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璟是王窦儿的相公时,钱青青的双眼暗了暗,眼里的爱慕渐渐地隐去。
“想不到你的相公长得这般俊朗,难怪你那天会说那样的话。”钱青青抬手,用手帕遮住口鼻,低笑道。
王窦儿被这么一提也想起了那天的话,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现在知道了?我是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钱青青点头:“信了。”
柳璟面色一柔,对着王窦儿招招手:“窦儿过来。”
王窦儿乖乖地走了过去:“怎么啦?”
柳璟把她拉近了些,拿出手帕,放进刚让柳叁打好水的水盆里沾湿,小心翼翼地帮王窦儿把眼周围的白色粉末洗掉。
“你光顾着别人,好疼吧?”
王窦儿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的右眼已经疼得睁不开了。
“又红又肿,你说怎么办?”
柳璟看向被五花大绑的庙祝时,眼里闪过一抹厉色。
就是他,把王窦儿害成了这样。
王窦儿先他一步,抬脚踹了那个庙祝一脚。
庙祝哎哟一声,委屈巴巴地看向王窦儿,姑奶奶,这是咋回事,他好像啥也没做,啥也没说。
“还好意思装无辜?如果不是你,我的眼睛至于这样?”
庙祝干笑了一声,不敢说话了。
“够泄愤了吗?”王窦儿笑眯眯地看向柳璟。
她就像他肚里的蛔虫,总能猜到他要做什么。
柳璟心里的怒气被王窦儿这么一弄,消散了很多。
但他的心里仍有气,王窦儿的眼睛被弄成了这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光是踢他一脚,太便宜他了。
王窦儿见人也散得差不多了,便从空间里弄出点灵泉水放到竹篓里。
她把竹篓里的灵泉水拿了出去,让柳璟给她滴一些在眼里。
柳璟照做。
王窦儿仰着头,眨巴眨巴了几下眼睛。
等她再次低下头时,眼睛已经能睁开了,眼周围的红肿也消了很多。
钱青青在一旁都看呆了。
倒在地上的庙祝更是震惊地喃喃自语道:“神女,真的是神女。”
“现在不气了?”
柳璟微微点了点头:“还行。”
“那我们回去吧,”王窦儿把剩余的银两和功德簿都交给钱青青,“钱姑娘,我相信你的为人,这些银两和功德簿都交给你了,还有那两个人也是。”
钱青青接过王窦儿递过来的东西:“我知道要如何处理。”
“那就谢谢你啦。”
王窦儿推着柳璟离开了。
钱青青看着两人的背影,眼里露出一抹羡慕。
如果将来她也能嫁给自己喜欢,而那人也喜欢自己的人,那该多好啊。
再次转过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庙祝时,钱青青的眼里闪过一抹厉色:“来人,把这两个人送到县衙去。
跟县衙的人说,这两人坏事做尽,要知县大人好好处理。”
敢骗她的钱?简直不知死活。
庙祝两人求饶,但钱青青理都不理,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哎呀,我居然给忘了。”
已经快回到家时,王窦儿才想起,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忘了什么?不会是落了什么东西在那庙里吧?”柳璟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又要走回去一趟,那可得多累。
“不是,”王窦儿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是有事忘了跟钱姑娘说,不过应该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又见面了。”
柳璟微微一怔,看着王窦儿的眼里浮起一抹不解:“何以见得?”
王窦儿嘴角微扬,笑道:“秘密。”
“柳璟,你看,这里的柳树!”
“这里的柳树有什么?不就跟往常一样?”王窦儿突然停了下来,柳璟顺着王窦儿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却没看出什么不妥。
柳叁也觉得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不就是一些柳树嘛。
“我是说蝉脱,树上,地上的蝉脱都不见了。”
王窦儿这么一说,柳璟才留意到正如王窦儿所说,柳树上面果真干干净净的。
“我昨天回去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村里池塘边的柳树上也没有蝉脱,现在这里也没有。
是谁也知道这蝉脱有用所以都弄走了吗?
但是这蝉脱如果不处理好,就算拿去卖也没人要的。”
张氏和柳二两人头发凌乱,正骂骂咧咧地回到村口。
听到王窦儿的话,柳二气不得,冲了过去:“臭婆娘,都怪你,骗我们把柳树上的蝉脱都弄回去,结果一条毛也没卖出去,还害得我们被咬了浑身都是包。”
果然,柳二的脸上星星点点的都是蚊子包。
张氏的脸上也好不到哪儿去。
张氏也恨死了王窦儿,若不是她说这些蝉脱能卖钱,她用得着和柳二摸黑在树下捡了一个晚上吗。
结果啥也没捞着。
王窦儿失笑地看着愤恨不已的柳二和张氏:“是你们偷听一半,又不听完另一半,乱来一通,反倒还怪起我来了?”
“什么偷听,我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氏面色变了变,眼里闪过一抹不自然。
刚刚她和柳二在路上打了一架,柳二说她笨死了被王窦儿坑了就算了,还要拉他下水。
张氏气不过,便和柳二吵了起来。
吵着吵着,柳二扯了她的头发,她便抓了柳二的脸。
两人扭打成一团,后来是被路过的路人看到了,他们不好意思才分开了。
大家心里都有气,又恰巧碰到了王窦儿,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