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黑下来,刑徒们用过饭食之后,几乎全部出动,往刑徒活动区域走去,中间有一个高台,宽高均有事务丈。
此时,高台周围已经围满了刑徒,人数根本数不过来,但见人挨着人,人挤人,人头耸动。甚至许多不当值的秦军,也占据了好大一块地方。
当然,这一块地区,自然装不下数十万刑徒,那些来的晚的,都被秦军安排在外围,堆积土块的高坡上,因此都站满了人,远远观望,可以说是人山人海了。
至于那些实在抢不到位置的,也只能怪他们倒霉了,秦军也全部出动维持持续。
可以说,这是始皇陵墓开建以来,最盛大的一次生死斗。
“怎么人还不来。”
“就是啊,快开始啊”
“怎么还不打?老子就等着看,赵军是怎么死的了。”
“就是,不知道,英布这回是该掏心呢,还是挖肺啊。听说他每次杀人,都是把人分尸啊。”
数十万刑徒,大都是犯了刑法而来,可以说个个都是亡命徒,凶悍之辈。他们聚集在一起,完全是一副别样的场面,人人大吼大叫,好像看着别人生死斗,是一种享受。
他们期待,亡命徒之王,英布是如何击杀一个新人的。拒他们觉得没有任何悬念,但你不觉得,在暗不见天日的活死人墓里,厮杀一个活人,在如野兽般吞吃是一种乐趣吗?
如果不是,有秦军维持持续,恐怕场面早就混乱起来。
“看,英布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场面顿时火爆起来。
围满高台周围数里的刑徒,忽然从中让出一条道,只见英布**上身,披散头发,一脸孤傲之色,霸道的迈着步伐,沉稳凌厉的走上了高台。
“吼英布!英布!英布!”数十万人顿时吼叫起来,他们拉开衣襟,一边挥手,一边拼命嘶吼。秦末时期,男儿多热血,他们大都用这样的方式,来表示自己的激昂,当然,在活死人墓里,更多的是发泄情绪。
远处的赵军也有些漠然,这些人怎么看,怎么像一群无脑粉丝。
半晌,刑徒的情绪开始放缓,只是却迟迟不见赵军上前。
“赵军怎么还不来。”
“赵军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野小子,这会别是被吓软了,不敢来了吧。耽误大爷时间。”
“赵军,快出来,不然爷活刮了你。”
刑徒们的吵闹,并没影响什么,英布还是孤傲的站在生死台上,静等赵军的到来,他相信赵军会来。
因为那天赵军表现出的平淡,根本不是刻意能装出来的,是对自身的绝对自信。
“他来了。”忽然,最靠近擂台的一人惊叫。
不知何时,赵军已经默默的走到了生死台边,只是大多人不认识他而已,而且也没人给他让路,所以拒赵军很早就来了,但从人山人海里,挤到擂台边也是一件费力的事情。
直到赵军跳上生死台的一刻,众人才知道是赵军。拒他们没见过赵军,但放眼骊山陵墓内,这时候谁敢上生死太,更没有理由上去。
“快快,撕烂了赵军。”
“快打啊,都等不急了。”
“哈,你看赵军这小子,毛都没长齐,不是找死吗?”
“原来赵军就长这样啊,我还以为他多长了个脑袋,一个野小子而已。”
“哎,人家个头长的还算威猛,不是一无是处。”
“那算个鸟,看英布怎么撕碎他。”
赵军走上擂台后,数十万刑徒有唾骂的,有蔑视的,也有同情的,但却没一人为他助威的,就连秦军中,下注赵军能当几回合的,也是摇摇头,看来老子的钱又保不住了。
“老大威武,老大无敌,打败英布,让他求饶!”
正在此时,忽然一句高昂刺耳的吼叫,让围观的十几万刑徒突然安静下来。
这时,众人疑惑着脸,哪个小子敢这么不长眼,刑徒们寻着声音源头,就看向一个站在高坡顶上的青年,大约二十来岁,还算精悍,此时正手舞足蹈的,为赵军大喝助威。
“这货谁啊,脑袋被门夹了吧。”
“快给老子闭嘴,别聒噪了。”
“傻子一个,不用计较。”
“娘的,敢打扰大爷雅兴,看以后大爷怎么教训你。”
一时间,众多刑徒开始对曹无伤口诛笔伐,唾沫飞舞,横眉瞪眼。
但这时,土高坡上的曹无伤却脸色不变,张嘴嘿嘿一笑,朝着数十万刑徒,竖起了一个中指,刑徒们一愣,这什么意思?
不过,他们却从曹无伤的脸上,看到了蔑视之意,料想也不是什么好意,顿时纷纷怒的脸红脖子粗,好像被杀了亲爹一样。纷纷脱下草席,向曹无伤砸去,只可惜曹无伤站的最远一座土坡顶,周围没人,根本砸不到。
曹无伤见此得意的大笑:“哈哈,一群脑残货。”
心里道这老大的手势就是不一样,中指一出,蔑视全场无敌!这些刑徒,果然像老大说的,都是一群脑残粉丝,不过粉丝什么意思,吃的吗?
就在刑徒们喝骂曹无伤时,突然擂台上却开打了。
一瞬间,所有刑徒们的目光,都从曹无伤身上离开了,娘的,以后在找你小子算账。
“喝.”
英布率先发难,一拳捣来,他的双眼如同盯住猎物一般,凶残无比。
“打死他!”
“打死赵军!”
刑徒和秦军一见开打,顿时扬声大呼,曹无伤也开口为赵军喊话,却无奈一人的声音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