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看着着急上火的弟弟,有心想继续逗,又怕惹急了他,乱嚷嚷出些不好的就糟了。反手把弟弟抱着,:“小九不担心,哥哥谁都不要,哥哥一辈子疼小九,连着你嫂子的份好不好啊?哈哈”
胤禟被胤禩牢牢抱在怀里,舒服是舒服,可是太丢人了!自己已经是大孩子了,才不要哥哥抱,挣扎了几番,却挣不脱,哥哥怀里又有股子好闻的淡淡清香,他便安心把头埋进哥哥的胸前,细细数着哥哥前襟的金龙眼睛绣了几种颜色。
怀里的胤禟现在不过是个十岁的奶娃娃,抱在手上一点分量都没有,哪里有以后肥胖而笨拙的模样?记得要让他保持下去,总要走在自己的后头么,轻易就被四哥害死了,让自己走得多绝望?那时自己也没到奈何桥,来不及问他怎么就丢下哥哥先走了呢?真是个没有手足伦常的兄弟,留下自己一个人。
夺嫡之时,太子困兽犹斗,父皇步步相逼,大阿哥的构陷,四阿哥的暗算,十三的密告都是最后推落自己的手。唯有胤禟,他从来不肯背弃,皇阿玛下令锁拿自己的时候,胤禟令人拿着锁链同行,以示愤怒。自己被圈禁之时,他身上都随时藏有毒药,唯恐自己被人下黑手遭到不测,他就要与自己同归于尽,托他以命相胁来保全自己的福,自己总算活了下来。自己被开释后,他还当着大家的面取出毒药,丢在地上,一派藐视之意。
于是他便失了皇阿玛的欢心,无论是封爵还是赏赐,小九总是落在和他差不多年龄的阿哥后面,更别说得到重用了。终圣祖一朝,小九除了在康熙出巡时随驾外,也就给嫁到蒙古后去世的八公主送过葬,给已故的大学士温达祭过酒,皇阿玛从不曾给他派过什么正经差事,也不曾委以重任。
小九的母亲宜妃郭洛罗氏为人大大咧咧,性格直爽,皇阿玛对她眷顾最深,是所有妃子里面受宠时间最长的一个。可是她的爱子却受自己连累,一生不得展抱负!每当念及此,胤禩就觉得是自己无能,委屈了弟弟。谁说小九没有才干?阿哥里面,九阿哥最有经济头脑,内务的生意;南方的盐槽,都是他的手笔,他也是雄鹰,只是没有机会翱翔而已。
忽然,胤禩想到了自己烦恼了几天的问题,户部有那么大的亏空,若是没有节流的法子,那么让自己来给户部开源吧!带上小九,小十,另走个蹊径去充实国库,既不耽误了战事也不堕了朝廷的颜面,不是两全齐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