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生气吗?”赤羽慎又往沙发那贴了过去,感受着身后的传来的动静,花火干脆将身子转了过去。
要说生气倒也没那么夸张,花火只是有些不知所措。脑子里空空的,只好用生闷气来掩饰一切,或许这样才是正常反应吧。
“没有。”花火嘟囔着说道,一想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烦什么就更烦了。
“因为厨房的事情吗?”赤羽慎再问道。客厅里的灯很暗,偏离村落的高塔顶层本就光线熹微,夜晚降临窗外黑压压的一片,
隔着落地窗,花火和赤羽慎赤着脚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外面的雨声噼里啪啦的显得异常安静。花火转头看了一眼拍打在落地窗外的雨花,一朵朵炸开的模样像极了翩翩起舞的精灵。
“没有。”花火撇了撇嘴,眸子黯淡无光。“我感觉你在骗我。”
“咳....我真不是故意的。”赤羽慎有些尴尬,虽然嘴上喊着冤枉,但是心里想着如果让自己重来一次还是会毫不犹豫闪身进入吧。
“以前你爱骗我,”花火说着,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脚上,不由得缩了缩身子背靠着沙发整个人像只小猫一般抱着了自己。
“你说没有危险,那肯定是非常危险。我问你什么时候能见面,总是没有一次能够准时的。不是你没空就是我没空.....”
“你说喜欢我,可这些年我连你的影子都看不到。我想追上你,所以成为了忍者。他们说我的眼睛很厉害,所有我不停的修行。”
“也许下一次,我不再是一个累赘,不是日向家的大小姐。我不知道你在忙什么,但是肯定是很危险的事情。”
“我也想帮上忙,可能你就会带上我了。”花火说着又顿了顿,侧过头去似乎在掩饰自己的异常。可眼尖的赤羽慎还是看见了那微红的眼眶,不由愣了愣。
“那些事情却是比较危险,不是我不想.....我也身不由己。”赤羽慎笑了笑在地毯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眼神微微有些迷离。
“大部分日子过得都很痛苦,冬天的时候大雪封山也好几次差点死在深山里。我不知道为什么要一直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就是要一直做...不然就没命了。”
“不想做就不做了,为什么要一直冒险呢?”花火瞥了赤羽慎一眼,以前问你,你总不和我说实话。
“算是一个保命人设吧。”赤羽慎说道,“当时村子里没有几个人能采药的,忍者要做任务,根本看不上廉价的采药工作。”
“就算忍者接到采药任务,也不太可能采到那种珍贵的药材。采药也是一门手艺,没有人能凭借书上听来的一点经验就能找到药残。”
“就算是找到了,没有特殊的手法也根本采不下来。所以才有我这边缘人活命的机会,普通人撑不住,忍者没有精力去找的药材就是我负责要采的。”
“你知道吗?”赤羽慎顿了顿抬头看向花火,“我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因为有用而且常年在深山出没,所以没有莫名其妙被失踪。”
“拜常年采药所赐,即使后来成为忍者也没有什么不适应。这也是算是一种运气,因祸得福,我不愿意讲是因为已经过去了,得了便宜就要埋在心底。”
“拿出来说只会让人觉得好像在卖惨,其实我自己心里清楚,相比于那些被掠走的流浪孤儿,我已经很幸运了。”
“可是还是很危险。”花火看了赤羽慎一眼,窗外的雨似乎变得越来越大。一时间电闪雷鸣,阵阵冷气随着雨雾拍打在阳台上。
“什么时候都危险,除非投个好胎。”赤羽慎舔了舔嘴唇笑道,他忽然想起了那几个顶着主角光环的小崽子。
“现在也是身不由己吗?”花火问道,“没人可以杀你了,他们叫你死神大人。”
“所以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我已经是半个神了,还是有东西盯着我不放。”赤羽慎叹了一口气,“这三年我忙的也是这个。”
“有结果了吗?”
“没有。”赤羽慎很诚实的说道,“复仇可以准备很多年,几乎可以忽略时间,君子报仇十年起步。”
“但是你要防着人来杀你,你要做很多年的准备,而且所剩的时间可能并不是很多。准备不充足的话,基本就已经可以宣判gg了。”
“gg是什么?”花火问道。
“死了。”赤羽慎回答道,“只是一个缩写的说法,就好像人们都比较避讳去世这个概念,所以发明了gg。”
“可是不都一样的吗?去世的时候这样说能不那么悲伤吗?”花火皱眉。
“不能,这不是说给死者听的,只是一个嘲讽。自己说给自己听的,说多了可能就给了自己一个心理暗示,死亡就不可怕了。”
闻言,花火有些语塞。“这不是在欺骗自己吗?”
“人活着不都是在欺骗吗?看到濒死的亲人会告诉他其实还能活很久,喊着不要死。人们总是热衷于从为在意的人为好的目的出发,做出一些善意的欺骗。”
“就像你骗我说任务不危险一样?”
“差不多,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有那么危险,好几次我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后来....后来就慢慢习惯了。”赤羽慎笑着说道。
“其实那时候说了也没有意义,你那时对这种危险没有什么太清楚的定义,告诉你也只是让你白担心而已。”
“我那时候傻傻的。”花火嘟囔着说道,“你说什么我信什么,有一次很久才见到你,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