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过来的碗中,有些汤汁洒了出来。
梁以柔咬咬舌头,提醒自己坚持。
手指坚定地接过来,也不管是不是很烫,坚定不移的一口饮尽。
豪爽的用衣袖擦擦嘴角,平时的温婉贤淑,丝毫不见,满是男人一般的好爽和大气。
“好!够爽快!”
没有跟其他女人一样磨磨唧唧,支支吾吾的样子。
胡延涛表示还是很欣赏的。
第一个女人是颜苒苒,第二个,或许就是面前这个女人了!
梁以柔有些赧然的笑了笑。
却转头将视线对准外面的荒野。
似乎对自己的准备很有信心,胡延涛甚至连阻拦都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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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云天整个人都处于烦躁当中。
尤其想到之前跟梁以柔在一起相处时候的画面。
一场场的情景,犹如一场场生动鲜明的动画,在面前播放。
第一次见到梁以柔时候的好奇。
再次见到梁以柔时候的尴尬场面。
以及之后因为颜苒苒的逼迫而不得不要求她跟在自己身边。
更是记得自己不顾后果派人跟在梁以柔身后。
时刻保护着她。
还有自己不顾生命危险,替她扫清障碍。
种种的种种,犹如昨日黄花。
沉浸在回忆,情绪低迷。
脸上因为回忆而不时地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
有的时候低头浅笑,有时候却暗自懊悔不已,还有的时候哭笑不得,闷声而笑。
或酸,或痛,或涨,或难以忍受,造就了他们过往的种种。
外面推门的声音响起,冷云天回神,飞快地摸摸眼角,露出一个颇为正常的表情来。
“怎么了?”
他看向自己的属下。
“他们来了!”
那人伸手指指外面。
冷云天脸色一变马上正色起来。
“带人,出去!”
他朝着外面做了一个手势。
男人眼神一凛,端正的一个军礼,快步走出屋子。
冷云天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
终于,要见面了,电视上传说中的那种火花四溅的场面没有出现。
两个人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马上开始聊天起来,好像根本忘记了之前的初衷。
“其实,在这次见面之前,我对您已经是敬仰已久了!”冷云天略带恭维的说道。
胡延涛咧唇。
脸上凭空多出几道褶皱来,略微嘶哑的声音,回荡在空间内。
身后站着几个保镖,精神时刻紧绷着。
注意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而冷云天依旧淡笑,像是根本不曾注意似的。
“英雄出少年,果不其然啊!”
这算是两个人的较量,谁都不愿意落了下风。
你来我往,说的好不热闹。
虽然不是正经的战场,可其中的火药味十足。
隔着多远都能闻得到。
梁以柔坐在车子里,睁眼看着外面的冷云天,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是在房车最后一块地方,这是一个夹层,并不容易被看到。
她胳膊和脚都被人绑住,连嘴巴也是。
更可恶的是,这个地方还有窗户。
让她明明清楚,可以救自己的人就在外面。
而就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她急切地用脑袋敲击着窗户,可完全没有一点动静。
火红的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上。
炙烤着大地。
尽管房车里面开着空调,可她的脑门上,全是亮晶晶的水珠,汇聚成一条条地汗水,顺着脸颊往底下流。
刚刚才有些湿润的嘴巴,也逐渐开始干燥起来。
“唔……唔……”
她不断地撞着窗户。
然后,就看到外面有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汗水迷糊了她的双眼,她挣扎着试着将眼睛睁大,脸上同时也露出狂喜的表情。
“唔……唔……”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侧面审视着这辆车子。
然后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像是在挑市场上的小白菜一样,那种眼神,让人忍不住气闷。
梁以柔咬牙坚持。
她睁眼看着周围的一切,最后,在房车的一边,找到一个稍微有些松动的螺丝钉。
她眼神微闪,用力将身子侧过去,挣扎着手上的绳子,想要触摸那颗螺丝钉。
外面的人在观察许久之后,又慢慢离开了这里,只眼中的警惕越来越浓。
梁以柔脸上的表情变得失望起来。
她不断地扭动着身子,试图去拿到那小小的一枚钉子,等到胳膊被绳子磨出了鲜血,白色的衣服在上面血迹斑斑的时候。
她才终于摸到了。
只是,也仅仅只是摸到了而已。
她费力地将身子靠在一边的墙壁上。
然后长长的指甲扣动着那枚螺丝钉。
一下,两下,三下……
等到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浸湿,整个人像是刚刚从水中捞出来的时候,那枚螺丝钉才终于被拧掉开。
只是,骨碌碌的圆螺丝钉,瞬间掉在地上。
她整个人像是瞬间被雷击中,像是登山去采雪莲花,眼看着要摘到了,然后突然失足掉下悬崖。
一命呜呼。
梁以柔此时就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缺氧的人,大口的喘息着。
却无法得到一口氧气的感觉。
她费力地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