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吼!”见到李洵招出的火盆和巨口,全徵脸se一白,便有退却之心,可眼神一转便咬了咬牙,随着面se一白,嘴角渗出一丝血线,那两条火龙怒吼一声,身子一卷似乎在空中发出“噼啵”之音,速度更加快了三成向李洵扑来。
“啊!”小师妹一声惊呼,却不知是在为火龙之下显得有些渺小的李洵担忧,还是为那略胖得下颌上滴下的血滴而痛心?
李洵充耳不闻外界师弟妹们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以一种奇怪的韵律极速结成印法,十指舞成一道白光,即使与他面对面的全徵也看不清这片刻之间他究竟结成了几道手印,却只见那火盆猛地一纵,于间不容发之际巨口开合,将那两条火龙紧紧衔在嘴里,不顾那两条恶龙的拼命挣扎,又一头缩回那火盆中去。
李洵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焦臭,刚刚那两条火龙的齿爪,距他仅仅只有三寸而已。
全徵比他早入门百年,实力果然高强,若非他使出了云易岚绶他的秘技,只怕还没有这么轻易结束战斗,饶是如此,这仅仅持续了一瞬,来回只有一回合的战斗,却堪称他平生最险一战。
看到全徵面se惨白到退一步险些坐在地上,李洵亦是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一步一步向他逼去。在附近纷纷涌过来看个究竟的百姓嘈杂声中,李洵低声勾勒了一丝微笑:“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都是我赢了,全、师、兄!”
余音未落他玉阳尺疾点出手,看势是想要封住全徵的法力,将他擒服,谁知他出手到一半,忽地眼神一闪,竟手速更加快了三分全力向全徵丹田而去,竟是下了杀手不准备留下活口!
却说李洵刚才脑中念头微转,虽然今天的事情处处透着古怪,很多问题只有这全徵才能解答,最好的方法不若制住他修为带回谷中发落。不过转念一想,就他言语之中显然知道了自己当年暗算过他之事,若是他回去一说,只怕自己受罚事小,在谷中落得个戕害同门的名声倒真是不妙。念及此处李洵禁不住冷汗淋漓,心头恶念顿生,自思还不如趁着他主动想自己动手顺势杀了此人,自然再无人翻当年的旧账,反正他的师傅那个吕顺师叔向来胆小怕事,也不虞他为了一个伤害同门的死人同自己这个掌门亲传弟子过不去。
只一瞬间李洵脑子里的念头电转,出手更是狠辣了三分,全徵御起自己的法宝挡了一挡,终究是因为刚动用了两伤法术自伤了经脉,又被李洵的法力反震伤上加伤,略一抵挡便无法守住。
李洵玉尺中宫疾进,他嘴角的笑纹越勾越大,眼看玉尺就要插进全徵的心口,他却没有看见那张脸上出现他所期望的恐惧、悔恨、绝望的表情,反倒是那人仍噙着血的嘴角一勾勒出的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提醒着李洵好像忽略了某个本早就想起的问题,他惊恐地从全徵的瞳孔之中看到了一张图画:无数黑se的雨点正向自己的后颈悄无声息地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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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仙终是被巨大的声响所惊醒,耷拉着衣服揉着睡眼,一副很是不满的样子唠唠叨叨跟着云墨躲在稍远处某家的院墙内打量着战况。
云墨被他低声的嘀嘀咕咕吵得心烦,有时他真是分不清这老东西到底是隐藏的高人还是仅仅是一个掌握了些些秘法的骗子,不过这家伙的嘴还真是臭,就这么一小会他已经蹦出了好几百字不重样的污言秽语了,若是把这货放到后世去当个网络水军……嗯,他的情节够枪毙的了……
村民爆出大哗,这乡村的老百姓虽然淳朴,但到底见识过修真弟子的手段,自是知道厉害,所以虽然好奇,却也都远远看着并不围靠地太近。焚香谷的弟子们也顾不上他们,纷纷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洵和全徵的战况,看到李洵技高一筹占了上风,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虽然被全徵话里的意思所震惊,但那都是回谷之后再考虑的问题,被全徵痛下杀手行为所震惊的他们根本无心考虑别的问题,他们只知道,只有李洵胜了,才能带他们回去,若是李洵不幸败亡,天知道这狂暴了的全肥肥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直到看见全徵无力抵抗马上就要被李洵制服,这些弟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思考起二人的恩怨来。
可就是这一个不注意,他们只觉身边一阵疾风掠过,一道黑se闪电不知何时撕裂虚空飞速靠近李洵身后。
“小心!”这句话还未喊出口,便被一浪高过一浪的恐怖气势生生按进嗓内,他们却已无暇为那一道袭向李洵的暗se流光所惊呼。
只因为,他们的身边,本来站着的几个胆大的乡民不知何时,散发着浓郁的杀气,法宝、剑光铺天盖地向自己一行人轰击而来。
云墨没有丝毫出手的意思,长生堂虽是门派大敌,但焚香谷也不是什么好鸟,甚至他对李洵的恶感比唐逝还高,更何况以他现在的状态,又带着周一仙和小环这两个拖油瓶,也不是战斗的节奏,所以干脆放任他们狗咬狗一嘴毛算了。
他一把将小环搂进怀里,捂住了她的眼睛,不想让她看见太血腥的场面,却被周一仙扯了一把,用指头指着示意他仔细观看,云墨一抬头,却惊奇地发现焚香谷的弟子情形虽然危机,却比自己设想地好了很多,焚香谷的弟子虽然受到偷袭,但早目睹李洵遇袭在前,早有了jing兆,又彼此依托结成了一个简单的阵法,联手应付偷袭之敌,所以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