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会做饭么?老夫我胃口可是极挑的。”
“……”
苏玉卿停下:“你是打算留下来?”
阴阳鬼医振了下袖子,嘿嘿笑道:“当然,老夫留在乖徒弟家有何不可?”
苏玉卿皱眉:“晚辈不打算拜师。”
“没关系,老夫想收就行了。”阴阳鬼医不以为意的摇了摇手,一副只要他同意就好。
苏玉卿懒的理他,不过,她也并非那等迂腐之人。此时她刚惹上了麻烦,正想着如何摆脱,现在正巧来了位平常人惹不起的人物,又要留在她这里白吃白喝,她岂有不利用之理?
当下,即不同意也不反对,沉默不语的向村子里走去,而阴阳鬼医则理了理锦袍,背着双手,极有风度的跟在她身后,真当自己是她的师父了。
刚刚进村子口,迎面走来一个扛着锄头的村民,那人看到苏玉卿过来,扭过头就走。苏玉卿刚刚展开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这是怎么了?她好像没得罪那位大叔。
阴阳鬼医则眉头微皱,竟然敢给他徒弟脸色瞧?
苏玉卿心中虽存了疑惑,却也没想太多,在经过了田梗地之后,迎面走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那妇人见苏玉卿来了,笑得极为热情,与平日里的热情似乎有些不同,那双小眼睛里,似乎闪烁着极奇特的光芒。
“哟,这不是阿玉姑娘了。真没想到阿玉姑娘如此至情至信,也不知和平虎兄弟定下日子了没啊?”那妇人说上两句,便八卦的打听起来。
苏玉卿听她如此说,再想到刚进村口时那大叔的神情,不由明白了几分,顿时正色问道:“大娘,您这话从何说起?”
妇人怔了下,随即看到阴阳鬼医,不由又笑道:“哟,阿玉姑娘,这家里人都带回来了,还不是等着说亲家啊?瞧你,昨儿晚上都快子时了才去过里长家,今儿咋还害羞起来了。”
苏玉卿越听脸色越黑,昨晚她去里长家,今儿个才一早就传遍了村子,她又岂能想不出是谁散布的消息?
阴阳鬼医已经胡涂了,他这徒弟可是堂堂的太子妃,怎么才半月功夫,都快成人家媳妇了?昨晚还去过什么里长家,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村妇也敢乱说,若这话传到御宸的耳朵里……
阴阳鬼医想到这里,激零零的打了个寒战。
“大娘,您可别乱说,没有那回事。”苏玉卿收起笑意,一双凤眸蕴出冰刀雪剑,直直的刺向那村妇,那村妇平日里哪见识过这等气势,顿时吓得脸都白了,连忙吱唔着跑开了。
“徒弟,你这是要找人家?”阴阳鬼医不怕死的凑近苏玉卿,小声问道。
苏玉卿蕴着冰雪寒意的眸子还未消融,听他这么一问,全化在了他身上,冻得他当时就僵住了。
“啪!”
回到家中,苏玉卿一掌拍在桌子上,胸口不断起伏着,着实气得不轻。
汤庸之奇怪的瞥了阴阳鬼医一眼,也顾不得问他是谁,连忙倒了杯水递给苏玉卿,轻声道:“姐姐息怒,我已打听清楚,是村子里那三儿传出去的,不过三儿能知道这些,应是里长夫人暗中授意,她定是对姐姐拒绝他家的提亲而怀恨在心,才故意想毁掉姐姐的名声。”
苏玉卿这一路走来,皆是被闺誉所累,如今又被人就此事暗算,她岂能不恼恨?
阴阳鬼医也听明白了,原来不是太子妃主动想找人家,想到这里,他暗中松了口气。
“丫头,何必理那些蠢妇?你若看不惯,为师给你出头。”阴阳鬼医甩甩衣袖,极为洒脱的说道。
汤庸之听得此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您是玉姐姐的师父?”
阴阳鬼医忙不迭的点头,捏着汤庸之的小脸蛋儿说道:“对啊对啊,小子,可不是人人都能见到老夫的,你也算是有福气的。”
汤庸之疼的直咧嘴,唔唔的让他放手。
苏玉卿见这一老一少的闹着,心里更是烦闷。便起身走向院子处,谁知刚到院子里,就听到有人砰砰砰的敲门。
苏玉卿刚刚放下门栓打开门,就差点被一只略粗壮的手臂推倒,猝不及防间,她连退了好几步,随即,一个长相清秀且稍胖的女孩儿不客气的踏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女孩儿就指着苏玉卿的鼻子吼道:“阿玉,平时看你像个规矩的良家女,没想到骨子里这么放荡!”
苏玉卿的脸顿时就黑了,她长那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指着鼻子这么骂过。
只见她冷笑一声,玉手一扬,顿时一阵粉末洒出,直接洒进那女孩儿的嘴巴里。
女孩立即噤声,也不再指着苏玉卿的鼻子了,她双手握在自己颈间,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如哑了般。
“你或许还不了解我的脾气。你若敬我一尺,我自会敬你一丈,你若不敬我,就别怪我阿玉不客气!”苏玉卿眸中淬着冰寒彻骨的冷意,吓得那女孩儿再无刚进来时的气势,反而呜呜地喊着,眼中流露出几分害怕和哀求来。
苏玉卿不理会她,转身就进了屋子。
屋子里,阴阳鬼医与汤庸之已停下了打闹,皆如做错事的孩子般,溜着墙根老实的站着,生怕触怒了苏玉卿。
苏玉卿坐在椅子上呆了会儿,目光转向阴阳鬼医,淡淡说道:“前辈,你若想待在这里也可以,不过,这一日三餐你也不能白吃白喝。需得付些酬劳才好。”
阴阳鬼医叹了口气,嘀咕道:“别人收徒都要收费,怎么老夫收徒弟不仅得求着徒弟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