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事情应该是我来说吧。”墨十七嘟囔了一句,而后道:“好吧,就这样吧,关于接下来的事情,额,路西法,咱们还是事先说好,你那边还有没有什么预言什么的了,这东西咱们最好还是直接说出来吧,我是实在不愿意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有道理。”梅友仁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看了看路西法道:“这事情的确应该事先说一下,我是实在不愿意当那个提线木偶了。”
“哈哈,那个,其实预言也不是全知全能的,而且,我也只知道这一点了。哈哈……”路西法有些尴尬地说道:“好了,不要再开玩笑了,我们接下来的将要面对的是宋允文的宋家军,这支部队和那些戍边军以及那些富二代的玩具可不是一个级别的东西,所以说,我们还是认真一点比较好。”
“有道理,虽说宋家军最近有些走背运,但是也不排除这些家伙知耻而后勇的可能。对于这些家伙我们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不是吗?”墨十七说道,而后他转过头对梅友仁道:“我们这些人里面也就只有你和宋家军有一点交手经验,你跟我们说说,宋家军到底是怎样的一支部队?”
“宋家军吗,这支部队说实话是我见到的最强大的部队,也许是我的见识短浅,总之,这支部队的强悍并不是我们能够想象得了,很难用具体的言语描述,总之,他们很强,很坚毅,但是也不是无法战胜的,即便是我的那些临时组织的部队也可以战胜他们,当然,是在守城的情况下,至于野战……若是我们有这个能力在野外抵抗他们,我也没必要费尽周折地阻拦他们了。”
“看来,我们终于碰上了差不对的对手了。”墨十七与路西法对视一眼,而后说道:“那么,这支部队有没有什么缺点?比如说防御力不足亦或是在某些军阵的磨合上有问题?”
“这个,说实话我并不清楚,毕竟我一直是处于防守状态,而且说实话,我用的手法也不算高明,所以对于这些,我也并不算清楚。只不过,我倒是清楚一个其他的小问题——事实上宋家军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团结,最起码,我就知道有一个家伙和宋允文不是一条心。”
“是吗,这可是一个大新闻啊!”墨十七的眼镜一瞬间瞪得老大,他敏锐的嗅觉一瞬间便发现了这件事似乎有利可图,而一旁的路西法的双眼也明显显露出了两道锐利的光芒。见状,梅友仁只得在心中暗道了一句保重,而后对两个人道:“虽说很对不起这位,但是军事为重,这个人的名字叫徐世明……”
而在此时,宋家军的军营之中,一众将军全都聚集在宋允文的营帐之中,进行着例行会议。但是和平日不同的是,这一次会议的气氛明显更加的压抑,原本叫嚷最凶的几个家伙都一同默默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而那些稳重的将军们更是脸上阴晴不定。原因无他,前日的那场惨败实在是太过刻骨铭心了。
“怎么了,垂头丧气的,你们怎么了,抬起头,都给我抬起头来!”
看着座下一众如同丧家之犬的将军们,宋允文就算再有涵养也不免心中有气。他大喝着命令这些人抬起头来,盯着他,而后道:“怎么了,你们怎么了?不就是一次失败吗,这又能怎样?胜败乃兵家常事,的确,这一次我们输了,输的很惨淡,更要命的是,我们输在了一群最不应该输的对手身上,怎么,是不是觉得特别的憋屈,特别的愤怒,特别的难以接受?不过我告诉你们,我很庆幸,我很庆幸这一次我们败在这些家伙的手里。因为败在他们手上,我们损失的仅仅是士气。而如果我们今天即便是侥幸地胜了,我们有可能在面对那些西南联军的时候惨败!一旦我们失败,那就是惨败!”
“我们胜利的时间太长了,长的让我们已经忘却了失败的滋味。我们傲慢地面对任何一个敌人,因为我们战无不胜,所以我们无所畏惧,也就无所重视。而这样做,也就使得我们忘却了最基本的警惕性,而一支部队失去了警惕,除了灭亡,我们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众将对视一眼,眼中多出了一丝沉重。宋允文说的这些他都清楚地很,但是他们却没有办法克制住心中那如同野草一般疯长的傲慢。而这一次的失败,像是一盆凉水一样,浇灭了他们几千年持之以恒的信念,也同样将他们从这不切实际的无敌梦幻之中赶了出来。的确,宋允文说的对,这并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也许正是因为这场仗,自己的部队将得以心生!
不少将领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只是更多的人却依旧保持着冷静。就如同在坐席之上,脸色阴晴不定的徐世明,以及躲在角落,两眼散发着幸灾乐祸光芒的李将军。前者是因为收到了家族的迷信而得知了此时自己的状况,而后者,只是单纯的为宋允文的失败而高兴罢了。
由于已经被排挤出了核心阵营,徐世明自然总动地将位置挪到了营帐的角落之中,作为一个贵族,这样的矜持还是有的。而在他身边,则是一直被宋家军排挤的没有存在感的李将军。说来讽刺,由于李将军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了,以至于宋允文甚至都没有想起自家阵营之中还有这么一号元老院的间谍。而正是因为这一点,李将军才得以暂时留下一条小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