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烈已经被喷涌而出的怒火烧没了那仅剩下的一点点理智,他无法自控地嘲讽道:“洛嫣,你这个女人倒真是厉害,五年前就为了钱来给我生孩子,现在知道我失去了那段记忆了,就大胆地又来了,又来赚我的钱了是吗?”
说着,容君烈上前一步,冷冷地望着被他这些话惊得目瞪口呆的洛嫣,伸手一把钳制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继续跟他对视。
看着她灿亮的眸子一阵悄然的紧缩,他则冷笑一声,继续说道:“那么,现在我已经想起来了那些回忆,你打算接下去怎么做呢?”
“是装可怜博取同情,还是哄骗着容昭也帮你说话,好让我留下你?”说到这里,他语气一变,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陈述事实,“怪不得容昭跟你那么亲近,怪不得!”
“容君烈!”洛嫣也被容君烈这个嘲讽又冷酷的样子给激怒了,他那些话,一字字一句句全都化作了冷厉的箭,狠狠地插进了她的心里,好疼,好难过。
“容君烈,你不要说话这么难听,好不好!”洛嫣气冲冲地冲着容君烈喊道,“你根本不知道隐情,凭什么在这里把我说的这么不堪?!”
“隐情?”容君烈笑得不屑,冷笑反问,“你是指,其实你给我生下来的是双胞胎儿子,只不过你偷偷抱走了另一个吗,这是你说的隐情是吗?”
“你!”洛嫣差点气结了,容君烈说的这都是些什么混账话啊!
但是这还没完,容君烈好像恨不得把这几天纠结在心里的愤懑烦闷全都爆发出来一样,又情绪激动地质问洛嫣:“怎么,留下一个带走一个,这是要为了以后——”
“啊不,现在让我跟他父子相认,你也好跟容昭母子相认,做准备吗?”
洛嫣彻底被容君烈给激怒了,她怒目瞪着他冷笑的脸,也激动地高声质问道:“容君烈!你以为你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以我孩子的父亲的身份,还是以我新婚丈夫的身份?”
说到这里,洛嫣一停,眼眸深处瞬间闪过一抹哀伤。
但是很快,她就接着话锋一转,冷笑着讽刺地说,“新婚丈夫?呵,也不是吧,毕竟只是举行了一个随随便便的仪式而已,连个证都没有,哪来的结婚,哪来的丈夫?”
洛嫣对这件事其实心里一直是隐隐有些不安的,毕竟这是在中国,讲的是法,结婚靠的是程序,认证靠的是结婚证——这就跟高中毕业有点儿像,你毕业了但是没有高中证,照样可以上大学,但是,人家不一定当你是高中毕业过的。
缺了那么一个九块钱的小本本,还真就不像那么一回事儿了。
何况,容君烈这不仅是没有跟她领结婚证的问题了,他甚至都没有请双方父母做见证,然后再举行婚礼昭告别人!
当然,洛嫣也不算是什么虚荣的女人,她不是想要个什么轰动全城的婚礼来炫耀,她要的,只是众所周知,只是名正言顺,而不是就算已经举行了名义上的婚礼,两个人还是要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连见个面都怕被人发现!
容君烈被洛嫣给说愣了,心里却气得怒火燃烧!
他特意带着她去哪里,去那个古老的部族举行了最神秘又神圣的结婚仪式,他歃血他立誓,而她,居然说那只是个随随便便的仪式,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洛嫣看容君烈不说话,继续追击反问他:“再说,你跟安凌还有婚约,你却告诉我你们已经没有婚约了,你说这可不可信?”
容君烈现在心里暴怒的心情就是——
恨不得把眼前这个自以为抓住了他的把柄的小女人给摔到床上,撕烂她的衣服,狠狠地压在身下蹂躏,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跟他怒目相向,再也没有力气跟他这么耀武扬威!
“我没有资格,我不是你丈夫,是吧?”容君烈愤怒地说着,用力抓住洛嫣的手腕拉着她走,边走边恨恨地说,“行,那我现在就履行一个丈夫该做的事,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男人,怎么样才是你的男人!”
洛嫣一听这话更生气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力挣开容君烈的禁锢,冲他生气地大喊:“容君烈你想做什么?又要强行把我带到哪里去?”
“找个房间——甚至就在车上,在某个角落,就又要做那种事是吗?”
“是啊!”容君烈被洛嫣刺激得不怒反笑,他双手环抱胸前,冷笑着反问,“还是,你想在这里就做?”
洛嫣气得脸色通红,身体都微微颤抖,气愤地反驳道:“混蛋,你只会做这种事!每次我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每次我们吵架,只要你理屈词穷,你就总会强行用这种办法来把事情揭过去!”
容君烈两道隽挺的眉毛纠结地皱起来,注意到现在看见他们争吵的人越来越多了。
他不想再在这里跟这个一夕爆发失去理智的小女人争吵了,只想带着她赶快离开!
于是他上前一步,想要拉着洛嫣离开,但是他刚刚向前走了一步,就见洛嫣向后退了一步。
洛嫣退后,退到容君烈的手碰触不到的距离,然后她望着容君烈,心情在这一刻倏地平静下来,她微微歪头,望着容君烈,忽而一笑。
正要再次发作,打算强行把人给带走的容君烈愣住了,搞不清楚洛嫣现在这样子是要怎么了。
但是洛嫣微笑,那一笑里有无奈也有悲切,她愤怒地喊过之后平静了许多,语气也淡下来,疲惫不堪地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