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也功接到母亲的电话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居然让他大声喊叫列飘弦的名字,不过摄于母亲大人的威严,不敢反抗也不敢质疑,只能扯破了喉咙声嘶力竭的喊了两声列飘弦,然后咕哝道自己从来都是叫闲闲的。母亲的听力很好,让他再次大声的叫了两声闲闲。
这还没完呢,继续问列飘弦最讨厌和最喜欢的东西,曾也功开始的时候还想耍滑头,捡一些好事情说列飘弦喜欢物理、计算机、线性代数、历史。深知自己儿子的德性,曾母技术性的继续追问,像课外时间从事虚拟人生中的机甲对战,午饭以后在台球室消磨时间这些保留节目都保不住了。最后两个人狼狈为奸偷偷地喝酒,烧了讨厌的某老师晾晒的衣服等等事情一一交代出来。
最最最后,曾也功不得不伤心的说,唐觅香对列飘弦很有兴趣,但是不知道列飘弦是怎么想的。
曾也功和唐觅香从初中就是同学了,朦朦胧胧逐渐的有了少年的烦恼,看到她和其他男生说话就不舒服,说不得放学以后和人家来一场友谊赛。
等到了高中,那个卑鄙无耻的林旭晖老是凑到唐觅香的身边,揍了他以后被母亲狠狠地修理了一通,后来的日子里只好要文斗不要武斗,心里面着实憋闷得很。
自从列飘弦暑假回来以后,旁观者清,唐觅香对列飘弦的态度曾也功心知肚明,那一嗔一笑分明是对待恋人的态度。这个发现曾经黯然神伤了好长时间,一边是初恋对象,一边是最好的朋友,而且列飘弦并没有横刀夺爱的表示。即便如此。曾也功心里面明白自己没戏了,这件事干脆也向母亲坦白了吧。
至于列飘弦最厌恶的东西,那还用说嘛。当然是林旭晖和宁永杰这两个东西。正要发表一番义正词严的演讲来充分证明这一点,母亲却把连线给掐断了。
列飘弦在信物空间逛的差不多了,带着虫子们回归本体。虽然胸口的伤口还有一点点的疼痛,但是讨厌的麻木感已经消失了,于是诈尸一样坐了起来。把医生护士们和特工冷不丁的吓了一大跳。
既然列飘弦醒过来了,事情的重心自然完全改变了,刺客是谁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从现在开始,只要确实保障了列飘弦以后的安全,前面发生的这些都是小事一桩。
国防部的王部长、花富山的张司令、三总长和罗坤图教授温柔上尉都长出了一口气,把心放在了应该呆的地方,当然是胸口的左上方。
只有戴局长,职责所在啊。责任现在倒是是减小到最低点了,可是面子还一点儿都没有找回来。
不幸的现在光顾着大事了,增局长忘了及时地停止先前下达的命令。于是事先已经告知了曾母,同步监听着曾也功母子通话的特工,根据小曾的坦白,已经高效率地联系上了唐父,并且有效的运用信息优势施加了巨大的压力,让他和自己的女儿联系,同样是主任医师那一套什么最熟的最爱的最恨的理论。
唐觅香接到父亲的通话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让人家大声的叫列飘弦的名字,拜托,周围都是志愿者同学,你让我怎么见人啊。
扭扭捏捏的时候,从父亲的口中知道了列飘弦生命垂危,脑电波没有波动需要她的声音唤醒。美少女终于失态了,双目流泪冲出学校,嘴里按照老爸的要求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着:“列飘弦!列飘弦!列飘弦!------你不能死啊!”
当然这个乌龙很快就被发现并制止了,但是从曾也功母子到唐觅香父女却被永远的改变了,唉,少男少女的烦恼,又何尝不是父母的烦恼。
这些背后的故事列飘弦统统不知道,也预料不到这些故事将会给他带来的无尽的烦恼,现在正在急救室里急切地表示自己身体健康,吵闹着要出院。蹦蹦跳跳的表现自己健康活泼的同时,还把小护士的必备物品收进宫殿又放回来了无数次,呸呸呸,想歪了的自己面壁去。
经不起列飘弦的闹腾,特工和上司不停地联系安保事宜,医生护士不停地检查列飘弦的身体状况,一阵子忙乱之后,列飘弦终于如愿以偿的逃出了医院。
与此同时,特侦组赶忙把对列飘弦手碑的屏蔽撤销掉。于是列飘弦的左手手腕就像癫痫病发作一样抖了起来。打开单向屏幕一看,好家伙,罗老、温柔、曾也功、唐觅香、一些没有号码显示的神秘消息;其中最多最显眼的是证监会的,几乎每隔一秒钟就有一个消息,心有灵犀的率先打开一看,里面很简单的一句话:明早九点展开对林氏相关企业的全面严厉调查。
列飘弦心领神会的对虫子们下令,抽调所有的资金卖空林氏企业的股票,明天早晨通过虚拟账户将林氏家族所有成员的资金全部偷出去,辗转进入股市加入打击行列。这一招叫做将他的骨头熬他的油。
此前五分钟,特侦组负责任胆战心惊的向戴局长汇报综合处理以后的情报:“刺客宁永英,男,二十五岁,首都星人。出生于首都第四综合医院妇产科,就读于首都,就职于林氏控股凌风生物制药公司做保安,无迁徙记录,无出境记录,无违法犯罪记录。其父、其祖、其曾祖、其高祖均就职于林氏企业。死前曾接到首都星议会副议长、经济委员会主任委员林发奎的孙子,林亮康的侄子兼学生,列飘弦的同学林旭晖的五个手碑通信。”
刚刚了解过列飘弦近日情况和曾也功母子通话记录的戴局长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