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要说?”王窦儿扫了大宝一眼。
虽然他人小鬼大,但毕竟年纪还是小,在想什么还是很容易被看出来。
“你……你怎么知道?”
“就你这小子,能藏得住什么秘密?”
“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大宝一脸正经地说道。
“哦?”王窦儿挑眉看着大宝。
“我已经四岁了。”
王窦儿:“……”
他咋就这躐级抬手摸向大宝的头。
大宝戒备地躲开了,不喜地抬头看向王窦儿:“你快去吃饭,我先进屋睡了。”
“不怕了?”
“不怕,有大黑在。”
王窦儿看向不远处正一脸戒备地看着她的大黑狗。
“怎么就叫它大黑呢?”王窦儿嘀咕道。
“大黑很好啊,我喜欢。”
仿佛听懂了大宝的话似的,大黑朝着王窦儿汪地叫了一声。
王窦儿摆摆手:“罢了罢了,大黑就大黑吧。”
“你刚才想说什么?”
大宝这才想起还有正经事没说,他的小脸忽地一凝,一脸认真地开口:“我爹没事吧,睡了这么久了,也不喊饿。”
能有什么事,只是那灵泉水在抑制和分解毒性,柳璟的身体有些吃不消罢了。
“没事,他刚解毒,累一些正常。难不成你见过有人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一下就能活蹦乱跳的?”
大宝摇了摇头,还真没见过。
“这不就得了,有我在不会让你爹有事的。”
大宝的眼睛亮了一下,嗯了一声,噔噔地跑回屋里。
王窦儿掀开锅盖,里面的饭还热着,都是些简单的农家菜,一大块的肥肉。
王窦儿不喜欢吃肥肉,但她还是把这块肉给吃了。
那两小只愿意给她留肉,还是他们最喜欢的肥肉,那她还有什么好嫌弃的。
吃饱饭,取了些尾灶的水到西屋洗了澡,再回到东屋时两小只已经睡着了。
王窦儿准备熄灯躺下时,柳璟突然睁开了眼睛。
“醒了?没什么大碍吧?”王窦儿凑近柳璟,准备给柳璟检查喉咙。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刘云和柳璟中的应该是同样的毒。
“没事。”柳璟声音有些沙哑,眼神复杂地看向王窦儿,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王窦儿的脸上,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
“看着我干嘛,脸上有脏东西?”
柳璟干咳了一声,神色尴尬地移开眼睛:“没什么,”他顿了顿,“你……是如何给我喂解药的?”
虽然那时候他已经几乎失去意识,但还是能感觉到些什么,只是不能确定。
他仿佛尝到了一股微甜的味道,十分的舒服,但渐渐地又变得霸道,仿佛把他的五脏六腑都要搅碎了一般。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他完全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睛时大宝告诉他,王窦儿出去给他抓凶手了。
再次醒来时,王窦儿又回来了。
看着,看着,突然就觉得这张满脸脓包的脸也没那么讨厌了。
“饿了吗,要不要给你煮点粥?”
柳璟摇了摇头:“不饿,不过,想要解手。”
王窦儿已经不止一次帮他的忙,他已经习以为常,从一开始的不好开口到现在的按需开口。
“大的还是小的?”
虽然他已经不是很在意,但每次听到王窦儿这般自然地说出大小之分,他心里还是嫌弃。
“小。”
“我去拿尿壶。”
王窦儿知道,他现在要方便是因为灵泉水发挥作用了正在帮他排出身体里的毒素。
“醒来之后只尿过这一次?”
尿得越多,证明排毒的速度越快。
柳璟愤愤地抢过王窦儿手里的尿壶:“出去。”
他就没见过一个女的如此不矜持的,整天屎尿的挂在嘴边,现在倒好,还好意思问他解手的次数。
这是她一个妇人家该问的吗?
王窦儿耸耸肩走了出去,行吧,人家又莫名其妙地生气了。
王窦儿进屋时,柳璟已经把尿壶放到一旁,闭上眼睛睡觉了。
她也躺了下去。
突然发现身下的感觉跟平常睡的有些不一样,用手一摸才发现原来席子的底下还铺了一层稻草。
刚才光线暗,她都没留意。
王窦儿心里一暖,脸上渐渐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奔走了一个晚上,身体吃不消,王窦儿闭上眼睛隔了不久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小破院偏僻,一夜基本无人经过,大黑狗安安分分地躺在柚子树下睡了一觉。
天色微微亮,雾气重,大黑狗警觉有脚步声在靠近。
它快速地从地上站起,威武地冲着来人大声吼叫。
鬼祟的赵氏还没靠近就被狗吠声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看了眼小破院的方向,看到大黑狗朝着她一阵狂吠,仿佛要冲出院子咬她。
赵氏吓了一跳,匆匆地逃走。
王窦儿被狗吠声惊醒,快速地从地上跳起跑到院子,只看到了一个匆忙的背影看不清楚脸。
正如她所料,真正的凶手不清楚柳璟的情况一定会回来查看。
可惜的是那人被大黑狗吓走了,看不清人。
大黑呜呜了一声,知道王窦儿的靠近,它期待地看着王窦儿。
王窦儿从空间里拿出一块骨头丢给大黑:“大黑,干得漂亮,以后看到可疑的人尽管吠,不让坏人靠近,保护好你的小主人们,回头我又给你骨头啃。”
仿佛听懂王窦儿说的话似的,大黑温顺地汪了一声才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