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吧台出口处的一张桌子旁,背对着西门和芳菲坐着一个戴眼镜、顶休闲帽子、穿蓝se休闲西装的优雅男子,嘴角上方有颗很大的黑痣,帽沿下面有一个细小的摄像头正对着西门和芳菲,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西门和芳菲的一举一动。
一会儿,女服务员端着托盘,走出吧台,托盘上放着一杯水,水杯旁边放着账单,当经过该男子的桌子时,西装男稍一欠身,很自然地把水杯拿了过去。
“对不起,先生,这杯水是给那位先生的。”女服务员礼貌地对西装男说,顺手一指西门的方向。
“我搞错了,抱歉。”西装男又把水杯放回托盘。
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钟,西门和芳菲正在谈话,也没注意到。
结账完毕,芳菲拿起装衣服的盒子。
“走,去试试衣服合身吗?”
“好。”
西门答应一声,拿起水杯,喝掉大半杯水。
两人离开座位,刚刚走出几步,西门顿感身体难受,突然惊叫一声,全身痉挛抽搐,撞翻几张桌椅,摔倒在地,身体痛苦地扭曲着,眼睛用力瞪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脖子变粗,皮肤紧绷,双手攥拳,四肢用力,肌肉抖动,血管突出皮肤表面,变成黑se,数秒钟后就昏死过去。
几名客人惊恐地躲到一边。
芳菲措手不及,扔下盒子,扑到西门身边,抱起西门的头。
“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看清西门的样子后,芳菲也被吓到了,但很快镇定下来。
“西门,你怎么啦?怎么啦?西门……”芳菲开始呼唤。
周围有几个人围了上来。
“出什么事了?”
“怎么回事?”
人群以外,西装男趁乱起身,径直走出咖啡厅。
咖啡厅外不远处的一个治安摄像头记录下西装男离开的过程。西装男钻进街对面一辆黑se的轿车里,脱下手上的透明手套,摘下帽子和眼镜,从嘴角边又撕下一层透明的薄薄的“脸皮”,黑痣就粘在这张“脸皮”上,眼睛以下的脸恢复原状,露出本来面目,由于灯光暗淡,看不清面目。
男子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观察着咖啡厅里的情况。
咖啡厅内,芳菲依然抱着西门呼喊,此时已经超过一分钟,芳菲也慌乱起来。
早有人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报jing,一年轻女子俯下身,对芳菲说:“我是护士,让我看看。”
芳菲开始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抬头见该女子面貌清秀,举止优雅,眼神清澈,绝非坏人。
自称是护士的女子伸手探摸了西门的呼吸,又触摸了西门脖子上的动脉,低头用鼻子凑近西门的嘴边闻了闻。
“怎么样?”芳菲急切地问。
“是急xing氰化物中毒,中毒太深,恐怕来不及了。”女护士很肯定,目光中带着绝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芳菲痛苦地喊道,方寸已乱,她也没经历过这种生死情景。
“西门,我知道你不会死的,你肯定不会死,你会活过来的,这不需要奇迹,你肯定能活过来……”芳菲不停地说着。
“他喝的太多了,这是证据,要保存好。”女护士把西门喝剩下的半杯水拿过来,递给芳菲。
芳菲看一眼水杯,突然冷静下来,目光看向四周,没有发现她认为可疑的人,转而又继续盯着西门。
芳菲坚信,西门不会死。
数分钟后,远处传来救护车发出的声音。
“他的心跳已经停止跳动,他死了。”女护士一直蹲在芳菲的身边,守候着西门,伸手摸着他的颈部动脉,很确定地说。
芳菲坐在地上,抱着西门的头,一只手捂在西门的胸口,目光紧盯着西门的脸。
由于中毒很深,西门的脸se很红——猩红。
芳菲回想着他们相识的经过,从那天被西门解救到今天,他们相识刚刚第九天,难到就要生死分离吗?
芳菲的眼泪夺眶而出,哗哗地流到西门的脸上。
这是爱人的眼泪。
说也奇怪,西门的脸部肌肉抖动了一下,芳菲的眼泪有一部分竟迅速渗透到西门的脸部皮肤以下,随后向他的全身扩散开去,当然,这一微观变化谁都无法看到。
此时,西门体内一股神奇的金黄hao也许是受到眼泪的刺激,迅速涌起,刺激白血球变成金黄se,迅速围攻并吞噬掉外来异常危险分子,速度极快,数秒钟后,西门全身的毒xing分子全部消失,心脏猛地跳动起来,脸se由猩红se转为正常红se。
一瞬间,西门的眼皮轻微抖动一下,敏感的芳菲就注意到了,因为第一波泪水刚好流完,第二波泪水还没来。
“西门!西门!”芳菲叫了两声。
“呃——”西门猛地睁开眼,惊醒过来。
“西门,你又活了。”
芳菲长长的眼睫毛上挂着泪珠,微笑着对西门说,此刻,高度兴奋更让芳菲显得惊艳动人。
“我怎么了?”西门头脑一片空白,还没反应过来,本能地先坐起来。
“你中毒了。”芳菲擦擦眼泪说。
西门立即清醒,前后发生的事情都想起来,又看看旁边一脸惊愕的女护士手中的杯子,目光透视水分子,发现水分子异常活跃,猛烈撞击着杯壁。
女护士在惊愕间,手指未免松劲,水杯迅速滑落。在西门眼里,水杯滑落简直太慢了,伸手便抓住水杯。
西门站起来,向四周查看,没发现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