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进入合川之前,王栋就果断下令在二郎滩停靠,除了五毛带着小辫子、小花三人将船开走,跑到远处吸引敌人注意力,转移目标之外,其他所有人马上进入东北地区的山脚通道,沿着峡谷,进了山。
“小通,马上开机,与附近的高空侦察机联络,让他们提供尽可能准确的安全路线!”王栋说道。
“同志,前面翻过一座山头,就是华蓥山游击纵队的活动区域,到了那边,我们就安全了!”华先生说道。
王栋摇摇头,分析说:“那是按照平时的推理,现在什么时候,是特殊时期,敌人不会轻易放我们和游击队甚至是红色武装的正规部队接触的!”
果然,午夜时分,高空侦察机发来了信息:左右前方山区里都有大批敌军埋伏。为了保密。王栋并没有将侦查情况如实的告诉徐先生等人,而是假意派出了多名特种兵从不同方向展开了侦查。黎明之前,所有侦查人员回来,结合侦察机的情报,王栋确定了新的行军路线。
“不行,那样太危险了,我们刚刚从敌人眼皮子底下逃离,怎么能再次自投罗网!”徐先生马上反对王栋的新的建议。
“想来徐先生并非军人出身,不懂得越是危险的地方,愈加安全的道理。再说了,百姓不是常说一句话吗,那叫灯下黑!敌人经过拉网式搜查,加上我们的障眼法,已经相信我们逃了出来,所以,现在加强了周边地区的戒备和搜查,反而放松了内部地区,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请你们三思!”
徐先生还要反驳,但是找不到合适理由,只好召集了六七位同志,围在一起展开讨论。王栋也不催促,站起身向一个高坡走去。
此地视野开阔,脚下,或者山坡下,一道东西走向的山沟,沟内河水不大,鹅暖石在阳光照射之下泛着幽光,与清澈的溪水相互辉映,给人一种清凉之感。
山沟两侧的开阔地上,稀疏的民居散布着,估计有上百户的样子。因为树木遮掩,村民的活动倒是不很清楚,但是王栋也没有贸然带人进村,害怕一个不慎暴露了行踪,那就前功尽弃了。
“先生,我们徐先生请您过去!”华先生来到身后,沙哑着嗓子对王栋说。
让王栋非常意外,徐先生他们经过讨论,做出了翻过前面山坡,与游击队回合的决定,并且很坚决地说,这是组织的集体意见,任何人都要执行。
王栋很生气,真想一走了之,但是考虑到好不容易把他们搭救出来,很难狠下心来将他们重新落入狼窝,正在着急的不行,警戒哨发回消息,敌人从四面围上来了。
“不行我们就拼了,不能受这憋屈!”一个身体还算健壮的三十岁青年说道。
“不能蛮干,还有很多伤病员呢,得想办法突出包围圈。”一位四十多岁中年人说道。
“必须往北突围,那里有我们的人可以接应!”另一个女士说道。
王栋没有参与他们的争执,独自回到高地上,仔细感应一番周围敌情,隐约觉得不对劲:自己人等的行踪很干净,不应该暴露的!但是敌人怎么能如此有针对性的向自己众人藏身的地方围上来呢?有古怪。
迅速回到还在争论的现场,王栋急促地说道:“大敌当前,希望大家不要无谓争执,如果你们相信我,马上听从我的命令:老队形,一组作为前锋,马上跟随第一特战小组向西潜行,没有到危机关头,绝对不可开枪;二三组负责照顾伤病和幼儿,马上跟上;四五组殿后,马上行动!”
因为事起紧急,加上王栋表现出来的威力,让众人不自主的产生一阵服从的感觉,行动比较顺利地展开了。
嘟嘟是仅次于五毛,功力深厚,感应能力超强的二代弟子佼佼者,迅速理解了王栋的意图,带着三名特种兵,加上囚犯里精选的六名战士,沿着山沟之上,崎岖陡峭的山坡,向西面穿行起来。
麻小通将微型发报机收进包裹,带着第二组几名特种战士,在大队囚犯的一侧警戒并引导着,迅速跟了上去。王栋走在最后,与后卫的五名特战士兵,三十名身体康健的囚犯组成了后卫,随后跟进。
突然,王栋发现后卫队列里,先前主张硬拼的三十多岁青年蹲下身来,面上看似乎在系鞋带,正要过去催促,突然愣住了:对方竟然将一个枝条折成的三角形,放在了狭道一侧,一颗小树下面。本来就对敌人突然包围上来满怀惊异的他,马上有了一些明悟,悄然隐身到了草丛里,等众人消失了踪迹,闪到树边,仔细观察着那个三角,马上看出了门道。
“趴下!”尖刀粉嘟嘟突然传来警示,跟在后面的众人马上就地隐蔽起来。一阵噪杂从上方几十米的山路上传来,让众人不禁心慌起来。
“快,到前面山坡下面山村里去,团长已经带人围上去了!”说话声传来,接着是纷乱急促的脚步声,向东面山村后面的坡地上跑去。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正要继续赶路,粉嘟嘟做了一个手势,不明所以的众人在特种兵提醒下,将信将疑地继续潜伏着,很快地,山坡下面传来了声响。
透过杂草和灌木,山沟里溪流两侧,分别有两支上百人的队伍,小心戒备着,向东面搜索前进。
“你干嘛!”那名三十多岁青年正要将一块石子向山下扔去,突然被一直有些白皙的手正给握住,马上惊慌地低声呵斥起来。
王栋出手似电,迅速点了他的哑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