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双得意地看了眼她被柳璟抓住的手,得意洋洋地对着王窦儿挑眉。
看到没,是他抓着我的手,不愿意放开。
“我眼睛没瞎。”
柳璟甩开秦双双的手,一脸嫌弃地在身上擦了擦手,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秦双双浑身的血液仿佛被人抽光了,面色苍白得可怕。
“秦双双,既然你娘亲已经醒了,就离开吧。我们这儿是隔离所,并不是难民收容所。”
王窦儿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双双。
秦双双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仿佛血液全往她的头上涌,她气得快冒烟了。
“贱人,什么难民,我堂堂秦家大小姐是难民?放你的狗屁。”
她可是高高在上的秦家大小姐,爹爹是员外,大舅可是京衙的四品大官,表姐是宫里的妃嫔。
怎么可以拿她跟那些穿得破破烂**乞丐还不如的难民比。
“贱人在骂谁?”
“骂你。”秦双双大喝了一声。
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特别是看到王窦儿眼里怎么也掩盖不住的笑意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贱人,你居然给我下套。”
可恶,王窦儿的这番戏弄,仿佛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若她还能忍,她就不是秦双双。
王窦儿假装害怕地往柳璟的怀里躲去,她抓住柳璟的手上的衣服,仰起头说道:“相公,人家好害怕。”
柳璟的眼里闪过一抹笑意,这假的要死的楚楚可怜他一眼就识破。
不过难得向来要强的娘子露出柔弱的一面,他不配合,岂不是有点可惜。
他身形一转把王窦儿护在身后,然后又极快地转身,脚一抬把秦双双像狗一样踹倒。
“休想动我娘子一根汗毛。”
秦双双跌得四脚朝天的乌龟,隔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
她的眼里充满了怒意和恨意,但是碍于柳璟在她不敢再动手。
“既然你都有力气打人了,看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那就给我走人。”
“我不走。”
秦双双想到那些追债的人,她的脸色便白了几分,在这里虽然伙食不好但起码还有人做饭吃,到了饭点就会送饭过来,她只要躺在床上装死就什么都不用干了。
若是回到那空荡荡的大宅,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家里又没钱,催债的还天天上门,那日子得咋过啊。
“他们都不走,我为何要走。”
秦双双指着前来看热闹的冬秀姐弟。
她总觉得这俩人看着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他们的娘亲还躺在床上醒不过来,你娘不是醒了吗?醒了就离开吧,免得出了什么事又说我害了你们。”
“我就不走,你能拿我怎样。”秦双双冷哼了一声。
“很简答,赶你走。”
不治一下这种人,她还真无法无天了。
“你敢?”秦双双咬牙切齿地看着王窦儿。
“我为何不敢?”
“双双……咳咳咳……”李氏假装咳嗽,没想到最后真的被口水呛到,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娘。”秦双双紧张地往屋里跑去,她只有娘亲一人了,千万不能有事。
她跑了几步,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王窦儿一眼这才跑回屋里。
“娘,你没事吧?”
李氏抓住秦双双的手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没事。”
见李氏没事,秦双双这才松了口气。
“娘,那些人欺人太甚,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李氏双眼暗了暗,现在王窦儿刚解决了瘟疫危机又是周太守身边的大红人,身价自然水涨船高。
不把她们这对落魄母女放在眼里也正常。
但是烂船也有三千钉,她们多年累积的家财被恶奴抢走罢了,但是家中的地契房契都被她藏在另外一个地方,那些恶奴根本没料到她留了一手所以她还是有一定的底气。
只要她到了京城,找大哥帮忙,她还能东山再起。
到时候,她要把现在嘲笑她的那些人狠狠地踩在脚下。
“忍一时,风平浪静。”李氏安抚地拍了拍秦双双的背,“日后有他们受的,现在我们还要留在这里,你就少招惹他们。”
“我哪受得了那种气。”
一想到柳璟脸上露出的鄙夷表情,还像踢狗一样把她踢走,她心里就一阵难受。
凭什么王窦儿那种什么也不是的人就能得到他的高看,而她身份高贵却要遭受这样的恶意。
“如果你想回去,被那些追债的整日缠着不得安生,那你就继续招惹他们。”
李氏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秦双双,她的身体不好,就生了秦双双这么一个女儿。秦员外和她把秦双双当眼珠子来疼,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把她宠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
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
以前家里没出事,有她和老秦在,自然能护住秦双双。
可是现在相公已死,她们有家归不得,秦双双若是连这点气都忍不住如何能成大事。
这种性子始终要吃亏的。
李氏的话犹如一道惊雷,秦双双忽然惊醒:“娘,我知道了。”
王窦儿和柳璟往外走,柳璟似乎还在气头上,并没有说话。
她偷偷地看了眼柳璟,只看到他那淡漠的侧脸。
“那个……”会不会是她做得有些过分了,柳璟虽然维护了她,但还是生气了?
“嗯?”
柳璟转头看向王窦儿,脸上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