。
“一个男子汉越敏感,你就得越训他,一天没事多训他个几次,不出三天,这孩子就皮实了,要是按你的理论,那就都养废了。”
苏兰兰到了山洞口,就没有进去,她把大黑叫了过来,到时间该让它回去喂奶了,随便找个借口领它出去。
白雪也要跟着,她可不打算带着,还想快去快回呢!
苏兰兰对着它说:“你还是赶紧进去,你要在这儿保护他们,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了。”
宋礼只是发了一会儿呆,马上就好了,他又继续跟刘一文唠上了。
“叔,你知道大溪村吗?那里有个人叫刘建业。”
刘一文楞了一下:“你找谁?大溪村的刘建业,你小子没说错吧,那是我爹呀,不会咱们两家是亲戚吧!”
这小子之前不说,他们是来投奔亲戚的,难道就是说他们家?咋就这么巧?
苏兰兰迈出去的脚步停了下来,她也很好信呢,还是先不要进空间了,不差这一会儿了。
大黑看看主人,这是在偷听吗?刚才还说着急喂崽子们。
宋礼摇头说:“我爷爷叫宋梓瑜,应该不是亲戚,他说是多年的老友。”
他之前那么说,主要是爷爷的嘱咐,谁问都说投奔亲戚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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