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钱,诸学子生活得到保障,能够安心学习。
匆匆忙忙地安顿好学生,第二天就是腊月初一大朝会i。
宋九来到待漏院,有些官员也不停地问他:“宋九,又开学哪。”
宋九点头。
赵普道:“宋九,国子监也要开学了,你有经验,要不要过去看一看。”
刘温叟说道:“国子监速度太慢了。”
“赵相公,那个就不需要了,我那个学舍培养的是小吏,规矩怠慢一点问题不大,况且我自己官都没有做好,又怎能培养别人做官。两者xing质截然不同,我过去看了也等于没看。若想请人指导,太乙书院的一些大儒倒是可以请他们过来。刘中丞,也不能抱怨朝廷,相对而言,因为多数官吏心态不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者有的官吏抱着另外一种想法,做好人眼红,做不好又会遭到弹劾,于是宁肯不作为,两种心态占着上风,因此朝廷做事多比私人做事效率低。但话说回来,朝廷是国家,国家机器一旦开动,资源最多,那么速度又会变得更快。这要看,太学不急,因此拖了很长时间。”
“这是教育,怎能不急呢。”
宋九哂然一笑,凭借太学以后招收的那些二世祖们,还谈什么教育。而且当真儒学学好,就能做一个好官?想做好官的还是在未来河洲的书院。但这没必要争执了。
“宋九,老夫听你在三司未怎么做事啊。”
“刘中丞,我初到三司,什么也不熟,如何做事,也许以后会理事,但不熟就不能理,万一造成失误,一笔失误,可是千万人家的幸福。在其位就要谋其政,我心中自有一杆称。然而刘中丞在位没有谋其政啊。以前我常以为刘中丞是魏征,看来差远矣。”宋九讥讽道。
“老夫递了折子,陛下留中不用。”刘温叟惭愧地说。
“一奏不行,何不来二奏,这件事都不奏,要御史台有何用!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刘中丞,你为天下言臣之首,难道不达吗?我自认为我很自私了,更非是一个君子,兼家中亲人劝说,朋友劝说,还看不下去,刘中丞是御史中丞,怎能看得下去。若是我,辞职吧。”
大家伙儿面面相觑,怎么又说起这个。
“宋九,你不要逼刘中丞,”赵匡义在边上说道。。
“二大王,正是因为尊重他,我忍不住才说出这番话。若想清廉自洁,不用来做官,可以做隐士,陈抟在华山做得很好。”
“放肆。”
赵匡义喝道,实际他这一喝,只有两人懂,赵匡义是暗中jing告宋九就不当管这件事。宋九无奈地耷拉下脑袋。早朝开始,宋九缄默不语。刘温叟让宋九一逼,苦逼了,再次弹劾王继勋,说赵匡胤处执不公。赵匡胤不答,反而宣布散朝。
吃过“早饭”,宋九继续在看档案。
赵匡胤忽然到来。
大家行礼,赵匡胤让臣吏平身,然后来到宋九面前,问:“宋九,来三司可习惯?”
“陛下,略略有些不习惯,三司自成体系,有没有微臣无所谓。”
“若抱着这种想法,你就是失职!”
“臣明白,但微臣也要熟悉了,才能理政务。”
“你为何相逼刘温叟?”
“微臣是实话实说。”
“人非圣贤……”
“陛下就是圣贤,不当有错。”
“你非要翻案!”
“陛下处执略有不当,微臣不敢说,例如王全斌,轻重微臣想不明白,但国舅这件公案,陛下犯了大错,许多人劝微臣忍耐不能说,但微臣忍不下去。”
“若此,你犯了多少错误?”
“我非圣贤,肯定犯错,不过微臣也有一些底限,虽小错犯之,但这些大错必不会犯之。陛下就是关爱,将国舅配流登州,亦无不可。王家就国舅一子,皇后圣明,替皇后也要留下王家一线香火。这样判决本来很好,既向天下百姓交待,又能使国舅得到jing告。为何速召回京城,微臣以为陛下不是爱,而是害之。犯下如此重罪,居然不严惩。以后又不敢重用,不重用国舅心里还会不平衡。陛下又不重惩,国舅十之**以后会变本加厉,到时陛下又如何处执?”
赵匡胤默然。
“陛下,微臣听到数次齐民,微臣十分赞成这两字,说均贫富那是不可能的,但理论上给所有百姓一个公平的机会,百姓就不会怨恨,大宋才能长久,但微臣看到的许多事却非是齐民。例如科举,微臣分心物格,这一生无望进士了,学舍里朱三郎他也多次不得中。我劝他一句,一年就那么几个进士,你看一看进士有几人来历简单的。这就是不公平,武则天敢糊名科举,陛下为何不能糊名科举?若是陛下真有心去齐民,那将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若不能做到齐民,却喊着齐民的口号。百姓能愚弄一时,不能愚弄一世,到时期望越大,失望更大。百姓一起痛恨朝廷,示问陛下如何自保国家?难道索xing学隋炀帝?”
宋九既然说了,索xing一起说出。
听到最后,连楚昭辅也吓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