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看着王窦儿,想了想,缓缓地说道:“事情是关于柳琳的。”
王窦儿听到这,不由一怔:“原来你还没死心?”
阿牛慌乱地摆手:“我早就想明白了,我这种人,她看不上。”
“那你……”
阿牛把今日他到镇上赶车打听到的消息告诉王窦儿。
“原来她要嫁的那个人是个身体有毛病的,那个姓邓的一出生浑身软乎乎的,两岁了都不会抬头,四岁才会走路。
现在都已经二十大几了,整个人又矮又胖,走起路来慢吞吞的。
镇上的人都笑他,叫他***。”
王窦儿微微一怔,阿牛说的这些状况倒是跟后世的一种病很像,不过她还没见过那个人,也不好下判断。
“那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想帮柳琳?
但是她都已经把前面的礼数全部走完了,只剩下最后的成婚大礼。
或许她早就知道了她夫婿的情况,而自愿嫁过去的呢?”
柳琳是个贪婪的人,她会这样做,一点都不出奇。
阿牛皱了皱眉,王窦儿说的,他也想过,但是他又想到,万一柳琳不知道这件事呢。
如果嫁过去之后后悔了呢?
只要一想到这些,他的心里就难受,好想去找柳琳问清楚。
“不准去。”
牛老爹跌跌撞撞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阿牛又惊又喜地朝牛老爹的方向看了过去,双唇哆嗦了一会儿才说出一句话:“爹,你能下床了。”
牛老爹冷哼了一声:“你当然是希望我不能下地,不能管你是吧。”
牛老爹抬起手里的木棍朝着阿牛打了过去:“你这臭小子,要是你还敢去找那个女人,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腿打瘸了。”
阿牛怕刚能下地的牛老爹用力过猛会摔倒,只好生生地挨下牛老爹的那一棍,吃疼地闷叫了一声。
牛老爹的眼里闪过一抹怜惜,但却嘴硬地说道:“现在知道疼了?看你还敢不敢去找那个女人。”
“阿牛,柳琳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她已经是定亲的人了,就算要管轮不到你去管。”
阿牛抿着唇,低落地对着王窦儿点了点头:“嫂子,我知道了。”
“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我留下的药,记得煮给牛老爹喝。”
“还是跟之前的一样,三碗水煮成一碗吗?”
“对。”
和阿牛和牛老爹告别后,王窦儿转身想到隔壁的林家去买酒。
突然看到一抹瘦小的身影在阿牛的门口处快速地跑开。
王窦儿只觉那抹身影有些面熟,一时间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王窦儿到林家时,老林正在屋里骂骂咧咧:“这个小花也真是的,让她帮忙看火,这米都还没蒸熟呢,人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成日只知道到处乱窜,像个野猴子似的,还怪我不给她找一户好人家。
她也不想想,哪有姑娘像她一样,成日乱跑……”
“你好,我来打酒,给我二十斤酒,送到柳璟家。”
听到有声音上门,老林才停止了叫骂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来咯。”
听说王窦儿要买二十斤酒,老林立即找了个二十斤的坛子准备给王窦儿装酒。
老林朝王窦儿的身后望去:“你没有推车来吗?”
“没有。”
“那不成,我再给你找几个坛子,找两个十斤的坛子,绑上绳子,好让你能用扁担挑回去。”
王窦儿正想说不用那么麻烦了,她有空间,直接把酒存到空间里去就行了。
但是转念一想,这里的人都知道她进来买酒了,若是出来的时候两手空空的出来,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说。
老林给王窦儿装好酒,还绑好绳,给她了一个扁担。
“林叔,你这绳子就这么绑着就行了?”
“放心吧,我几十年来都是这么绑,没事的。”
老林三代都酿酒,他从小就跟酒坛子打交道,对给酒坛子绑绳子这事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王窦儿试了试,还真的很牢固。
她让老林又给她示范了一次,她很快便记住了。
老林不由夸奖王窦儿聪明,他说他们家小花学了这么久都没学会。
这时,老林的媳妇从屋里扶着腰走了出来,面容痛苦。
“婶子身体不舒适?”王窦儿跟老林的媳妇打招呼。
“是啊”
老林的媳妇跟王窦儿说,前几日她去搬酒坛,不知咋地就扭到腰了。
“以前不会这样的,我一天都不知道帮忙搬多少的酒坛,但是那一日一不小心就扭到腰了。
现在家里的活也没人帮忙。”
老林看着媳妇,不满地冷哼了一声:“这点事都做不好,小花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没一个能指望得上。”
他的媳妇面色苍白,垂着头不说话。
“婶子,要不我给你瞧瞧吧?”
听说王窦儿能治病,还救回了隔壁的牛老爹,现在还背着个药箱到处帮人看病。
“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大毛病,躺几天就能好了。这不,都能下地了。”
老林的媳妇抬头看了老林一眼又快速地低下头,嗯了一声。
她知道老林的性格,半文钱都要省着用的人,怎么舍得花钱给她看病呢。
虽说她能下床了,但是那扭伤的腰就像有人拿针刺着似的,不管她怎么躺着都疼。
这几日她总是睡不着,面色越来越难看。
刚刚起床的时候,她差点双目一黑就晕了过去。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