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
床头柜子上的手机不断震动着,罗江的名字已经在手机屏幕上亮了许久。
莫黎朦朦胧胧中听到手机震动声,可昏昏沉沉的大脑,让莫黎连睁开眼睛都有几分费力。
似醒非醒之间,莫黎感觉胸口被压了千斤重担一般,沉重的让她喘不出气。
麻了半边的身体,一动就是千万根针刺的疼痛感,莫黎眉头紧锁,僵着身体动不了分毫。
“砰砰砰!”
“弟妹!弟妹!快开门!”
“砰砰砰!”
一声重过一声的拍门声,伴着罗江大烟嗓的呼喊声,穿过厚实的门板,传进了莫黎的耳朵里。
莫黎动了动睡麻的半边身体,僵着的身体才渐渐软了下来。
卧室门外越来越急的拍门声,以及罗江和保镖争吵声,让莫黎昏沉的脑袋一阵阵针扎似的疼痛。
别吵了!
莫黎嘴巴动了动,却连一个字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痛感,让莫黎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嘶~
刚咽下去的唾沫,并没有缓解莫黎喉咙的不适,反而狠狠在喉咙的嫩肉里刮了一刀,疼得莫黎直吸冷气。
“砰砰砰!”
房门被拍得越来越响,莫黎挣扎了一下,总算是睁开了眼。
盯着那盏晃眼的吊灯怔了一会,莫黎双手撑着床坐起身,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把视线投向了越来越吵的房门外。
听着罗江大烟嗓子几次提起许君延,莫黎心头一突,立即下了床,光着脚跑到了房门前,一把拉开了房门。
房门一被打开,门外的争吵声顿时一静,罗江一手推开拦在他面前的保镖,定睛看向莫黎:“弟妹…你生病了?”
看到莫黎脸上不自然的潮红,罗江话头一顿,仔细打量了一下莫黎:“对不住!这时候把你叫起来了。”
“没事。”莫黎强打起神精,笑了笑:“刚才听到你提起君延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罗江迟疑了一瞬,盯着莫黎问道:“弟妹知不知道君延去哪里了?”
“不清楚,怎么了?”莫黎刚摇了一下头,就感觉到脑袋一阵刺痛,暗自吸了口凉气,蹙眉压下身体的不适。
“啧…”罗江咋巴了一下嘴:“宋萧不见了。”
“你认为是君延哥带走了宋萧?”
“能比我们还快上一步,又能把现场打扫得这么干净,除了君延手底下那些人,我想不到其他人。”
罗江沉着脸,目光严肃地盯着莫黎:“弟妹,不管宋萧做了多少错事,能审判她的只有法律,我希望你能劝劝君延,不要让他做出后悔的事!”
“你的话,我会转告君延哥,但请罗警官不要仅凭猜测就认定是君延哥做的。”
尽管莫黎心中也有了几分猜测,但还是义正言辞地把罗江的话堵了回去,看着罗江还想说些什么,莫黎抬手揉了揉发胀得眉心:“我人不舒服,罗警官请回吧!”
“弟妹,不管你现在怎么想,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君延去了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罗警官请回!”莫黎偏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保镖:“送罗警官离开。”
“好的,夫人。”
莫黎看了眼还想说什么的罗江,一拧眉,后退一步,伸手想要关上房门。
罗江一手急忙扒住房门,一脚卡在门框:“弟妹,一个电话,你就打一个电话问下君延去了哪里,打完之后我立刻就走。”
莫黎用力推了推房门,可罗江的力气本就强于莫黎不少,此时莫黎又病得四肢无力,就算莫黎用尽全力,这房门也是纹丝不动。
放开抵在房门上的手,莫黎由着罗江扒着房门,视线穿过罗江看向一脸纠结要不要帮忙的保镖:“把人请出去!”
听到带着重音的请,保镖面容一肃:“好的,夫人!”
“不用,我自己走!”罗江眼角扫了眼要动手的保镖,又看了看莫黎隐忍的神情,心思一动,心里就有了计较。
看着罗江离开的背影,莫黎对着保镖挥了挥手,关上房门走回了床边。
身体乏力的坐上床头,莫黎拉过薄被裹在身上,可身体依旧冷得让莫黎哆嗦了一下。
紧了紧身上的薄被,莫黎顾不得身体从内往外的寒冷,一手抓过柜子上的手机,划开屏幕,看到好几个罗江的未接电话,抿了下唇,拨通了许君延的号码。
手机里嘟嘟嘟地响了好几声,就在莫黎想要挂了电话,重新在打一次时,手机那头终于接起了电话。
“夫人,醒了?身体好点没?”
“我没事。”莫黎捂了捂头疼欲裂的额头,哑着声音说了一句,听到手机那端隐隐传来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莫黎怔愣一下:“君延哥,你在海边?”
许君延看了眼一浪卷着一浪拍在岩石上的海岸,把视线移向了被捆在岩石上,被动接受海浪冲击的宋萧。
没有得到许君延的回答,莫黎心头一跳:“君延哥,罗警官来过了。”
“嗯,我知道。”
莫黎拍了拍脑门,想到了保镖拦不住罗江,肯定会通知许君延,她这一句简直就是废话。
暗骂了自己一声笨,莫黎沉默片刻,接着问道:“宋萧,她…是君延哥带走的吗?”
“嗯。”
“还…还活着吗?”
“呵,命挺硬。”
莫黎心里一哆嗦,虽然不知道宋萧被折腾成什么样,但显然能让许君延说出这句话,肯定是被下了狠手。
一想到宋萧可能真会