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宋家可谓是大排筵宴,宋家老祖宗宋允文过寿,自然不能应付了事。长长的流水席从宋家大堂一直排到了街边,而来往的宾客更是络绎不绝。虽说宋允文不算什么好人,但是毕竟他也是掌控北天区神族军队几千年,大权在握的人物。虽说近些年来,他的权利不断地受到元老院那些小字辈的压榨,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是一个尚且可以与元老院众人分庭抗礼的存在?
“哎呦,陈老将军,幸会幸会。您老一向深居简出,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见到您,实在是荣幸之至啊。”
“哎呀,马将军,没想到您也来了,不知道您家里的小子是不是也来了。您家那两个小子可真叫做将门虎子啊,和在下这种半吊子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啊。”
赵子越像是一只穿花蝴蝶一般在酒桌之中不停地交谈着。虽说在座的大多是和宋允文一样的老资格顽固派代表,和他这个元老院的“年轻人”可谓政治理念背道而驰,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虽说看着这个家伙不太开心,但是一众大佬们还是硬生生地装出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与他说说笑笑,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的关系有多好呢。
“这个赵子越,到底搞什么鬼?”瞟了一眼赵子越的方向,宋允文不悦地说道。虽说和这个家伙可谓是八字不合的厉害,但是毕竟人家是打着给自己祝寿的名义来的,如果板着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但是看他那样子又着实心里不痛快,还不如远远避开,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而赵子越也算是有一点眼色,也没有主动过来自讨没趣,所以一宾一主就这样相隔甚远地远远相望而不相见,一时之间倒也没什么不愉快。
“哦,对了,诸位大人有没有听说,帝国地五十九,六十区发生了叛乱?”这时,赵子越看似无意地说道:“据说连五十九区的镇抚使都死了呢,难道这一次会像几千年前的路西法之祸一样蔓延开来?”
“小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相信我,这一次的叛乱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不可能有什么大的风浪。”一个看上去上了年纪的老者这样说道:“路西法当年之所以能够纵横南北两个天区,那是因为他准备充分,以有心算无心,猝不及防之下自然是会吃亏的。而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已经晚了,贼寇已经势大,没办法才成了那个样子。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的兵源,是以彪悍著称的南天区辖区里被压迫的西天区遗民。这些悍不畏死的家伙即便是没有人领导的时候每年也会搞出无数的乱子,有人领导之下更是像一群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但是你看看现在叛乱的那群人,东天区的子民啊,一群绵羊的后代!你见过疯狗,疯牛,但是你见过疯羊吗?即便是他们疯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害怕他们用角顶你吗?”
“老将军言之有理!”赵子越拱手称是,一脸受教的表情。不过宋允文却不由得警惕了起来。赵子越是什么人?元老院三巨头之一,可以说天下大事他都知道的八`九不离十,而整个北天区的情报网更是掌握在他的手中。他怎么有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而他这么做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不过赵子越并没有让他疑惑太久,自嘲地笑了笑,他对着一众老将们说道:“我就说嘛,这群垃圾怎么有可能对宋老将军的二儿子亲自率领的戍边军构成威胁呢?所以说戍边军的失踪绝对不会和那些反贼有关的,恐怕,应该是少将军带着部队骑马打猎去了吧。”
“麟儿?”宋允文皱了皱眉,自己的二儿子宋麟前几年被自己送到了戍边军中镀金,希望他能够取得一定的资历,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手自己的位置了。他的哥哥不孝,竟然到元老院去当了一名元老,专门和自己这些老将们找麻烦,算了,不去想他,那个小子就让他自生自灭算了,但是麟儿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不知为何,宋允文的心中升起了一丝极其不妙的预感,而正在此时,伺候自己多年的老仆忽然间慌慌张张地从后堂跑了过来,虽说到了人前的时候为了维护主家的形象而停下了脚步,但是额头上的汗以及他眼中惊慌失措的眼神却没办法瞒过宋允文的眼睛。
“老黄,怎么了?”宋允文对四周的人报了个歉,随即转过身来到老黄的身边。他的心脏不知为何跳的异常慌乱,似乎已经预料到了马上就要听到的将会是一个很糟糕的消息。
“老爷,二少爷他……”老黄看了看身后的宴席欲言又止,但是宋允文却已经没有这个耐心了:“没关系,谁,麟儿他怎么了?”
“二少爷所带领的中央军戍边第三军团在第五十九天区全军覆没,二少爷身受重伤,现在生死未知。不过,据医师说,就算是救得回来,恐怕他今后也会是一个废人,再也上不了战场了……”
“什么,什么!麟儿,麟儿啊!”宋允文闻言一瞬间感到好似天都塌了下来一般,他疯魔了似得哭嚎着,随即,猛地一甩头,两只赤红色的眼睛死死地顶住了赵子越的面颊:“赵子越,你这个混蛋!你与我无论有何冤仇都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你为何要对麟儿下毒手啊!”
说罢,他如同一头疯虎一般不顾在座的宾客与长长的酒席案,猛地冲了过来。餐盘酒碗乒乒乓乓地落了一地,周围的宾客也是大惊失色。这一招猛虎奔袭本是战场上大开大合的招式,而宋允文多年养成的如有实质的杀气更是让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