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军大营,白亦非听完部将汇报完战况,暗银色的眉毛紧紧地皱起。
虽然他对着众将领说什么“秦军很强,不可小觑”,但他内心里还真没有怎么把蒙武放在眼里。
白亦非跟蒙武是同一辈人,而他白亦非在同龄人中从来都是无双无对。论出身、论地位、论武功、论兵法,蒙武又算得了什么?
可惜这一战的结果却狠狠地挫伤了他的高傲。
“传令下去,迅速整军,今夜突袭蒙武大营。”
旁边的将领,也就是跟蒙恬对射的那位,他急忙劝道:“侯爷,蒙武久经沙场,偷营只怕不成。”
白亦非挥手示意,“无妨,蒙武必然是有所准备的。今夜一战,由我亲自率军入营,蒙武定会贪功想将我斩杀。
我率军突出大营,诱他追赶。你领一军埋伏,将这支追击部队一举歼灭。”
将领单膝跪地激动地说:“侯爷何必以身犯险,诱敌之事不如由属下来做。”
“我有把握从中杀出来。也只有我,才能让蒙武贪功冒进。”
白亦非看着沙盘上蒙武大营所在的位置,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
当夜,白甲军马裹蹄人衔枚,迅速靠近秦军大营,一路上也杀了数支暗哨队伍。
“蒙武防备果然森严,全军加速前进。”
“诺。”
很快,秦军大营便出现在了白亦非眼中。
“放!”
“唰唰”后面阵列整齐的枪兵投射出手中的冰枪,插在营寨上迅速冻结一片。
白亦非一马当先,先是冰冻住营寨大门,然后一剑将它斩了个粉碎。
“杀~”
“杀~”
“敌袭!”
“敌袭——”
四处营寨纷纷被踏破,崩倒之声此起彼伏。
白甲军在主将的带领下,一路深入秦军大营杀人放火,势不可挡,仿佛要将秦军杀穿。
远处一座土坡上,依稀能够看到秦军大营中的火焰正在漫延。
秦军将领正议论不已:
“这白亦非果然狂妄自大,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中计,徒有虚名而已。”
“不错,看来将军的二手准备,都是高看他了。”
“将军,下令吧,围杀白亦非。”
“将军,下令吧。”
蒙武右手按剑凝视着冒着大火浓烟的大营,“传令各部,依计行事,发起进攻。”
“诺。”
众将领一哄而散,各自去执行任务。
身处秦军大营的白甲军一路冲杀顺风顺水,渐渐地也感觉到不对劲。
秦军的战斗力是这样的吗?就算被偷营了,也不会反抗力这么弱吧。
“侯爷,不对劲,这营寨内部守备如此空虚,我军怕是中计了!”
白亦非猛然惊醒,慌乱地大声喊道:“全军撤出营寨,快撤!”
“杀~”
“活捉白亦非!”
周围秦军喊杀声大作,隆隆战鼓响起。白甲军就是再蠢也知道己方被埋伏了,于是不战自乱,想要后撤却不知要退往哪里。天空中三个方向射来的火箭,彻底将大营化作一片火海。
“侯爷,快走。”
“保护侯爷。”
侥幸在火失中存活的士兵们保护着白亦非往营门方向冲,迎面一员大将纵马挺枪而来,正是负责堵门的苏烈。
“杀,誓死保护侯爷!”
“护卫侯爷先走!”
“让开,他不是你们能对付的。”白亦非赶走身边的亲卫,一把红剑渲染得月色都染上鲜血。他后背一双蝙蝠的翅膀若隐若现。
“在这个夜晚与我交手,是你最大的失策。哼~”
苏烈瞳孔骤缩,那把红剑已到面前,他仓促起手一枪,剑刃与枪杆“噌呲呲~”火花闪电,惊险地把剑偏离了自己的脖子。
“咔咔~”
以白亦非为中心,地上出现冰棘抓住围堵秦军的战马,连带着马上骑兵都成为冰雕,然后被白甲军冲碎。
就连苏烈的战马同样未能幸免,他只能与白亦非步战。
不知道进入什么状态的白亦非战力大增,原本实力就强于苏烈一筹,这一下更是杀得苏烈险死还生。
“放~”
大营尚在熊熊燃烧,白亦非带着残兵冲击营门。埋伏的蒙家军对着残余的白甲军就是一顿标枪洗地,继续呆在大营里,要么成为断臂残肢,要么被活生生烤熟。
感受到自己部队九死一生的处境,白亦非彻底爆发出全部实力,“白甲军听令,随我冲锋,开~”
士兵们求生的意志,白亦非融合全军兵势,配上自己深厚的内功,红剑在手上翻滚,一道巨大的血剑凝聚出现。
负责堵门的苏烈带领的蒙家军全部目瞪口呆,一阵血气冲锋过后,人仰马翻,白甲军成功冲破了营门。
苏烈没有跟这这种状态的白亦非硬刚,躲过恐怖的一击,望着这支骑兵突破离去的背影,仍然心有余悸。
蒙武看着一道滔天血气滚滚而过,也吃惊不小,“白亦非……此人不可久留,难怪大王跟国师此次南阳之地都可以不要,却一定要杀死白亦非、覆灭白甲军……不过,这样的状态必然不可持久。”
他大声呼喊传令兵:“传令诸将,今夜不惜一切代价,追杀白亦非。”
“诺!”传令兵应声飞速离去。
……
接到将令,蒙家军全体出动,之前作为二手准备的黄金火骑兵也同样加入了追杀白亦非的战斗。
“先生,你还好吧?”蒙恬一边纵马驰骋,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