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如今当他的土豪当得乐此不疲,我们为臣子的本就无可置喙,云鹏我如今的心愿,不过是希望王爷过得舒心快活罢了。太子懂我……”

岳麒麟听薛大人说这话的末了,眼睛似是时不时扫过她的下巴,一时羞愤交加,怒哼一声:“孤也许并不懂大人,只是薛大人方才看到的事情,最好出了这扇门,对谁也不要说。”

薛云鹏咧嘴,嬉皮笑脸:“何事啊?”

岳麒麟默了会儿,直言道:“薛大人脑袋都差点碎了,还想装蒜?孤说的正是方才在云阳驿,孤占……皇叔便宜的事情。”

薛云鹏都听傻了,这小姑娘直率如此!占便宜……究竟是谁占谁的?颂渊那条狐狸,十成十不曾睡着!

“大人最好忘了此事,对谁也不要提,特别是皇叔跟前。”

薛云鹏更惊:“为何不提?”他压低了声,“提了有肉……诶总之本官这样的军师可是打着灯笼难觅……”他本想自称红娘,又生怕唐突了小孩子。

岳麒麟却笑着打断他:“孤虽不大明白薛大人缘何要当孤的军师,孤却知薛大人这人常走背运,若是真帮了孤什么倒忙……”

薛云鹏气得脑袋涨痛,脑门上那注伤口似要裂开一般,他小孩子心性大发,居然口不择言威胁:“没有本官,太子可是要走许多弯路的!”

岳麒麟嘿嘿一笑,继而装蒜:“孤不明白您说的话,孤只知道,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水滴石穿,绳锯木断……薛大人,总之一口气吃不成胖子。”

“咳咳,原来您那么有打算啊!”

岳麒麟倒是颇伤感:“孤能有什么打算?孤一无所有,有的不过是些奢望罢了。大人不妨厚道些,你也算有求于孤,总得有个求的样子罢?”

薛云鹏嘿嘿点头,才不信她,她有打算就好,有打算颂渊就等着入瓮。

他在这小姑娘面前实在不敢太过直言,万一坏了王爷的事,王爷发起怒来,可远不及小姑娘这般和风细雨。

”太子其实不用以常人的心思来揣测王爷,比如王爷前些日子,将他的富庶城池换陈国公北疆牧场,这笔买卖虽看似有些亏……呃实则,它也是亏的。”

薛云鹏真是费尽心思,避开卓颂渊规定他的那些禁忌,又想向燕太子明晰表达王爷的关爱之心。

“北疆牧场?”岳麒麟脑中猛然间闪回那日在北寺山狱,审问那个小仓吏的情形,那个小吏说的是,几乎整个北疆的粮草皆让那个陈国公的弟弟垄断于手。

陈国公……皇叔近两月频出频入陈国公府,难道竟是为的商议换地事宜!

“前夜陈国公封地上的亲眷尽数到京,算是正式交接了那块地盘。因为王爷还须留用些人在北疆打理牧场,那夜还命臣特备了厚赐以表诚心,那大约便是太子说的聘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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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麒麟木呆呆回到皇叔卧室,榻上之人已然饱睡一觉,面色和缓而好看,正坐着阅一本书,此时打书中抬头含笑望她,简直令人错觉岁月静好。

麒麟的面色却大不好:“皇叔您至少骂孤一顿解解气也好啊?”

“想要我骂什么?”卓颂渊放下书册笑,“过来。”

麒麟行至他跟前,恨恨探问:“听闻燕南屯兵用的粮草亦是陈国公封地上的牧场所出?皇叔近来替孤筹谋至此,为掌控粮草竟是赔出自己的城池,孤还不起的啊……”

卓颂渊气极:“这是谁说的昏话?薛云鹏?你无须听他危言耸听,我难道不能是为了北疆太平?想这么多本来于事无补,你不是一向只顾三天之内的事情?”

以地易地的事情本来寻常,然而薛云鹏非说他这是土豪所为。他能给的不过这些,云鹏非将此事为麒麟所知,只恐平添笑料。

岳麒麟却是犹自悔恨:“孤发现自己就是该多动动脑子,孤负气出走,害您日奔夜袭,毒发遭罪,实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哦?那你来云阳作甚?”

岳麒麟听无念说,皇叔早年也曾派人北上苦寻神医数回,屡屡无果,早已绝了此念。此番麒麟真不想令他有一丝一毫的失望,定要将一个完整且靠谱的神医踏踏实实呈送在他面前,才敢和盘托出实情。

这会儿她默然半天,胡乱抢了句:“为甚来云阳?哼哼,孤不喜那陈婉秋……也不喜欢您那身绯色的锦袍子。”

他脸一黑:“因为看起来老?”

岳麒麟没过脑子,听了急得淌泪:“因为压根看不到正脸!”

卓颂渊一把将人扯来,拉近了好抹泪,动作自然且寻常:“那这回的教训可要牢牢记着,耳听为虚,眼见未必为实。为君者更应以此自勉。”

麒麟使劲点头:“嗯嗯,明白了,都是虚的。”

这人居然借机说教!她的头皮都听麻了。

“虚虚实实。有的物件看不见抓不着,听来或许还很可笑,譬如人之信念,有时却能如黑暗中的烛火,为人点亮前路。”

麒麟猛想起皇叔自己,不知他数年来,又是怀着一种怎样绝望的心境度日……她心下一酸,速速驳道:“孤要什么烛火?皇叔所在之处,便如日中天。”

麒麟正想着怎么才能哄他睡着,而后再占一回便宜,那滋味真是上瘾……却听无念在外敲门道:“太子,老李做的菜也太咸了,还不听劝,您要不要来说说他?”

这是她与无念事先约定的暗号,无念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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