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道矫健的身姿,划过蔚蓝的天空,眨眼间就停在了阳台的围栏上,几声清脆的鸟鸣声顺着微风传进了卧室。
莫黎从床上坐起身,扭头看向阳台,那只扰人清梦的燕子,已经不见了踪迹。
揉了揉惺忪的眼眸,莫黎把视线移向了自己的膝盖,带着疑惑伸手解开了绷带。
难怪已经不疼了。
莫黎伸手摸了摸膝盖,昨天这里还是血肉模糊,如今已经光洁如初,一点受伤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不管是体质原因还是系统原因,对于莫黎而言,这都算是一件好事!
下了床,莫黎打了个哈欠,走向洗手间。
“嘭—”
猛烈的撞击声从阳台外传来。
莫黎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几步跑到阳台上,低头往院子里看去。
阳台正下方的游泳池,被阳光照的波光粼粼,水面上倒影着一道模糊的人影,风一吹,倒影随着水波皱起道道波纹。
莫黎的目光随着倒影看去,只见一个留着利索短发的女人,一身白色练功服,右手握着一柄方天画戟,对着她身边的木桩一挥。
“嘭—”
木桩的一端应声而裂,女人似乎并没有停止的打算,腰身一扭,抬手往前一刺,方天画戟缓似曲水迂流,却轻而易举地刺穿了木桩。
气势雄猛,刚柔并济!
莫黎深知能练到这种地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看着女人的目光带上了几分钦佩。
就在莫黎看得津津有味时,女人突然转身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
莫黎眨了下眼,唇角轻扬,一抹微笑绽放在脸上,抬手正要对着女人挥手。
倏的,笑容冻结在莫黎脸上。
方天画戟急如铁骑突出一般,朝着莫黎呼啸而至。
此时除了方天画戟的破空声,莫黎似乎听不见任何声音。
“嗖—”
方天画戟带着一股劲风,划过莫黎的耳畔,几根黑色长发应声而断,飘飘荡荡地落在了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嘭—”
身后的撞击声让莫黎回过了神,莫黎一手抬起按在胸口上,心脏剧烈的跳动让莫黎呼吸有些急促,一手撑着围栏上,给有些发软的双腿找一个支撑点。
借着几分力,莫黎微微侧身看向身后,方天画戟已经跌落在地面上,顺着墙根往上看,一道极深的印迹在墙上分外显眼。
深呼吸了几口气,莫黎算是缓过劲,探头看向阳台外,游泳池边上已经空空如也,那个短发女人也已经不知去向。
呆愣地看了几秒,听到急促的敲门声,莫黎回头皱了皱眉,视线在方天画戟上停留了几秒,才抬脚往门边走去。
门刚开了一条缝,一只白嫩的手就朝着莫黎的脸颊扇了过去了。
莫黎刚要往后倒退一步,另一只修长的手已经捏住了那只白嫩的手。
是她?
莫黎的视线在短发女人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又看向想扇她巴掌的长发女人。
“君晚?”长发女人有些错愕地看向许君晚,不敢相信许君晚居然会阻止自己。
“姚倩倩这里是许家,由不得你一个外人来动手,懂?”许君晚面对姚倩倩质问的眼神,眼睛都不眨一下,语气里毋庸置疑的态度,让姚倩倩脸色更加阴沉。
许君晚放开姚倩倩那只手,一脚跨进了莫黎的卧室,犹如猛虎下山的气势,让莫黎想要阻拦的手一顿。
这一顿,许君晚就已经迈着大步,快走到了阳台,莫黎嘴角撇了一下,看了眼一直瞪着她的姚倩倩,挑了下眉,也进了卧室。
许君晚脚尖一挑,手腕一翻,方天画戟便已经被许君晚握在手里。
“许君晚,我的名字。”
许君晚手指抚过方天画戟,审视地看向莫黎。
“我是……”
“我知道。”许君晚开口打断了莫黎的介绍,倚在墙上接着说道:“你的事我都知道,我对你也没多大兴趣。”
“呵。”姚倩倩站在莫黎身边,轻蔑地冷笑一声:“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也想占据许家少夫人的位置?也不自己照照镜子,真以为麻雀也能变凤凰?”
莫黎扭头看向姚倩倩,嘴角上扬:“请问你哪位?”
姚倩倩眼底怒气一闪而过,抬起下巴看着莫黎:“我叫姚倩倩,我爸是姚雄智!”
“哦。”莫黎冷漠地应了一声,转而看向许君晚,疑惑问道:“所以,你们许家是他们的附庸吗?”
许君晚挑了下眉,上下打量了一下莫黎,眼底划过一丝意外。
姚倩倩听到莫黎的话,心里一紧,猛地扭头看向许君晚,见她没有动怒,暗自松了口气,回头怒视莫黎,嚷道:“你在胡说什么?果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连许家是个什么地位都不知道!”
莫黎侧脸看向姚倩倩,双手一摊:“既然不是你们的附庸,那你管得这么宽,问过君延哥没有?”
听到莫黎那声君延哥,姚倩倩怒从心头起,她追了许君延整整十一年,可许君延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即使连个称呼都只能喊一声许少,要不是许君晚小时候被她母亲救过,恐怕她连许家别墅都进不来。
“凭你也配叫许少君延哥?”
姚倩倩气势凌厉地往前跨了一步,但娇小玲珑的体型,在莫黎高挑的身材面前着实有些气短。
莫黎微微低头看向姚倩倩,笑道:“我和君延哥都扯上结婚证了,你说呢?”
姚倩倩没想到一个落魄户居然会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