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郊外,公子高带着羽林卫几乎搜查了半天,一直到天色将黑,才把咸阳城郊三镇搜查一遍,可是,弄的鸡飞狗跳的却连赵军半个人影都没找到。// //[本文来自]
本来公子高想往临淄方向追的,可是往临淄去的道路太多了,凭他这点兵又不是专业斥候,单靠两条腿硬跑,哪追的上骑马的。
“走,回去。”公子高最终狠狠心,下了一道命令。
章邯有些好笑的大声道:“弟兄们回去了,幸苦一天,公子肯定会请我们喝酒吃肉的,哈哈。”
公子高的脸霎时就黑了,愤然的骑上马就往回走,等回到城门时,又向淳于虎质问了一遍当时的情况,淳于虎颤颤惊惊的就把赵军怎么冲出去的事说了。
“是穆宁?哼,她还以为是父皇在时,可以仗着母亲胡作非为吗,哼,打错了算盘!”公子高冷哼一声,当即骑马走了。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公子高回到咸阳宫时,扶苏也已经从出蕲年宫里回来了,即位仪式结束,扶苏正式即位秦二世,改年二世元年,一应帝皇权柄全接在了手里。
北陵殿内,两台鹤首铜灯发着明亮的油光,扶苏坐在昔日始皇帝的帝王宝座上,一个人面对着空旷的大殿,表情得意而猖狂,从今以后,天下是我的了。
“大哥,大哥,不好了。”公子高急叫着推开北陵殿门,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只是,当看到高踞皇帝宝座上的扶苏时,突然一怔,有些呆愣。
扶苏正在细细品尝着当皇帝的优越感,突然被公子高打扰。便一阵不爽,在看公子高如此不懂礼仪更是有些恼怒。
“赢高,你好歹也是少府令,贵为九卿,何故如此莽撞,难道当朕不存在吗?”扶苏模仿者始皇帝的强调,沉声怒目。
“啊?”公子高惊愣了一声,内心慌张恐惧起来,在看向皇帝宝座上的扶苏时。他好像又看到了当初强势的父皇,惶然跪下颤声道:“臣赢高,拜见皇帝。”
“免礼。”扶苏虚虚抬手道:“何事,说吧。”
“谢陛下。”赢高谨慎的站起来,随后就把赵军出城的前因后果说了。末了还道:“主要是穆宁帮凶,否则二哥不能轻易逃出去。”
“什么?逃出城了?”扶苏脸色一惊,刻意装出来的皇帝威严瞬间崩塌,恼怒的道:“哼,这个穆宁,还以为是父皇在呢,看我这次不处罚她才怪。”
公子高紧接着又道:“另外还有章邯。他记着二弟举荐他的恩情,追查路上屡次延误时间,要不是他,说不定我早就带人追上了。”
“哼。等后日早朝朕在一并处罚。”扶苏冷哼了一句。
“那还请陛下在派人给我,我去向临淄方向追人。”公子高紧接着道。
扶苏听后却慢悠悠道:“不用了,朕已经让将闾带三百黑衣士去截杀了,他跑不掉的。”
咸阳城外。赵军带着尉缭、胡亥和博浪三人沿着驰道一路狂奔,将近天黑时才停下来。驰道左边百步外有一片胡杨林,还有一条小溪,赵军想在这里休息会,在给马饮些水,然后加紧赶路。
只是,在他刚准备下马时,忽然耳朵一动,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骑在马上的赵军神色一紧,急沉的出口道:“大家小心,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胡杨林里忽然冲出来数百黑衣人,他们全都身穿葛衣,头挽斜绾,象征着死士,手里拿着铁光寒冷的利剑。
“别让他们跑了,杀无赦!”将闾带头跑在前面大喝,片刻之间便冲上驰道,把赵军等人团团围了起来。
将闾站在黑衣死士中间,冷声笑道:“二哥,你跑的可够快啊,居然还敢走驰道,真是出人意料,害得我们布置好的陷阱都无用了。”
本来将闾是在小道上布置了弓弩手和陷阱,可惜赵军走的是驰道,他只要慌忙超近道来追,刚好在胡杨林相遇,他当然不知道其实这计策是尉缭出的,出其不意破掉了他的阴谋,否则他恐怕就要得逞了,到时弓弩埋伏,赵军在厉害也要被射成刺猬。
赵军淡淡扫了他一眼,并未答话,而是示意尉缭几人下马,然后互相靠在一起警戒,他现在心里在想,这背后肯定是扶苏决意对自己动杀手了,否则将闾是调动不了黑衣士的,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必在顾忌了,无论如何也要杀出去。
“四哥,你居然要杀我们?”胡亥又惊又怒,白净的脸上涨的通红。
将闾对胡亥冷哼道:“胡亥,你现在立刻过来,别给二哥陪葬。”
“你休想,要杀二哥,得看我的锤答应不答应。”胡亥怒而变色,扬起了八棱金瓜锤。
将闾气得脸色铁青,“你别不识抬举。”
而就在这时,赵军突然抬手一刀,直向将闾甩去,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飞刀绽起一朵寒光,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刺将闾。
“公子小心。”将闾旁边的一个黑衣士及时发现,但距离太近已是来不及拉开将闾,只得扑身挡在将闾面前。
‘扑哧’一声,刀尖直接从黑衣士眉心没入,然后直没刀柄,刀身附带的强大贯穿力瞬间就爆了他的脑袋,红白之物顿时崩射而出,黑衣士旋即倒地不起,脑袋已经是稀烂。
这时将闾忽然感觉到脸上一片温热,随后就是一股酸腐到令人恶心的难闻气息,从他鼻腔直入心肺,让人作呕。
“杀,杀,快杀了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