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在粉条场又来了一次憧憬演讲,无非就是让乡亲们坚信搞粉条准没错,以此来带动大家的劳作激·情,确保粉条场的质量能过硬。
不过无论如何他的年龄也是硬伤,一对一或是一对几都好谈话,但是在人数众多的时候就要改变谈话方式了,这种把心里年龄降低到十五岁的滋味不太好受啊,所以并没有在粉条场呆多久。
看了看天se,也差不多该回家了,至于收黄鳝的工作,他承包给了金池,小学低年级下午三点半就放学了,高年级也不过四点左右,金池是带低年级,学生放学后她正好可以过来收黄鳝,然后由他付给金池工钱,至于为什何要这样做,连他自己也没琢磨清楚。
今儿用脑有点过度,也就没去公社,免得被王宏文拉着长谈,回家路上,也是巧了,正好遇到秦大在田里忙活。
笑了笑,跟着就往田埂上走去,他虽然是二十七岁的心理年龄,但也有着另外一份十五岁的少年记忆,都算年轻,对于抓黄鳝其实兴趣很浓,本来计划找个时间好好下田玩一天,但计划不如变化,最近他都有点忙。
索xing这时候就把鞋子脱了,随手拣了几根稻谷草把鞋子栓在腰上,又把裤腿挽了起来,川内盆地很难找到比较密集的平面田野,穹隆地势就更难了,大山一座接着一座,只有在山谷中,河边旁边才适合种植稻谷,农田高矮不一,面积都不大,田埂也非常小,遇到的窄的地方,双脚并拢都踩不过来。
田埂上杂草丛生,有那顽皮的孩童尤喜欢悄悄把田埂两边的草拉在中间打成节,过路人稍微不注意就会中招,一个趔趄就摔进田里,当然,一般都是选旱田的田埂,摔进去最多就是来个狗啃泥,爬起身拍拍泥土,叫骂一阵也就过去了。
方大军以前没少干这事,也曾经中过招,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发笑。
“秦大,收获怎么样。”
“大军,你咋来了,武子说你在北斗忙事情呢。”秦大乐呵呵的叫道,背着打鱼机,右手拿着打鱼秆,左手提着一个大木桶,如果这黄鳝是自己吃的到不用这么麻烦,直接在腰间别一个竹子编织的网兜装进面就可以。
川内多竹,以毛(青)竹居多,村里人手巧,善用竹,不仅仅用来编织背篓、蒸笼、筲箕、米筛、晒谷耙、箩筐、斗笠、锅盖、椅子等等劳作生活用品,有那牛人还能用竹丝编织“宫扇”,是皇家御用品,所用的竹丝比头发还要细五倍,巧匠要花几个月时间才能编成。
“早回来了,秦二呢,怎么就你一个人。”方大军说着就下了田去,九月的天还算炎热,下田无压力,收割稻谷的时候,田里的水基本已经快干了,现在踩进田里也就是一脚的稀泥,激荡不出水花来。
秦大这时把电关了,提脚走了过来,“武子跑山上去了,昨天不是下了雨吗,今儿兴许能找到菌子(蘑菇)。”
“也是哦,都把这事给忘了。”雨后采蘑菇和木耳,也是村民比较稀罕的,这山上能吃的蘑菇以三团菌和鸡油菌比较常见,都很美味。
“有了。”方大军轻笑一声,却是发现了一个泥鳅洞,黄鳝的洞要比泥鳅小很多,当然也不是绝对,但外形上确实有差别,他以前也抓过黄鳝泥鳅,但一般都是抓来玩。这时身子一低就把食指插进了小洞,泥鳅洞虽然略大,但是大不过手指,现在手指一插进洞里,直接就把洞内给撑烂了。
这时候就要靠皮肤的感觉了,不能蛮干,因为泥鳅洞可不是直的,没准会绕很多个弯,好在现在田里的水基本晒干了,泥巴相对凝固,洞内的泥鳅就是发现了危险也来不及逃跑,他有充足的时间慢慢顺着洞弯抠下去,很快整个手掌都插进了田泥中,但坏事也来了,插得越深,下层的泥巴就越稀烂,以他的经验,已经没办法用皮肤感触到洞湾。
没办法现在就只能用暴力了,猛然把五指一张,胡乱在下层稀烂中抓了起来,泥鳅可以群居,一个洞有时候能抓到好几条,至于黄鳝就不行了。
“哈哈,还真是有。”方大军高兴坏了,开门红啊,手指感觉到了滑溜挣扎的东西,不是泥鳅还能是什么,当然也有可能判断失误,说不准是黄鳝呢。
抓出来了,是条肥泥鳅,结果因为太滑溜了,从手指缝里漏了下去,不过没关系,以田面上泥巴的干硬度,这泥鳅已经跑不了了。
而用电打黄鳝泥鳅,最重要的就是给电到泥面上来,一但出来后要跑路就不容易跑掉了。
泥鳅很快被抓住仍进了木桶里,但这根本不值得骄傲,只有那种在插秧前的水田里抓到黄鳝的才是高手,因为那种环境下,眼力、速度,运气都缺一不可才行。
有了开门红,但却没能再接再厉,接下来寻了三个洞口都一无所获,结果他前脚刚一走,秦大就拿着打鱼杆凑了上去,巴掌大的铁丝网接触上被抓烂的洞口,开关打开,开始放电,十来秒后,一条黄鳝就挣扎着钻了出来,秦大把电一关,然后把黄鳝抓进了桶里。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啊,连抓个黄鳝都有讲究。
“大军,你自己搞出的打鱼机,怎么还用手抓啊。”秦大不解的问道,接着前往下一个被方大军破坏掉的洞口处。
“呵呵,这叫农趣,说了你也不懂。”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继续开工。
一个走前面搞破坏,凭运气手工抓,后面一个跟着用电打,配合还算默契,没办法,洞口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