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和刚到的高级部队叨叨了几句,余丫就被余胜扔进车厢,到邻县的姨婆家拜年去了。

一辆小型的组装型小货车装不了余家的老老小小,余应福家四个,余应财家四个,余应礼家三个,还有余小爷爷,余应官家两个,余应山家三个,余应水家四个。所以,余爷爷一声令下,小的老的享受坐车待遇,应辈兄弟带着十五岁以上的全自己骑车。

发动车子,余爷爷抱着余三思坐在副驾驶上,余丫和一众小姐姐盖着大厚毯子,挤着余小爷爷坐在后厢的小板凳上。余尚和余奶奶站在车外叮嘱。

“大哥,你开小车送我们去呗。”余二草站在自行车旁边,嘟嘴。

余尚笑笑,拍拍余二草的脑袋:“快骑吧,小叔他们等下都出县界了,你还磨蹭。下午我要回来的早,就来接你们,好了,快去吧。”

余丫知道余尚不喜去那穷哈哈且又远远的山沟沟,除非为了显摆。还有这大年大节的,可是给领导拜年的好时候,聪明的余尚是不会为了显摆而放弃‘正途’的。

“真不知道姨婆的脑袋怎么长的?嫁这么远,害我们要骑半天的车,哼。”余二草愤愤颠了一下车,骑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二凤和官婶正往车厢搬着年礼,一听,冲着余二草的背影喊:“这死丫头,嘴巴给我把牢点,都能当妈的人了,脑子还浆糊一样。”

余丫扶着车壁,差点没跌跤:大伯母,不是每个小妞都像你一样十七岁就嫁人的啊?!还有,二姐啊,先不要埋怨的太早喔,以后你也嫁那村的呢。挥别高级部队的余建军,余建功等,看着路边飞速而过的风景,苦哈哈奋力骑车的余大草,余二草,余应财他们,余丫突然很想唱歌。

小货车开的并不快,毕竟后面坐着这么多人,车快,风也大。

“小么小二上学堂.....”柔软的童音在阳光明媚的乡间小道上响起。

“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刮......”前排的余三思是真正的小孩,扯了嗓子吼的比余丫高了一倍不止。唱歌简单像是背书一样,间接的伴着得意的‘哈哈’声。

余丫不满的拍余小爷爷的手,告状;余小爷爷好脾气的由着余丫扯自己的帽子,手臂出气;前面的余爷爷乐哈哈的抱着余三思逗;余胜撇嘴开车。

节日,就是这样。没到的时候,天天盼着;到了的时候,快乐的挥霍着;结束的时候,无奈的回味着。

“小丫,快过来,要剪头发啦。”余奶奶磨刀霍霍的站在院子里喊。每个学期的开始,余奶奶负责把小妞的长头发剪成整整齐齐的樱桃头(樱桃小丸子)。

余丫看了看围绕着自己的四颗学生妹脑袋,抓了抓才过肩膀的发丝:“奶奶,我们班没有6点半的早读啊。”我七点半,八点钟到学校都没关系的呀呀。

余奶奶不给余丫磨蹭的机会,上前两步抓了她就往院子走:“开春了本来就要剃头发,一年的开始在开春,一个小娃娃的开始在脑袋。大宝,你说是不是?”余奶奶乐呵呵的给余丫围上毛巾,朝余尚‘现文采’。

余尚难得休闲的蹲在菜圃旁给小菜籽们浇水,应是。

“奶奶,就剪后面的好不好?我把前面的用发箍扣到上面去啊。”余丫趁余奶奶用温毛巾捂脑袋的空档,忙说。

余奶奶愣了愣,想了想,好像没见过有人把额头露出来的:“扣后面干嘛?光光的脑门有什么好看的。来,奶奶给你修齐齐的,比电视里的还好看。”

余丫捂着自己前面的刘海不让余奶奶碰:“不行,我就要光脑门。奶奶,我们老师说了,敢露额头的人才是真正漂亮的人。”

“啊?!”余奶奶不敢下手了:老师都说了呀。幼儿园里好像是有个老师没刘海遮脑袋的,得,随便吧,指甲盖一样的小屁孩知道什么漂亮的。

余三草,余恋恋,余恋琴,余恋薇坐在小桌旁,看着桌上那五颜六色的箍扣咬牙,一脸挫败的看着余丫:这死丫头,怎么不早说啊?!!

“不行,小丫的头发得剪了。奶奶,你看,这脑门尖的像个山尖,这脸胖的啊。不行不行,得遮遮,不遮还出的了门啊。”余尚走过来看了看,果断的说。

余奶奶听见多识广的宝贝大孙子这么说,也点头:“就是,头发不遮更显的胖了。”

按了余丫的脑袋,梳顺头发,目测了一下,下手。

听着清脆的‘咔嚓’声,余丫一动不动,也不敢大声了,小声的建议:“奶奶,不要太短啊,和眉毛一样平喔,眉毛一样喔。”

“好,和眉毛一样,眉毛一样。”余奶奶瞪着大眼,微张着嘴,小心的剪。

‘咦,长了。’‘呀,怎么还有毛啊?’‘嗯,好多了,再修修。’

等余奶奶念叨完,余丫只觉得自己眼睛上面一片空旷,自得自乐的表扬:“奶奶真厉害,没遮到眼睛。”

余奶奶也乐哈哈的‘嗯,嗯’。

一旁围着的‘樱桃头’四人组转头一看,都乐了。余恋琴更加,拍着桌子大笑,暴露出黑黑的门牙也不在乎了。

余丫扭头歪脑的到洗脸台拿镜子:哼,这是齐刘海,以后潮流跟我走的齐刘海。

“哇--奶奶,我的眉毛呢?”余丫看着镜子里黄黄的直线,本来还有两根黑黑的小香肠,不见了,只留下证明此处以前长过毛的小黑点。

余奶奶赶紧抱过像时钟一样不停的扭着脑袋找眉毛的余丫,扶正老花镜奇怪:“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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