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吐出一口浊气,赤羽慎没有犹豫太久,继鬼灯晓月之后再次使用净土的管理权。
与前一次不同,赤羽慎对于净土的使用权再次深化。他不仅仅能抽掉灰色大河中的死气,甚至召唤眷族也不再需要找到其死亡的地点了。
灰色大河中密致的死气足以堪比眷族在其死亡地点所滋生的死气,故而不用再像第一次召唤鬼灯满月一般到处找坟圈子。
只见几个呼吸间,两个金色的光团裹挟着的人影朝着赤羽慎所悬浮的半空飘来。
金色的光团散去,旗木朔茂与宇智波止水纷纷睁开了眼睛。望着眼前的赤羽慎,感受着其满身浓重的死气两人便知其是死神。
即使知晓眼前少年即为死神,旗木朔茂与宇智波止水仍旧不可抑制的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死神大人!”两人恭敬的叫了一声,随后宇智波止水又小声的叫了旗木朔茂一声前辈。
而赤羽慎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其实当初赤羽慎知道自己能够拥有眷族时,这两个人就已经是赤羽慎的第一人选了。
只是初次眷族,赤羽慎还没有熟练的掌握死神之力,对于净土的管理权也没有得到深度开放。
所召唤眷族需要的手续十分繁琐,甚至需要找坟圈。而那时赤羽慎正在水之国境内,只能退而求其次想要眷族鬼灯满月。
虽然鬼灯满月明确拒绝免费打工,但是赤羽慎最终还是找到了合适的眷族人选,毒公主鬼灯晓月。
拥有经验之后,赤羽慎对忽悠眷族的信心又强上了几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赤羽慎笑着对两人说道。
“我有来些事情一直不明白,想要问问二位,希望二位能够解答我的疑惑。”
闻言,旗木朔茂与宇智波止水对视一眼,随后又看向赤羽慎说道。
“知无不言。”
听到这个回答,赤羽慎嘴角都快飞到了天上了。来了,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套路。
那是赤羽慎套路纯情死神用过的话术,挖坑,震撼,指路三连套餐。
“我想问的问题很简单。”赤羽慎说道,身子微侧向旗木朔茂的方向,静静看着他问道。
“何为同伴?”
“何为公平?”
“何为正义?”
话音未落,旗木朔茂的目光已然黯淡下来,似乎赤羽慎铿锵有力的三句话彻底熄灭了他心中的光。
一头如雪的白发摇曳着,旗木朔茂目光呆滞陷入了深思。
随后赤羽慎又再次转身看向了宇智波止水,看着一脸忐忑的宇智波止水,赤羽慎问道。
“何为守护?”
“何为牺牲?”
“何为和平?”
与问旗木朔茂的三个问题一样,赤羽慎为与宇智波止水量身定做了三个问题。
“守护?”宇智波止水欲言又止,口中反复念叨着一些意义不明的词语,一时间也回答不上来。
而一旁的旗木朔茂已经陷入了回忆,时光似乎回溯到二十年前。那一天他因为同伴放弃了任务,导致直接从木叶白牙沦为让村子受损严重的罪人。
那一天,天是阴沉的。
开始时,高层指责他。或许在他们眼里,木叶白牙有价值,木叶白牙的同伴?没有任何价值,为了同伴舍弃价值巨大的任务简直就是愚蠢。
慢慢的,村民开始指责他,所有人似乎都忽略忍者也是人。眼里只剩下了与自己相关的村子利益,那一刻他明白了。
忍者不是人,而是工具。
这种认知的落差,来得如此缓慢。他第一次发现,英雄做久了,慢慢脱离了忍者的身份。
原来忍者...在自己拼死守护的人眼中只是工具。
但是没有关系,他还有同伴...那些同伴肯定会站在自己.....当他看见那些被自己救下的同伴向自己抱怨所承受的压力时。
当他听见来自同伴的指责时,他知道他心里的世界塌了。
一个人的世界的崩塌从来都是无声无息的,即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内心已经一地狼藉。
当他闭上眼的那一刻,心已经化为了灰烬。他可以不畏死亡在刀尖起舞,但是没有办法面对信念的崩塌。
只是他除了是一名忍者,还是一名父亲。为了不给儿子留下这崩溃的信念,他选择了一个人解脱。
一个人信念越坚定,崩塌时越是一塌糊涂难以接受。旗木朔茂便是如此,他发现他根本无法回答这三个问题,至今仍是无法解脱。
宇智波止水同样不好受,天生过于温柔的性格注定了他在那样混乱的世界只能遍体鳞伤的离去。
他总是对别人抱怨善意,相信人性本善,总愿意将人往好处想。即使受伤,最先考虑的也不是自己。
甚至幻想着自己的牺牲能够换来和平,哪怕是暂时的和平也是值得的。他就像一个被寄予无限期望,同时被无限索取的一个温柔的天才。
可是这份善良换来了什么呢?团藏想要杀死他夺取眼睛,宇智波一族为止水的死感到痛惜,因为这样一来政变就要往后推后两年了。
改变了什么吗?没有,没有任何改变。他的牺牲换来了团藏的一声咒骂,换来了宇智波一族一声惋惜。
而后,继续密谋,继续角力继续厮杀。
宇智波止水捂住了头,脸色痛苦的蹲在下来。那张温柔似水的脸上第二次涌现了愤怒,第一次则是在宇智波的族人指责是鼬杀死了止水的时候。
望着眼神空洞的旗木朔茂与面色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