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4-26
梅录啜的突然到来使得张去逸与默嗓面面相觑,互在心中想道,他来作甚?
随着那一道尖锐的嗓音,身形瘦小而长了一幅精干模样的梅录啜进来与二人拱手见礼。
默嗓随意的拱手笑着拜别:“本啜也是与张天使刚叙了不久,族里忽有事便先走一步了。既是梅录啜到了可再续前话。”
二人送别了默嗓,金吾将军张去逸笑着侧了身拱手相让道:“稀客、稀客。真是香风不断,就连梅录嗓都亲来本使帐内。有失远迎真是鄙人之罪过。”
“天使说的哪里话了,本就是我等前来拜见天使,哪里能让天使降阶相迎的道理。”梅录嗓自是将话说的好听。
客套了几句,梅录嗓看着李扬便笑着问道:“这位少年官员可真是面善的很,可否为本啜做个引见。”
“下官云州李扬,现居秘书省校书郎一职。”李扬忙上前一步躬身回道。
“哦,原来你就是代信安郡王前来的李校书郎?哎呀,真是少年英才,前途广远。无事之时可多去我处走动去动。”梅录嗓客套的夸了几句,便向张去逸说道,“大唐之地果真是人才济济,人杰地灵。小小的一个下等云州都能生出如李校书这等的人物。张天使,我族中亦有几位少年,可否带到长安去开开眼,瞧瞧这天地的广大。”
“这些小事何须由梅录啜提起,本使早有此意,待回归时自会与毗伽可汗提出。”
“那我便带族中之子弟在这里谢过天使了。这次来叨扰天使是奉了可汗之命,要与张天使具体商议一下陛下下诏为阙特勤立碑之事。天使可否抽的出时间?”
张去逸忙拱手道:“即是事关为阙特勤立碑,那本使就陪了梅录啜。”
李扬见二人有事,便等话头刚落插了进了说道:“下官还有些琐事,便告退了。”
金吾将军张去逸哦了一声说道:“即是李校书郎有事,那本官就不留你了,你在这边不甚了解,就随吕郎中多走动走动,来人,唤吕郎中引了李校书郎去四下看看。”
梅录啜笑笑轻点头。稍弯了身子算是礼过。
李扬应是,与二人施礼后退了出去。
在帐外,吕郎中拉了李扬去了辎重之营,点了一些货品便:“张将军已是方才传了话出来,让李校书郎随意挑选些物品,连带着那套六骏副件一同与默啜送去。李校书郎,你看哪些能入了眼,就尽管拿去。”
“那就有劳吕郎中请与下官递了那几件过来。”李扬随意点了几件茶品、瓷器,又接口说道,“此次来了此地,多亏了有吕郎中指点,不然下官两手空空而来,可要闹了大笑话。此间恩德下官定回报与信安郡王知晓,到时老王爷也可为吕郎中加上一笔。”
吕郎中喜笑颜开,摆手道:“不敢,不敢。哪里能劳动信安郡王,这都是我应内的事情。本官痴长了你几岁,又是极是投缘,往后就请称我为兄吧。李贤弟,你看如何?”
“卑贱有别,下官怎敢胡乱称呼。”李扬连说不敢,吕郎中又坚持了几句便不再说起了。
李扬带了礼品由一名突厥百夫长带着来了默啜帐处,等通传后,入内见着了正在喝着奶酒的默啜。
默啜随意的摆了摆手算是见礼,又撇了眼李扬有气无力的说道:“李校书不去陪了梅录啜,倒是有闲心思到本啜这里,难道是想问问本啜这里可有饭否?哈哈。”
李扬听出默啜取笑话中的不满之意,等默啜笑后,躬身道:“默啜,下官没有用饭的心情,只是金吾将军命我来送默啜东西来的。如有什么事情,请转告下官,下官一定与默啜将话递到。”
“哦,你倒有趣的很。坐!与李校书郎上酒。”默啜有些赞赏的看了李扬一眼,指了下首说道。
“谢过默啜。”
“李校书郎,来,请饮一碗。本啜虽是年长却是极是爱才的,你年纪轻轻才学又高,本啜有意结交与你,不如你辞了官投向这边,本啜最少保举为大汗之器重的阎洪达之职。那可是数人之下,万万人之上。”默啜端了酒碗,晃着碗中之物缓缓的说道,但眼睛却是盯了李扬不放。
李扬一听脸上勃然变色,将本是端起的碗放了回去,站起身来随意的拱手,沉声道:“默啜的好意恕扬不能接受,本官才疏学浅,当不得有此厚爱。本官生为大唐人,死亦大唐魂!即是默啜小瞧了我大唐,那本官自是告辞了。”说罢,甩袖离座。
“慢,哈哈,果真是唐人风骨自傲之极。李校书郎,请坐!来人,与李校书郎添鹿脯之肉。”默啜将李扬拦下,“李校书,本啜与你玩耍,可不要当真了。”
“默啜,你是一国之重臣,如此的玩笑话也能随意说的出口?请不要吓本官了,这可必不好笑。”李扬占了理字胆气壮起的责问道。
默啜自不恼,笑呵呵的回道:“本啜说是玩笑话,那就是玩笑话。我草原之人爽快之极,从不骗哄与人!来来来,还是饮了此碗,算是本啜与李校书郎赔罪了。”
“下官不敢,下官也是将方才之话当成了玩笑话。”李扬见默啜说出赔罪之话,便送了台阶过去。
默啜自是大笑。
“敢问默啜,对我大唐与突厥一族之将来,有何看法?”李扬与默啜谈了一些风月,话峰一转问道。
默啜深看了一眼李扬,挥手将帐中之人散去,有意无意的回道:“本啜有无看法,这对李校书郎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