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叔,这种东西叫做酱油,是用黄豆酿造的,里面添加了我上次在镇上买的香料。”没入学边解释边站起来。用碗倒了一点酱油过来,放在桌子上,让村长看,“村长叔请看,就是这种调料,在炒菜熬汤时放一点进去,不仅颜色漂亮,味道更是好了不少。”
村长用手指蘸了一点酱油,伸进嘴里尝了一下,道:“今天中午的菜里确实有这种酱油的味道。原来你上次买香料是用来做这种酱油的,那冬雨丫头会吗?”
“我还没有学会。小姐打算让我这几天在家里休息,教会我酿制酱油,然后再由我教给村人。她还是像上次一样不出面,只负责教我,村长叔觉得怎么样?”冬雨听到说正事,也放下手里咬了一口的煎饺,插嘴替梅如雪解释。
村长看向梅如雪,梅如雪点头,道:“本来打算让冬雨自己和村长叔说一声的,既然现在说到这里了,就不用让冬雨明天再专门跑一趟祠堂了,村长叔您看呢?”
“这种好事我怎么会不同意,就这么说定了,从明天开始,冬雨不用再到祠堂去,专门在家里学做酱油。祠堂那边我会说的。”村长做了最后决定。
村长看看梅如雪,再看看冬雨,张了几次嘴,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心中的问题。心事重重地夹起一个煎饺,送到嘴边,又放回了碗里。
梅如雪看村长一脸想问又不好意思问的样子,知道他心里定是有为难的事情,却不知如何开口,便问道:“村长叔,您有什么话,直说无妨,对我们无需吞吞吐吐的。”
“那我就直说了,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两位丫头不要见怪。“村长一咬牙,鼓起勇气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梅丫头,冬雨丫头,我想知道你们的来历,能告诉我吗?”
梅如雪一震,和冬雨对视一眼,道:“村长叔,您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问我们的来历,是不是有人找您说了什么?如果是这样,您不用担心,不用您赶我们走,我们会自己离开,绝对不会连累您和村里人的。”说完让冬雨赶紧收拾包袱准备离开,自己也起身去收拾行李。
村长见她们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赶紧一手一个将她们拉坐下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只不过随便问问,你们就要离开?这是把我当什么人了,如果不想说的话,不说就是了,干吗要走?”越说越生气,最后一句都是吼出来的。
梅如雪和冬雨见村长不是要赶她们离开,惊讶地问:“村长叔,不是有人威胁您赶我们离开的吗?那您怎么会突然想到要问我们的来历呢?”
“你们想到哪里去了,不用说不是这样,就算真有人威胁我了,我也不会一声不吭就赶你们离开。如果真这样做了,那我还是人吗?”村长生气地冲她们大吼,恨不得打她们一顿,原来自己在这两个丫头心里就是这样的人,也太看不起人了。
梅如雪见村长是真的生气了,向冬雨使了个眼色。冬雨立即去重新泡了一杯茶过来,双手端给村长,算是赔罪。村长“哼。”了一声,接过茶杯,说了句:“别想用一杯茶就让我消气,你们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
梅如雪看见村长这样,知道他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再次问道:“村长叔,您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要问我们的来历呢?以前也没有见您问过啊。”
“还不是因为穷吗?”村长喝了口茶,放下茶杯。
梅如雪和冬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解:她们两个人的来历和穷有什么关系?
“唉。”村长叹口气,才娓娓道来:“以前,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整天为了吃饱饭而忙碌,我也没仔细观察过你们,也就没有发现你们的不同。就在今天,村里卖醋得了这么大笔钱,我的心情是从来没有过的轻松。没有了心事,就注意到了你们和村里人的不同。”
梅如雪心里一突,脱口而出:“不同吗,是不是气质?”虽是问题,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明显已经猜到了答案。
“我也说不好是不是气质,反正就是身上的东西不一样。梅丫头,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发现,你在吃饭时动作很优雅,即使再饿也只是小口地吃着,从来没有像村里的那些姑娘们一样,吃相难看,狼吞虎咽过。你对家务活一窍不通,却精通厨艺,和一般大家闺秀一样。还有,在待人接物方面,更是丝毫不显拘谨,落落大方,好像是做惯了这些事情似的。最重要的是,你身上不时流露出的那种高高在上的贵气,让人不自觉地就向你臣服,对你的话言听计从。这一点绝对不是一般大家闺秀所拥有的,一定是身居高位,经常发号施令的人才有的。先不说你,就说你的丫头冬雨,虽然有时候有点迷糊,但是有时候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势,却不是一般丫鬟能有的,就连镇上的那些千金贵妇们也比不上。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梅如雪见村长如此观人入微,知道已经瞒不住,也不想再隐瞒下去了,便道:“对,我确实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我叫梅如雪,是当朝宰相梅林的女儿,辰王张元天的王妃,冬雨是我的贴身丫鬟。”
村长猜到梅如雪不一般,顶多是朝廷官员的女儿,却绝对没有想到她是宰相的女儿,辰王的王妃,真正的皇室中人。心里一惊,赶紧向梅如雪跪下行礼:“草民参见王妃娘娘。”
梅如雪道:“村长叔,快起来,不用行此大礼。”说着向冬雨使了个眼色。冬雨立即上前将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