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镇抚使大人坐在座位上焦躁地说道,而在他面前,已经摆了几个时辰的棋局依旧没有半点进展——当然,这是一个必死之局,如果有进展也是镇抚使一招制胜,当初设计的时候就是要这种恰到好处来体现镇抚使大人的“智技超群”。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镇抚使敲了敲桌子,将对面那个一直在磕头打瞌睡的书记官叫醒,有些愤愤地问道。
“应该是……”书记官睡得迷迷糊糊,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最后还是侍卫无奈地出去问了一圈,才搞清楚了现在是什么时间。然后,整个帐篷内就传来了一声剧烈的咆哮。
“什么,都快天亮了?那群家伙怎么还不来!”镇抚使手舞足蹈地咆哮着,样子还真与地界曾经的一位姓阿道夫的奥地利人的样子有着八`九分的相似之处。
事实上,不仅仅是他,那些彻夜未眠的将士们无不在心中将敌人那个说话不算话的将领殴打了无数遍,而同时,他们即便是十分困倦也不敢睡觉,谁知道那些家伙们什么时候会来呢?
而整个营地之中最为悠闲的就是赵斌和他那支担负守夜任务的部队了。他们虽说镇守在“第一线”,但是为了不露出什么马脚,所以必须表现得十分平常。理论上讲这种诱敌深入时城门口放的那俩小兵都是不知道这样的事情的,但是为了让自己的部下睡个好觉,赵斌也就小范围地透露了一下这个事情。所以现在他手下的士兵一个个睡得格外的香甜。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赵斌一觉醒来就被人抓过去开会,到了帅帐这家伙被吓了一跳,满营帐的人一个个的眼睛红的像兔子,再加上他们脸上明显的愤懑与躁动,搞得就好像一群狂战士一起开了狂暴一样。就连一向“温文尔雅”的镇抚使都没有老老实实地在席位上坐着,而是一边在地上狂躁地来回走动,一边嘴里面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人齐了?开会!”见赵斌入席做好,镇抚使轻咳一声说道:“关于昨晚的事情,我想我们需要做一个详细的调查。”
“调查什么啊,不就是你那个线人坑了我们一道,害得老子和老子手下的兄弟一晚上都没合眼吗。”一个看上去强壮的像一头熊似得家伙愤愤地指责道。
“杜克将军不要生气,事实上昨天晚上我们的斥候已经发现了出城的敌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明明已经出来了,但是却没有执行计划。”镇抚使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没办法,这个杜克的背景深厚,自己完全比不上。只得老老实实地当孙子。
“据我所知,咱们的斥候应该是两人为一队的吧,如果有什么情况,一个斥候先回来报信,另一个留守继续观察,我说的应该不错吧。”这时,赵斌忽然插话道。
“的确是这样的。”一个精瘦的将领回答道,随即眼珠一转:“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找来那个留守的斥候,如果有什么情况一问便知,不是吗?”
“有道理有道理,来人啊,去,把昨夜留守的那个斥候给我叫来。”
“报告大人,这个……有些困难。”
“怎么,他还敢不来?”
“不,镇抚使大人。是因为……他已经死了。我们今早的斥候换班时候在草丛里发现了他的尸体,已经死去多时了。”副官回答道。
“看来事情已经明朗了。真相只有一个!”
“工藤新一先生,您的意思是……”
一个看上去也就十多岁的少年自信地笑道:“看来情报的事情应该不会错,敌军也的确准备偷袭我们,但是后来因为他们发现了我们的斥候,而突然间更改了计划,取消了偷袭,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情况。”
“也就是说,我们的卧底应该没有问题喽。”镇抚使问道,说实话他还真有些害怕这事情坏在自己这个环节上,如果是这样,被嘲笑不说,这些心怀叵测的家伙还很有可能在今后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故全都拐弯抹角地套在自己头上。这一点他一点也不怀疑那些家伙会不会这么干,因为作为此中高手,他很清楚自己这些同僚们有多恶劣。
事情既然已经“明了”,所以也就没必要再讨论那些有的没的,老老实实回营睡觉才是正解。所以一时之间整个营地可谓是鼾声震天,士兵们准备将昨晚没有睡好的觉全部补回来,不过梅友仁那个恶劣的家伙却没打算让他们消停下来。就在整个营地里面所有将士沉沉睡去的时候,关门一开,梅友仁亲自率领着一群腿肚子直转的家伙们大张旗鼓地冲出了城墙庇护,奔着神族的营地就冲了出来。
这时,镇抚使刚刚睡下,听到了这个消息,这家伙立即眼睛通红地爬了起来。他对这些不让自己好好睡觉的家伙可谓是恨之入骨,一番调兵遣将之后,数万将士的营地立即翻腾了起来。带着“报仇雪恨”的执念,所有人以一种超乎平时训练的速度迅速集结了起来,然后……
然后梅友仁带着那群士兵溜达了一圈就回城了。
“啊啊啊啊啊!狗贼,竟敢戏弄与我!”愤怒的镇抚使一挥剑就将面前的书案劈成了两半:“我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以解我心头恨!”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还真是对这些家伙没什么办法。士兵们现在已经十分疲惫了,所以根本就没办法进行高强度的攻城作战。所以即便是他再愤怒也只得收兵回营,而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再度发生,镇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