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让莫黎和葛师柳喜笑颜开,而在门边的范天山脸色一变,顿时觉得手中的文件重如千金。
范天山掂了掂手里的文件,几步走到三人面前,开口说道:“这份赌约可是葛二少和小沈总定的,我就跑个腿而已,这火怎么就烧到我这里了?”
“一丘之貉。”莫黎厌恶地瞥了一眼范天山,如果对方是光明正大地赢了比赛,那愿赌服输没什么好说的,可范天山居然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这让莫黎心里很是反感。
范天山一摊手,一脸无辜地笑了起来:“成王败寇,各凭本事!莫黎怎么这么天真?”
莫黎狠狠瞪了一眼,正要开口说话时,许君延抬手揉了揉莫黎的脑袋,扭头看向范天山,语气平淡:“你们还有10个小时准备时间。”
范天山脸上笑容一僵,随即脸色阴沉下来,转身走向门外。
从兜里掏出手机,范天山站在门外回头忌惮地看了许君延一眼,就把视线转向了手里的手机。
随手甩了下文件袋,范天山手指动了动,就拨通了沈墨池的号码:
“小沈总,葛师柳签字了。”
“你就是为了说这事?太闲?”
“不…我是想说,许君延插手了。”
“…怎么回事?”
范天山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沈墨池,随即微微侧身背靠上门框,侧脸看向笑得千娇百媚的莫黎,静静地等着沈墨池的决定。
而在电话另一端的沈墨池,一脸阴鸷地坐在床尾,看了眼躺在床上虚弱的沈墨阳,站起身就往门外走:
“告诉许君延,和我比一场!赢了赌约作废,输了,让他滚蛋!”
话一说完,沈墨池就挂了电话,步履匆匆地往外走。
这家医药研究所,沈墨池已经盯上很久了,如今到嘴的鸭子就要飞了,这让沈墨池心里很是恼火。
但即使怒气再大,沈墨池也明白,如果没有他大哥的帮助,他想在许君延手里撑几个回合估计都很难。
可研究所又是沈墨池必须要拿到手的,所以沈墨池只能希望许君延太久没有上场,已经手脚生疏,不再是那个所向披靡的车王。
而被挂了电话的范天山,撇了撇嘴角,把手机塞回兜里。
范家又不是没有研究所,何必搞那么多事?
范天山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但脚步却朝着许君延等人走去,虽然他不明白沈墨池为什么这么看重那家研究所,但他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真要出了事,谁都跑不掉。
莫黎正一手拍下许君延揉她脑袋的手,眼角就瞥到范天山的靠近,脸上娇艳的笑容一收,戒备地看向范天山。
许君延反手握住莫黎拍他的手,看都没看范天山一眼,只是看向葛师柳交代了一句:“身边的人清理一下。”
葛师柳眼里阴霾一闪而过,对着许君延郑重点了下头。
许君延牵着莫黎的手打算离开,范天山带着一贯的笑脸,上前一步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许总,小沈总想以这份文件为筹码和你比一场。你赢了,文件作废,若小沈总侥幸赢了,还请你高抬贵手!”
许君延没理会沈墨池提出的赌局,语气平平淡淡地说了一句:“让开。”
范天山笑容僵硬了一下,虽然知道以许君延的性子,根本就不会搭理这场赌局。但他也知道沈墨池有多重视这家研究所,要是他把这事搞砸了,沈墨池这个疯子,还不知道会折腾出什么事。
“许总…”范天山还想再试着说服下许君延,就笑着靠近了许君延一步,拿着文件递到了许君延面前:“我们…啊—”
突如其来的凄厉惨叫,让急救站的人都心悸了一下。
所有人都同一时间循声看去,就见到范天山好似一只煮熟的大虾一般伏在地上。
暴击两个字渐渐从范天山头顶消散,莫黎眼角瞄了眼许君延的表情,见许君延只是带着笑意看了她一眼,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既然那一下你终生难忘,那你就再仔细体会一下吧!”
莫黎瞪了直不起身的范天山一眼,拉着许君延就往外走。
一开始范天山故意语意不详的调戏,莫黎不是听不出来,只是这种事只会让范天山越说越来劲了,所以莫黎保持了沉默,不和范天山多加争辩。
可如今随着范天山的靠近,莫黎如果还把握不住这个送上门的机会,那她简直就是一只随人搓圆捏扁的软包子!
莫黎一路攥着许君延走了十几分钟,这心里才缓缓地平静了下来。
碧草如茵的草坪上,除了莫黎和许君延之外,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影。
草坪两边几盏昏暗的路灯下,几只小飞虫追逐飞舞。
借着昏暗的灯光,莫黎一脚踢飞草地上的一块小石子,小石子划出一道弧线后在草坪上滚了几圈就停了下来,莫黎有些出神地看着那颗一动不动的小石子。
“呵。”许君延轻笑一声,紧了紧被牢牢握住的手,就从背后环住了莫黎的细腰,低头蹭了蹭莫黎的侧脸。
“夫人,这是不好意思了?”
许君延的话传到莫黎心里,让莫黎有些泛红的脸庞又添了几分绯色,莫黎低头看了眼在腰间骨节分明的手,抬起一根手指在那只大手上戳了戳:“没有。”
“嗯,没有。”许君延带着笑意重复了一遍,随即把莫黎转了个身,一手抬起莫黎的下巴,直视着莫黎的双眼,认真说道:“你那一脚做得很好!只要你能保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